不过多时,叶羽二人回来。
邱枫入殿便一脸喜色,沾沾邀功道:“老大?都查清楚了!你猜怎着,这叶无暇不仅劫了林府的布匹,还将贩卒都给杀了!”
柳胥与关菡皆神情淡漠。
呃?
邱枫登时一脸纳闷表情,忙问道:“老大?你们就没啥反应?功高至伟的词,有没有?我觉得该是适合我。”
柳胥禁不住面上有笑。
这时关菡道:“有啥反应?!你进门前,老大刚把原话讲完。你若来的快些,该是还能听到回声呢!”
咦?...
邱枫面带不相信,忙问道:“老大?你是从何处知道的?”
“这个以后再说吧!现在府兵尽在修葺屋桥,一时抽调不出,所以抓捕行动,只有我们四人。你们可有认为不妥?”柳胥问道。
呵呵...
邱枫立时笑道:“老大?只若你在,我便觉得问题不大。再者说,在皇庭时,我们四人三万禁军都能统领。一个寨子,一人守一门,还能跑得了他叶无暇?”
“既是如此,我们现在便动身罢,力取傍晚时分,带人归案。”柳胥行令道。
“是!”叶羽三人,皆后退一步,行禁军礼。
出刑府,四人翻身上马。
手抓缰绳,背负侠剑,快意恩仇,一路疾行。
过东城四街,至菜场西路,见一囚车,押解而过。
今日菜场问斩的人很多,皆来自柳胥的手笔。
单云行于最后一辆囚车,围堵的百姓谩骂盈天。
菜叶、臭鸡蛋,乃至石块,疯涌而上,然似乎并不解他们对杀人者的恨怒。
柳胥御马,急行而过,不过最后看了一眼。
囚衣上血迹斑斑的单云,一脸木讷,蓬乱的头发不趁年轻的面貌,一无神色。
就像柳胥初见时问的一样,“你睡在菩萨面前是为了忏悔?”
他道,“是又如何?”
柳胥知道他已不用忏悔,因为头落便是解脱。
囚车下,被他杀了子女的怨妇、老朽的每一个菜叶,每一块石子,都是拷问。
一路缓行半里地,每一句拷问都是真理。
如果能早一日遇见柳胥的话。
他也会有这样一个亲人。
驾!
下一刻,柳胥腿夹马腹,胯下的青骢马立时跃步而起。
神色素然,一路西来,不过半个时辰,已然出东皇城。
随之入官道,山高路阔,两侧繁锦。
柳胥目光向前,放开速度,两岸草木,疯狂倒退,可谓乘奔御风。
驾驾驾...
身后三人亦不势弱,御马而来,极速神行。
盛春风兴,呼啸而过,豪情顿生。
“嘿!老大,你最想做的是什么?”马背上,邱枫突然问道。
“骑马仗剑!”盛风中,柳胥高喝道。
“那你现在岂不是在做最想做的事!”邱枫大笑道。
“是啊!你呢?”柳胥问道。
“我啊?仗剑骑马!”邱枫道。
“额??那你也不是在做最想做的事?”柳胥反问。
“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身后的叶羽拉近距离问道。
“咱们四兄弟一起骑马才最好!不然只骑马有啥意思?”邱枫道。
驾!
关菡突然驾马冲来,脸上怒色道:“邱枫!谁要和你是兄弟!下次再敢胡说,打到你求饶!”
哈哈...
听此话,柳胥与叶羽再也禁不住,立时狂笑。
唯邱枫一人,登时一脸黑线。
乘奔而来,一派潇洒,二十里地不消一个时辰,已然达至。
此际四人收缰减速,因为已入流火城地界。
流火城,四面阔山环绕,整座城池多是岭地。
故城中人,盖以种茶贩茶为生。
叶无暇所匿之地,名为龙茶镇。占地极小,交接皇城。
“老大,青沙寨正位于龙茶镇内。这镇口看似不小,实则只有几个村子,人烟相当稀薄。”叶羽御马近前道。
“寨子在什么方位?”柳胥问道。
“我早已传递信号通知了此地的天网线人,想来不时人就会到。”叶羽回复。
话音刚落下,镇口过来几人。
一身茶农打扮,神态举止甚可以假乱真。
不过片刻,几人来至,最身前一人道:“在下天网玄字辈,第六把刀侯建涛,见过大人。”
“是你?”柳胥一见这人,倒也愕然。
曾于万花巷内,暗杀自己不成,被柳胥以抵门榔头爆过额头。
“正是小人!”侯建涛道。
“青沙寨位于何方位?”这时叶羽问道。
“在最北面,却并不见远,属下这便带大人前往。”侯建涛抱拳。
一句话罢,并不耽搁。
四人骑马,跟着身前的茶衣男子,入镇口一路北上。
不消数十分钟,沿着一条栈道,确来至一所石寨面前。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