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踏实地,内心不失,方才终有一日能踏上云端。
柳胥持剑,平然一刺,顺随长风,潇洒绝伦。
天渐度热,万木开卉,庭院两株桃树盛艳。
清风一动,此际飘零。
墨锋来至,柳胥手腕翻转,剑由刺化撇,接住两片落红。
下一刻,收剑停止,柳胥回身。
正见门庭上,立着两女子,一左一右,目光有异。
玉姬的大胆,佩玉的迷情。
“为何不多睡会儿?”柳胥走来问道。
“昨夜睡的安稳,所以想起来见见朝阳。”佩玉语出温柔。
这时,只见玉姬鼻息轻屑,一语不发,转身回了屋内。
柳胥尴尬一笑,似是感觉境况不妙。
故而转身吩咐管家传膳,欲早早吃罢,前往刑部。
却吃饭时,经受大考验。
“公子,小心烫。”佩玉盛一碗米粥,端来服侍道。
玉姬一见佩玉贴近柳胥,立时目光不善,此刻两目瞪着,周遭空气变的有些冷淡。
柳胥森然一惊,做受宠若惊状,紧赶接过,并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玉姬一眼。
玉姬置气,小脑袋左右四顾,抓起一个包子径直递来。
“胥儿,先吃这个!”
柳胥没说话,低头接过,大口咀嚼起来。
片刻后,包子入腹,许是有些噎,柳胥执碗,欲饮一口米粥。
却这时,玉姬抓起包子,又递过一个。
“今天的包子不错。”她道。
柳胥看了一眼佩玉,又看了一眼玉姬,无声轻然接过。
他不说话,只埋头吃包子。
佩玉体谅,见柳胥干噎,立时起身去倒温茶。
当茶水端来,恰柳胥包子吃完,佩玉送上前来,表情温柔。
“胥儿,来!包子扛饿,先吃包子。”玉姬的包子先一步递来。
尼玛?
柳胥一脸悲催。
包子再是扛饿,也不该是这个吃法。
柳胥看了看佩玉,右手接过包子埋头咀嚼,并同时左手去接温茶。
却这时,玉姬又抓起一个包子,拍到柳胥的左手上,“给!”
嗝!
柳胥打嗝,不知是饱了,还是噎着。
佩玉伸手,轻轻抚了抚柳胥后背。
玉姬望来,目光突然不善,空气骤然变冷。
柳胥又是森然一惊,他可惊不起吓唬。
这冷冷气息,是刺客伺机行动时才有的。
并非仇恨,而是气场。
不修武的佩玉感知不到,却柳胥感受的分明。
自知不可多呆,打个响嗝,柳胥以饱为由,动身前往刑部。
一出府邸,轻然松了口气。
迈步前行,同时不由的又担心了起来。
两女子同一屋檐,时久也不是办法。
但却无辙,也只能如此。
不过好在玉姬纯粹,两人接触多了,想来能好些。
踏过怀安桥,不多时便来至刑部。
柳胥入府门,但却被拦住。
“你是何人?”两守卫下石阶,单手伸来,进行阻拦。
呃?
尼玛?
柳胥登时愣了。
再一细瞧,果不是昨日喊送客的两哥们?
“你二人,怎么调来府门了?”柳胥纳闷问道。
“少讨近乎!快去通报关大人,有人私闯刑府!”其中一人转身道。
石阶上的守卫,不敢耽搁,起身小跑前去通报。
私闯刑府?
柳胥神情越发纳闷,一脸的不明所以。
随之哧笑道:“你俩的脑袋,莫不是被驴给踢了!我是司使,这还看不见吗?”
两人不回答,但却面色板正,单手在前,一毫不放松。
“看不见!”这时有一女子过来,穿碧衣,一脸严肃。
一听女子发话,两守卫立时退后,一脸伤情。
“关菡,你来的正好!你这手下是如何调教的?见我居然还敢阻拦!”柳胥道。
“你又是谁?”关菡突然发问。
呃?
“我是你的老大啊!”柳胥是真确的懵了。
“切,我可没有这么偏心的老大!”关菡置气,鼻息中有轻屑。
什么情况?
柳胥大错愕。
“将腰牌掏出来吧!没有凭证,可别想入刑府一步。”这时那女子道。
“关菡?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柳胥一拨长衫,露出腰牌,迈步与女子入内。
女子似是在生气,根本不说话。
两人入庭院,柳胥又道:“如何你今日不曾作训?”
因为关菡作训时最讲究,必然一身铠甲,威严十足。
女子扬手指了指,道:“不再那儿吗!”
柳胥早便听到有嘈杂声,此际应声望去。
见庭院内,捕快府兵列队,正前方有一男子。
似是正在传授剑法,并且口中振振有词。
“这第二式,名为刺血月。没错!就是青城六剑,萧狼的刺血月!青城那一战,你们都听说过吧?”
众人目光聚神,津津有味,尽数点头。
因为萧狼在大明的名气太大,近乎是所有使剑人的崇拜者,甚至各地都流传着他的故事。
在江湖行走,义字当先,谁若不识重剑萧狼的名号,必然是要被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