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辉前来向赵俊生报告:“陛下,庞法起的妻妾得知他案发被斩的消息之后,双双自缢而死!庞法起的老母和子女如何处置,还请陛下示下!”
赵俊生道:“这等小事还要来问朕吗?朕若是整天操心这等事情,还能活几年?”
“诺,臣明白了!”
大军出发之后,赵俊生采取昼伏夜行的计划,尽量掩人耳目。
江夏城在宋军攻破江岸防线并四面围城之际就已经做好了守城的全面准备,东门因靠近大江不适合攻城,南门因为靠近汉水,只有西门和北门适合攻城。
针对这个情况,司马楚之只在南门和东门城墙城楼上部署少量兵力,多数兵力集中在西门和北门,除了城内必要的巡逻队和岗哨,还留下一支预备队随时准备增援。
在宋军水师的帮助下,大量的攻城器械从夏口运过来,只过了一天就全部运送到位,准备隔天就发起攻城战斗。
这天上午,宋军在萧斌的命令下向江夏城发起了猛攻,城内守军在司马楚之的带领和指挥之下抵抗坚决。
攻城战连续打了两天,攻守双方损失都比较大,宋军战死了三千余人,而乾军损失八百多人。
萧斌的火气很大,他给出的期限是两天之内攻破江夏城,可两天后江夏城依然稳如泰山,守军的伤亡并不是太大,反倒是宋军在攻城时损兵折将。
在第三天上午,萧斌下达命令,不管代价如何,今天之内必须攻下江夏城。
于是宋军开始在城外摆下军阵,大量的攻城器械再次被推了上来。
就在这时,一个哨骑飞奔而来,战马都跑得口吐白沫了,待骑士跑到主帅大纛之下,战马轰然倒地而死。
骑士气喘吁吁上前一步下拜道:“启禀大帅,发现一支五千人的乾军骑兵正从北面快速而来,距离此地最多只有一个时辰的路程!”
“什么?”萧斌大惊失色,周围的宋军兵将们也是一阵慌乱。
萧斌马上大声道:“传令给水师,让他们速速准备接应!谭金,你带五千人留下来阻击乾军骑兵,其他各部迅速随本帅从撤往江边渡口,立即登船撤往夏口!”
谭金立即大声阻止:“大帅不可啊!”
萧斌脸色一变,怒目而视:“谭金,你敢抗命?”
谭金连忙道:“大帅息怒,末将并不是想抗命,也并非是怕死!只是现在我军是水师大部都在围攻汉水岸边的乾军水寨,水师调过来最少也需要一个时辰,加上传令的时间,等到乾军骑兵杀过来,水师船队都赶不来啊!”
萧斌年纪不是很大,他还有一些血性,当即大喝道:“既然等不到水师赶来,传令下去,全军列阵,准备与乾军骑兵决一死战!”
“不可!”这次反对的是宗越。
只见宗越道:“大帅,我军背对敌城,却要正面迎战敌军骑兵,一旦正面敌军冲杀过来,后背的乾军再从城内杀出,两面夹击之下,将士们必定心慌意乱、惊恐万分,军阵定然土崩瓦解······”
萧斌脸色发白,他大声道:“那你说当如何是好?”
宗越想了想,抱拳道:“等水师接应是来不及了,而且渡江需要花费不少时间,肯定来不及;南面是汉水,短时间要渡过汉水去也不太实际,如今之际,我军只能向西撤退,但必须要留下一支人马断后,否则我军很快就会被乾军骑兵追上!”
萧斌皱眉道:“可如今无论是往西还是往北都是乾军控制区,我军深入敌境岂不是太过危险?”
一个幕僚这时说:“大帅,乾军攻占襄阳以南地区的时间不长,统治根基不牢,肯定还有很多百姓和豪绅不服乾国的统治,此时我军暂时往西撤退肯定能够得到当地百姓官民的支持,粮草应该问题不大,而且我军熟悉地形道路,能够及时避开乾军的围追堵截,待我军得到喘息之机,再伺机南返渡江!”
萧斌已经来不及做过多的思考权衡了,他只稍稍考虑了一下就同意了,立即下令让谭金率五千人马留下来阻击乾军。
“无论如何,你也得给本帅挡住乾军一天的时间,一天之后才准撤退,否则军法从事!”
萧斌给谭金下达了命令之后就带着两万五千人向西离去,这两万五千余人走得及其匆忙,只带了几日口粮,其他辎重全部丢在了江夏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