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驮着的那位老人飘然而起,凌空踱步,转身走远,从头至尾都没往这边看上一眼。
仿佛这世间所有的热闹都与他无关,哪怕这里有他的儿子,还有孙子。
主人一离开,狮鹫就站了起来,从平台上跳下,大概是觅食去了。
司冥琴真也转过身来,跟木流解说:“那边是领主的庭院,那个人不喜欢别人去打扰。所以,以后……”
“我知道。”
木流看得出来,司冥琴真和他祖父关系不和。
这时,蔡伯推着司冥怀安来到天台。
司冥怀安说:“你两个月没回家,过去见见他吧。”
司冥琴真摇摇头。
“毕竟他是你的爷爷。”
“明天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得先去准备一下。”
说完,司冥琴真就拉着木流离开了天台。
老管家蔡伯吩咐仆人到厨房将装点好的一份饭菜提了过来。
司冥怀安说:“小真不愿见他,那就我去吧。”
蔡伯点点头,道:“这样也好。”
于是,司冥怀安端着装有饭菜的锦盒,蔡伯推着轮椅,往领主的住处去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高处向北的阁楼之上,专为鸟类信使搭建的鸟棚相继落下好几只红鹰。
有的来自北海。
有的来自镜湖。
有的来自岩下。
还有一只是来自秋山。
小哥李贞专门负责打理鸟棚,同时还要照料这些传信的鸟类,而且收发信件也一直是他的职责。
天南地北的信使几乎不分先后降临铁木崖,还真是巧了。
但李贞见怪不怪,哼着小曲,一一从套在红鹰脚上的小信筒里取出来自远方的信笺。
这些信笺都是一式两份,除了秋山家的那只红鹰。
它的两只腿上都绑了一个小信筒,其中一个信筒只取出一份信笺,李贞自然很清楚这应该交给谁。
这些卷曲着的小小信笺都被封印着,要用特定的法术才能解开。打开方式不对的话,信笺会自行销毁。
这些封印和解开封印的法术只掌握在镜湖学宫和七大家族的高层手里,外人就算截获传信红鹰得到信笺,也无法得知里面的内容。
李贞一边为这些勤劳的信使喂食清水和精粮,一边耐心等待,看还有没有别的红鹰落下来,好一并带下去,免得多跑一趟。
果然不出所料,才一盏茶的工夫,先后又来了四只红鹰。
之后李贞觉得差不多了,于是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两支玉筒,将信笺分开装进去,而后翻身跳下阁楼。
只见他在半空几度凌空踏跃,仿佛踩到实处一般,最终安然落在领主大人的前院……
李贞从阁楼跳下来的这一幕,恰被底下刚吃完早饭的木流看见,不由为之一呆,因为他知道这个李贞不是法师,用的是古武道的体术身法。
从百米高处跳下来并且安全着地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本事,木流也能做的,不过可能会受点伤。但是凌空几次踏跃,强行改变下落的方向和速度,这种浮空移动的本事就不简单了。
木流忍不住问身边的司冥琴真:“那是什么功法?”
“青阳李氏的绝学登云步,他已经练到第六步了,算是略有小成。”
“登云步的最高境界会怎样?”
司冥琴真笑说:“我觉得应该可以一直走到云端。”
木流表示怀疑,“真的吗?”
“当然是开玩笑的,一步一步走过去不得累死,还不如修炼御气飞天的本事。走吧,跟我去藏书楼。”
说罢,司冥琴真就往藏书楼方向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