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么神奇啊。”
宋岩溪攥紧了鸽哨,止不住的赞叹,瞧着孟初元身子已然腾空而起,她偷偷一笑,忙就想吹动鸽哨试一试灵验不灵验。
岂料鸽哨还没放到嘴边上,孟初元却忽而转过头来,神情甚是严肃地看着她:“这两日暂且不要联系我。”
嗳,为什么?
“因为我好像有麻烦了。”
孟初元淡淡回了一声,眼瞅着黑色的旋风转动的越发急促,似乎想顺着底下的树木盘绕而上,他情知不能多留,向宋岩溪道了一声保重,眨眼间就从窗口处消失了。
宋岩溪下意识追到窗边,向外一望,只瞧着一股黑风擦着窗沿吹过,哪里还有孟初元的身影?
这个死鬼,真是说走就走,到底是什么麻烦,还没同她说清楚呢。
宋岩溪暗自腹诽,却不见那黑风在空中上下急速前进着,似是追赶着什么一样。
孟初元早就觉察出事有蹊跷,果不其然,自他从宋岩溪家中出来后,那原本在树根下盘旋的黑风,刹那就跟上了他的脚步。
眼看对方来势汹汹,孟初元不敢掉以轻心,忙拿出从鬼差手中高价购得的隐魂水,一口喝下去,顿觉身子一轻,像是纸片一般,在空中沉浮着。
他眨了眨眼,又动了动手脚,还好这隐魂水调制的不错,除却魂灵太轻,使不上力气,别的知觉都还在。
便在这时,那股黑风已经吹到了他的面前,黑风之中如预料的那般,立着一个黑衣黑面的鬼差,手里扯着一根勾魂索,分明是有备而来。
孟初元知自己跑不过他,不觉屏住呼吸。
那鬼差鼻翼微动,蹙着眉,面上大有不解。
似是纳罕自己分明已闻到了游魂的哀怨气息,如何会看不见游魂?
莫不是被他溜掉了不成?
“不得了,不得了,好容易得了消息,那姓孟的就在此间,和那什么凡人律师在一起,设若被他从这里脱逃了,无凭无据,宋帝王该如何治他的罪?”
鬼差止不住地碎碎念,在原地打着圈圈。
孟初元眉心一跳,他就说怎么无端端会有鬼差过来捉拿他一个小游魂,原来竟是宋帝王搞得鬼。
这个女人还真是治不到他就不死心啊!
孟初元暗里感慨,既然隐魂水有效,他便也放下心来,大着胆子从鬼差面前飘了过去,急急赶回到地府。
有那起往日同他交好的游魂,在冤魂司门口碰见他,忙都拉住他道:“孟兄,孟兄,你从哪里来?”
孟初元如今被宋帝王吓得都快风声鹤唳了,哪敢同他们说实话,就遮掩着道:“我从十殿闲逛来的,几位弟兄这么着慌找小弟,可是有事?”
“有事,有事,有大事了!”
游魂们听他说到从十殿来,一时并未曾起疑,便七嘴八舌争抢着说道:“孟兄,你不在的时候,地府发生了一件大事,阴间将军董先带着三千阴兵,不声不响地转世轮回去了,酆都大帝得知消息,勃然大怒,如今正差遣十殿阎王稽查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哦,哦,是吗?这可真是件大事了。”
孟初元听闻,不由得攥紧袖中的云瓶,那里头董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