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无。远处李珍赞许地点头道:“说真的,士气在这种时侯实乃重中之重,恣意,以后记着擒王策啊。”
成定叹了口气,兴致索然地把袖袍拽向腰间,一步步踏前,走向教主,后者挣扎着后退,无奈袍子为了当做wǔ qì,缝得质地坚韧,如何扯也扯不断。
鬼一步步接近,死亡的预感逼近眼前,只有亲眼见过成定的人,才能明白那种杀气的恐怖。不是因为有多嚣张,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他的淡然。
已到了身前,教主的双手却困在袖子里,伸不出御敌,只好鹞子翻身,左腿踹向成定下巴。后者练躲都没躲,慨然接下一击,脖子微微晃动。他又是叹了口气,向两侧huó dòng脖子,发出嘎啦的声响,整个身子向后弯曲。教主摔在地上,却又被成定双手扥起,绝望的看着他一点点后倾。
教主miàn jù下的脸早已因为恐惧而变形,生平练就的腿功死命踢去,但是二人相距太近,威力根本发挥不出。
娘匹希的,不是说不足为惧吗?不是说擒住贵族吗?
忽然间心头一片清明,那人临走时如释重负的笑容,并非是为了教派。之前算计的种种,涌上心头,那一晚为何发现她,为何
你这祸害。
成定的头槌,重重的砸在了miàn jù上。miàn jù顷刻间裂成碎片,尖利的边角扎在了教主的脸上,成定的额头就像锤子,又一次落下,把它们深深钉在了弥勒教主的脸中,也钉在了所有看见的人的心里。
尸体早在倒向草地上之前就已经断了气,鲜血顺着成定的额头流下,被鼻梁分开,他的脸上,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好威风。”方天寿哼了一声,带着四十多人的人马从密林中走出,从斜坡上滑落,将十余个阴阳道逼在西侧,“打了半天,精疲力尽,束手就擒吧。”身后的正道跃跃欲试,准备将成定拿下。
开玩笑,除了杨懿和李珍,江湖上数成定最为恶名昭彰,拿下他,扬名天下。
成定第三次叹了口气,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并非是看不起方天寿,正相反,他很认可方天寿的武艺,但
轮不到我啊。
这时一人忽然闪身进场,举着令牌高叫道:“成老哥,投降吧,海一粟代表官府招安你,只要放下兵器,既往不咎!”海一粟从密林孤身走出,所有人都惊讶了一下。
“这小子不是寿宴上的?”刘宝惊讶道,方天寿倒是不以为然,“替官府办事的狗腿子而已,便宜他了。”呼喝道:“小子,功劳算你一份!”后面的正道都是不满。
替官府办事的和江湖门派总是有层隔阂,尤其是名门正派,最瞧不上那些鹰犬之流。海一粟之前寿宴的本事方天寿曾见过,但想想他放荡不羁的言行举止,毫无操守可言,替狗官卖命也就不足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