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失望。”李珍皱眉道,“以为正道在就贸然露面,不藏上一手就以为胜券在握,还是太年轻灭了。”“先生,成道主他”“呵这倒有意思。”
海一粟转头,成定那满脸伤疤的脸与他正面而对,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只是那一双眼睛窥探着他。
老虎发现猎物的眼神,欣喜,戒备,蓄势待发。
尽管他没有一点架势,尽管他的表情如同死人。
海一粟双手摆起架势,警惕着仿佛要择人而噬的成定。后者的最终眼光离开了他,转而叹了最后一口气。
可惜。
转身,成定招呼着弟兄们撤退,向着西侧跑去。方天寿冷笑着带人追去。拼死一搏,或有胜算,你现在刚刚恶斗一场,我这边养精蓄锐多时,脚程岂能相提并论,也好,跑出山坳,多耗些体力,平地上抓起来更容易。
信徒们此刻早是崩溃的望着教主的尸体,骤然看见凶手将要逃跑,一个个哭嚎着追去,方天寿乐得兵不血刃,伸手拦下众人放慢脚步,让信徒再损耗成定一波。
一个洞,摆在眼前,射进去,一只羽箭。
一个枯黄腊瘦的汉子信徒倒地,因为哭号张大的嘴未曾合拢,油彩被眼泪冲刷的模糊,羽箭直直进了嘴巴,插进唇齿之间,穿过后脑,钉在地面上。
一群人,摆在眼前,射过去,一排箭雨。
“退!”方天寿大吼道,奇快的反应下他拉着所有人退向树林,藏身于树干之后,一排羽箭钉在树上,所幸回撤及时,被干掉的只有弥勒教众,余下几个漏网之鱼四散奔逃,刑恣意也不追杀,只是指挥箭队瞄准树林,任何露头都是利箭伺候。
成定已经带着人马上了高地,与李珍擦身而过,二者都没有转头看向对方,刑恣意在一旁暗暗咽下一口吐沫。
李珍开口道:“辛苦,接下来去北边。”成定兴致索然的恩了一声,李珍笑道:“护卫贵族的,好像有那小子的师弟。”
成定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李珍,嘴角稍稍扬起,随即带着人马向北而去。
李珍招手,刑恣意指挥着身后二十余个弓箭手弯弓搭箭,射向正道藏身的树林东侧。“怎样?”他问刑恣意道,“相距五十步,没问题,东西两侧都封死了,他们无路可走,一个都跑不掉。”
李珍抛起手中的石子,石子稍稍被风刮动,向东落下。
风向不错,西风起,羽箭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