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众人议论纷纷,又是一个不知名的年轻高手。海一粟咂了下嘴,陆何愁皱着眉,仔细打量何去。“我好像见过他。”陆何愁仔细思索,却始终印象模糊。“你要能把他忘了,我倒佩服,假清高。”
这一句却说得大声了,何去和崔利贞都望向他,何去仍是一张死人脸,和孟从冰冷的气势相比,他却是漠然多一些。
“你们一起的?”何去问崔利贞。眼见话锋一变,崔利贞是何等冰雪聪明,打蛇随棍上地说:“台上二位是山水门高徒,与小女同行,或许公子也有所耳闻。大家年纪相若行走江湖,小女倒是想多结交结交公子哩。”单刀直入,落落大方。
海一粟又咂了一下嘴,“俺为啥没这待遇?”陆何愁摇了摇头:“崔姐当初不也是对你以礼相待?还不是咎由自取。”何去扫了二人一眼,对崔利贞说道:“盛情难却,我就厚着脸,结交华山高徒。”最后四个字咬的很重,崔利贞听着别扭,但也没做声,二人走进通道休整包扎。
台上开始有人喧闹,毕竟这场太不过瘾,而且庄家居然认了服输一说。
一个仆役忙不迭小跑过来,对着师兄弟说道:“二位爷,四爷交待,您一行想在这积累经验请随意,缺盘缠只管要,给您兜着不用介意规矩。”海一粟双手抱胸,对着陆何愁一笑:“瞧见了?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倒是舍得。”陆何愁叹了口气,“此事牵扯太多,今晚细谈。”“我也是好心,不生我气了?”“噤声。”
半个时辰后,三个人领过赏钱,摆宴邀请何去。前往客栈的路上何去一言不发,海一粟都从他嘴里撬不出点东西。四个人走在大街上,当真是容貌特异,行人无不侧目,特别是何去,甚至比崔利贞还要惹人瞩目。
“兄弟很是厉害,和我都有的一拼了,之前怎未曾耳闻?”坐在酒桌上,海一粟自吹自擂道,陆何愁瞟了他一眼,但正如他所言,此人绝不比海一粟,崔氏兄妹或是孟从差。江湖上他们也都已经是一流高手,武艺招式绝不比任何人差,所缺的只是经验眼光。
“三位名号倒是如雷贯耳了,崔姑娘声名在外多年,山水门师兄弟大闹晋阳府最近传的也是响亮。”何去夹菜时终于说了句话。“特别是海兄,高大的身材倒是好认。”
海一粟讪笑道:“搁谁说我高也行,你说出来可就不大对味了,哈哈。”陆何愁忍不住噗嗤一乐。何去眼睛盯着菜说:“三位何以到那种地方?铁剑桃李进黑拳场,传出去可是名声大受损失啊。”
陆何愁抢着回答:“我们师兄弟二人本是才疏学浅,来此积累实战阅历;崔姐再度踏上江湖,也是得崔叔叔首肯。”崔利贞微微一笑,“虚名无实,小女倒无所谓,如果用一点虚名能换来宝贵的历练,小女却之不恭,倒是公子又为何来此?”
何去没有接话,默默的吃菜,顿时气氛尴尬。海一粟圆场道:“兄弟不会是为的盘缠?”本是句笑话,谁知何去点了点头,又是一口菜夹到碗里。这下可好,弄巧成拙,崔利贞瞪了一眼海一粟,后者情知说错话,缩着脖子不敢看她。
崔利贞目视陆何愁,陆何愁会意问道:“不知何兄师承?这套戟法当真是非同凡响,台上我们也感觉得到劲风阵阵,却默默无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