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何愁胜!”三天后,三个人又走进了黑拳场,陆何愁赢的有惊无险,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教训,他出手多少也果断些了。
接下来一柱香的时间,看客们大把的银子投进玉盘中,为下一场备受瞩目的比试xià zhù。
“铁剑桃李崔利贞,对阵”场地中央喊话的却不是上一场的四爷,而换成了一个仆役。不仅如此,看台上也看不见理应站在那的陆何愁与海一粟师兄弟的身影。
亏小女把他们看得那么重要。崔利贞腹诽道,猛然间,她想起来这黑拳场上边是什么了。难不成决不能让他把何愁带坏了!
想到此处,崔利贞把注意力放在对手身上,打算速战速决,她有这个信心,更有这个实力。
另一边海一粟确实拉着陆何愁进了满春楼。
“师兄,你不去关心崔姐,拉着我来这里做什么?”陆何愁不满的问道,海一粟故作神秘的说:“如果我猜的没错,是你日思夜想的事。”陆何愁将信将疑的跟着他穿过莺莺燕燕,来到了一间极其不起眼的单间门前。门前站着个半大丫头,笑嘻嘻的替他们推开门。
突然间,空气似乎冷了几分
门里,四爷坐在椅子上冷笑,看着二人。
门外,海一粟昂着头颅,看着他。
大戏开台了。
“坐。”四爷坐在太师椅上,椅子旁倚着一把出鞘的九环刀,指着桌子对面的两把板凳,海一粟大咧咧落座,陆何愁只好跟着坐下,硬木咯得屁股生疼,但这不是他如坐针毡的原因。
人都是有种预感的,习武之人的格外强。
四爷从怀里摸出一纸信笺,默默摊开,眼睛放在纸上,反而不看对面二人一眼。尽管如此,两个人都能感觉到四爷自始至终都在关注他们。“犹豫。”海一粟左手放在陆何愁背后,龙飞凤舞的写下来。
“你们两个,有没有意愿为朝廷效命?”四爷第一句话就是石破天惊,陆何愁脸色一刻三变,海一粟不动声色。“以二位的武功,定能享高官厚禄。”四爷继续说道,手中紧紧的攥着信笺。“二位也并非是什么顽固不化的正派高徒,这我看的出,而我们更不会要求你们做伤天害理之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为圣上鞠躬尽瘁,为国家死而后已,当是我辈习武之人的本分。实不相瞒,我是锦衣卫的千户,专为朝廷选拔武林人才,二位是人中俊杰,我不由得”
陆何愁两只手紧紧抓着膝盖,指关节泛白,腰摆被他攥出一堆褶皱。
海一粟偷偷的按住了他,摇了摇头,小心地对四爷说:“四爷,您这也太开门见山了,我们小老百姓的,高攀不起啊。”四爷的神色又冷了几分,“这么说,你们是不愿意归顺朝廷了?”“与他不共戴天,誓死不为鹰犬!”陆何愁大声道,海一粟连忙按住他的嘴巴,瞟了一眼四爷,对陆何愁说道:“你先出去。”
陆何愁没有动,手摸向剑柄。
海一粟动了,一巴掌打在他脑袋上。“出去找你崔姐去!师兄的话都不听了?”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用师兄的帽子压师弟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