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尊山上,飞云卷雨,对于这里的人们来说,晨钟暮鼓依然是最动人、最温馨的节奏。石阶上的信众依然像往常一样一步步往山顶上进发。
惠忠大和尚下了一趟山,回来后依然向往常一样吃斋念经,只是去了几次山上的叉腰洞。只有季卜和陈谟知道,从这叉腰洞底部穿过,可以到达一处与世隔绝的地方,那里面才住着一位大师,惠忠就是去找那位大师了。
惠忠的确去找那位大师去了,他终于弄清楚了那位黑衣人的来历,真的没想到,问题差不多就是出在这位大师身上。只是下一步该怎么做,那位大师并没有说明,似乎他也并不想怎么做,他这性格可像极了他祖父,一样的仁厚、一样的无甚主张,或者说,他有主张也不会说了,因为他已经是大师了,他对佛法的钻研、对人性的领悟、对名利的勘破,早已另这寺里的三位大师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所以,惠忠这位大师才会觉得自己应该领会了这位面前这位大师的意图。看来,要阻止他们只能靠自己了。但是,该怎么做,必须让方丈师兄知道。
“你确定那几位施主是可靠的?”看得出来,陈谟对惠忠的判断还是有所担心。
“依我看,那三位都是可靠的,毕竟是五岳门人,底子里还是正直的。”季卜倒是替惠忠回答了。
“我敢肯定,昏迷不醒的那位李施主一定知道《金石经》的秘密。”说话的是惠忠。
“他还没醒转吗?”季卜又道。
“这倒不是问题,他这伤需要慢慢调理,以我们的法子,还需十多天便能苏醒了,再将养半个月必能痊愈,只是……方丈师兄,你可曾听说过失心蛊么?”惠忠对此显得很是担忧。
“唔,这是个厉害的蛊子,那位施主中了失心蛊?阿弥陀佛,这般罪孽造的可不轻。”
“那伙人我不曾识得。只是这失心蛊除了找到蛊主,可还有其他的什么解决办法吗?”
季卜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不管怎么样,我先去看看他们,也许他们是认识的。惠忠想着这些,就往西边那间僧房走去。
“你放心吧,若真的决定下山了,那位李施主可交给我们,一个月的安全还是能保的。”季卜道。
“大师,您来了!”景云鹏听到敲门声,开了门便发现惠忠站在门外。
“嗯,两位施主,向来在敝寺安歇可还习惯?”惠忠道。
“多谢大师挂怀,贵寺甚好。”景云鹏和铁涟回了一礼。
“贫僧有几句话想与两位聊聊,不知可否赏光。”
“承蒙大师相邀,叨扰多日,已是万分感激了,大师但凡有能用得着我们兄弟的,尽管吩咐便是。”
“哎……施主客气了。如此,贫僧就直说了。前次在广化寺,我们皆见你等与那施蛊的一伙人在一起,你们是否熟识?”
“不错,我们是认识,那伙人为首的叫陈全忠,自称大将军,据说是陈友谅嫡孙,带着一帮人占山为王,图谋不轨。那施蛊的唤为邹二叔,是他们的军师。”景云鹏对这点还是清楚的。
“噢?原来如此,怪不得他那么觊觎天完宝藏呢。那,你们是否知晓《金石经》上面有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