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哼哼,真不一样,就是香啊----”
惊呼一声,男子已经扑了上来,赞叹着就往音音的脸上摸去,脚下的鞋子已经掉了一只,四周还有些手下吆喝起哄,音音的脚用不上力,眼睛瞪得大大的,浑身地汗毛都竖了起来,原本以为这么大的吵闹声起码也会有人上来帮忙的,真没想到,人心不古,一个发善心的都没有。
“嗯,滚开,滚开,你敢碰我,老娘找人阉了你!”
扭动着头颅躲避着,平时经常受青莲熏陶,音音随口就骂了出来。
“还真?¬的辣啊,我喜欢!”
说着男子兴奋莫名地俯身就想亲,抓扒着摸到一只酒瓶,音音一个用力砸了过去,只听,砰得一声,伴随而来的便是阵阵痛苦的哀嚎跟刺鼻的血腥。
霎时,男子捂着头站了起来,惨叫不已:“哎哟,疼死我了----”
四周瞬时一阵哄乱,见状,音音也吓得有些傻,蹭地跳起身子,转身就往门口跑。
被砸的头破血流,男人霎时也火了,推开众人,又追了上去,猛地一扑一抓,伸手就将音音身上轻薄的雪纺短裙撕裂了一个大口子,按住她,也捞起了一旁的一个瓶子:
“妈的!臭婊?子!老子杀了你!”
“啊----”
尖叫一声,音音趴在地下,本能地…双手抱起了头。
预期的疼痛未至,颤抖着身子自双臂中抬起头,就见两名黑衣男子一左一右地抓着男子的手腕,拦下了他。
心有余悸的一阵心跳加速,音音蹭地坐起身子,缩回信,拉扯起破碎的衣衫,蹭地一下爬起身来,音音就想跑,猛地一个转身,陡然撞入一个宽广温热的厚实胸膛,音音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身后多了一抹高大的身影。
迎着男人毫无赘肉的结实身躯上移,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闪着刺目光芒的白金圆环,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音音还没及反应,男人低沉的嗓音突然亲昵地耳边响彻:
“怎么,这样…就想跑?你以为…你跑得了吗?”
男人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音音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可炙热的气息耳边缭绕,清晰到暧昧,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下一秒,腰间传来一股强有力的圈抱,音音心底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不会这么倒霉吧c逃出虎穴又掉进了狼窝!
本能地,音音又想挣扎,连赫单手却紧紧将她细柔的身躯圈制到了自己的怀间,两个人的身体紧贴着,音音也有些动弹不得,抗拒的小手刚推到男人的胸前,穷凶恶极的声音背后突然嘎然而起:
“你是谁啊?我劝你别多管闲事!这个女人把老子打成这样,说不定爷下半辈子就这么给废了!不给我赔罪道歉,重金补偿c好伺候我到舒服、气消,我跟她没完!”
手一顿,音音的呼吸都顿时慢了半拍,都说宁可得罪阎王,也别招惹许,跟她…没完?!他不会赖上她了吧!
抬眸看清面前男人的脸庞,一见是连赫,虽然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认识此人,可倒也有几分眼熟,所以,音音直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原本想要推开他的手也紧紧抓到了他的衣襟上,瞬间更是死黏地将脸贴近了他的怀中。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股深沉的预感,他会帮她,也一定能帮他。
“你胃口倒是不小!她,是我的女人!你随便调-戏我的人,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倒是自己送上门了x你两条路选,一,这一酒瓶就当你调戏的代价,我们就扯平了,互不追究;二,我就如你所愿,将你打废了,送到医院鉴定…然后再给你赔礼道歉外加重金补偿!至于要我的女人伺候你…那就要看你到时候还有没有命…活着走出来了!怎么样?!选什么?!”
从阎心成进门,他就紧随其后,刚刚的一切,他都尽收眼底,说不上为什么,进了夜色皇宫,他的全副注意力就全被这个绝强又悲伤的小女人给吸引了过去,她像是一匹上等的烈马,无人触及的时候温顺如羊,一旦被乒,就会爆-发出惊人的刚烈勇敢,刚刚看她被男人欺负,他本想等她求救,没想到,她性子这么烈,居然还敢拿酒瓶砸人,她就不怕被人生吞活剥了?!真不知道该说她勇气可嘉呢还是直的愚蠢!
倒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心底划过一丝莫名的异样,音音苦涩地扯了扯嘴角。他的女人?她真是可怜…自己的老公搂着别的女人不顾她的死活,她却被一个陌生男人搭救?想起阎心成,音音的眼底不自觉地又有了sh意…她以为他回来帮她的…没想到……这就是她默默喜欢了多年、连做梦都渴望成为他爱人的男人!
他口口声声说把她当妹妹,就算是妹妹,这个时候,他也该伸出援手啊n况,她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曾经愿意付出一切地去帮他,包括背负了这样一段有名无实的婚姻?!他怎么能这么冷血?!
这一刻,音音心底的爱意一点点淡去消散,她突然不知道走到今天,到底是自己的‘幸’还是‘不幸’?
“你算老几?我凭…凭什么要听你的?!”
不服气地,林豹挣扎着想要收回手,却被两个男人制得死死的!怒火狂飙,他随即破口大骂:
“你们都是死人呢!愣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动手?!”
一见这架势,四周的小喽啰,你推推我,我瞅瞅你,来回逡巡着,竟不知道该上哪边,目光刚一调向连赫,一道冷冽如寒箭的目光扫射而来,不约而同地,一行人竟害怕地贴靠着往后退了一步。
“废物!蠢货,怕什么!我们人多!上啊!”
气得整个脸庞都扭曲了,林豹催促地大吼道。
随即众人一哄而上,连赫一个颜色,两名保镖瞬间退了回来,三两下,就将众人落叠着按到了地下,霎时,哀嚎阵阵,惨绝人寰。
显然没料到状况是这样,林豹攥着酒杯的手明显有些汗sh,吞咽着口中,有股想逃的冲动,见两名保镖按着自己的手下,突然想起自己手中的酒瓶,抬手,吆喝着,林豹朝连赫冲去:
“呀----”
“少爷!”
惊呼一声,保镖刚想上前,却见连赫抬腿,一脚踹到了男人肚子上,一手接过酒瓶砰得一下砸到了男人头上,另一只手还强力的按在音音的头颅上,不让她看这样血腥的一幕,可即便如此,有所感应的音音还是尖叫了一声,吓得主动搂着他闭上了眼。
砰得一声跪倒地下,哀嚎的变成了伤上撒盐的林豹,捂着脑门,抱着肚子,只差在地上打滚了!
“给你路你不走,偏要找死!我就成全你c好帮他长长记性!以后学聪明点,不要随便动别人的女人!”
阴鸷地眯起眼眸,丢掉手中的酒瓶,连赫吩咐道。
随即,两名保镖上前,对着地下的男人拳打脚踢了起来,而一旁得以舒缓的小喽啰却一溜烟跑得一干二净。
片刻后,男人狼狈的抱头鼠窜,大声哀求道: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选一,选一,我错了,不要打了,求求你……”
轻轻一个抬手,连赫低沉道:“好了……”
随即两名保镖退了回来,一左一右站到了连赫的身后。
垂眸瞥了怀中的女人一眼,见她头发散落,鞋子掉了一只,微露的白-皙肌-肤上有着轻微的刮擦抓痕,微微拧了下眉,连赫对着地上的男人吩咐道:
“去把鞋子捡过来!”
被打得鼻青脸肿,男人不敢再有异议,跪爬着就把一旁掉落的白色高跟鞋拿了过来,怯生生地轻扔到了连赫的脚下。
“嗯?”
不悦的一声轻哼自鼻息溢出,男人一手捂着淌血的鼻子,一手赶紧将歪倒的鞋子给扶了起来摆到了音音的脚边。
瞥着脚下的一幕,音音下意识地抬眸看了看连赫,见他点头,她随即抬脚穿套了进去。
示意地回眸瞥了一眼,连赫吩咐道:
“去开一间房,拿点消炎止血、祛瘀的药!通知张总,他的人,不看了,明天叫她直接去公司面试,剩下的过了明天再谈,今晚的饭局,取消!”
话音落,两名训练有素的保镖随即分成两个方向而去,收回目光,连赫冷眼瞥了地下惨不忍睹的男人一眼,掏出一打钞票扔给了一旁的服务生,随即拥着音音转身离去:
“我们走!”上扔纵扛。
随即,四周看热闹的人窃窃私语着也陆续散去,刚刚跑掉的小喽啰突然又都窜了出来:
“大哥,你怎么样?”
“大哥,你没事吧!”
“大哥,要不要回去召集弟兄,好好收拾收拾……”
“大哥……”
众人你一手我一脚的搀扶起地上的男人,七嘴八舌地建议着。
捂着头爬起身子,林豹转身扇过来打过去,左一拳右一脚地教训了上去:
“妈的!胆许!马屁精!全都是些马后炮!早干什么去了?x键时候,没一个顶用的,哎哟----”
扯动伤口,男人不自觉地又捂着脸哀嚎了起来。
“大…大哥,不是我们不努力…是那两个人…太厉害,一看就像是专业训练的…手劲真大,我胳膊都像是脱臼了似的……”
一个瘦小的男子畏畏缩缩地刚解释出声,林豹的巴掌对着他的脑门又拍了过去:
“还顶嘴?!顶嘴!妈的!哎哟,疼死我了,这笔账,老子给他记着,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以后,还怎么混?!”
拿着赔偿金,收拾着东西,服务员是在听不下去地抬身多嘴了一句:
“我说这位大哥…您还是算了!您知不知道刚刚那位爷…是谁啊?!他就是赫赫有名的‘三少’之一的连少爷,他为人低调神秘,甚少出入夜店,却与万利的阎总、贺少并列齐名,人力物力财力,都不容小觑的!三人经常同进同出,这三年,阎总甚少来玩,连少却开始频繁出入,这里没人敢轻易得罪他的!连家是做什么的,你不会不清楚吧!随便报道几个字,光是唾沫星子都淹死你了n况‘天城三少’好到就差穿一条裤子了,得罪他…不是自找不痛快吗?!这位大哥…看您也是见过世面的,我劝你吃点小亏就吃了,忍口气,退一步,海阔天空…真要得罪了连少,怕你以后去银行办个业务都要受人白眼,去吃饭购物都找不到舒适的地了……”
感叹地叹了口气,服务员拿着垃圾转身离开,身后,林豹目瞪口呆,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混杂着血迹流满了整个脸庞,他却吓得连疼都感觉不到了。
难怪他那么狂、那么嚣张,看人仿佛都用鼻孔的!原来…是真有两把刷子啊!幸好,幸好还没造成大错,否则,天啊,砸上他全家祖宗八代,怕是都不够赔啊!
听得一愣一愣的,一旁被打得眼冒金星的男子拨弄着头发,来回逡巡着兄弟,傻乎乎的开口问道:
“大…大哥,那我们还要不要…找人报仇啊?!”
“你傻啊n得不耐烦了,自己找棵树去!”又是一阵来来回回的拍打,叫嚣着码完,林豹心底的气也撒得差不多了!
望着面前不倒翁一般摇头晃脑的手下,忍不住直翻白眼,他怎么会收了这么一个脑子不灵光的蠢货?!
“都愣着干什么?过来扶我走啊!哎哟…疼死我了,去…去医院,快…”
哀嚎着,众人一阵稀里哗啦地往门口走去。
包房里,保镖送了药进来后,连赫便抬手打发他们出去,随即打了一盆清水,拿了一块毛巾回到了床边,俯瞰着床头披头散发,一身狼狈、满脸灰花的狼狈女儿,连赫不自觉地勾挑了下嘴角:
真是邪门了!他向来有洁癖,这个楔猫一般地脏兮兮地女人,他竟然还会觉得…她美得动人?!
不,不是美,是一种特别撼动人心的气质!突然,他竟有种‘一眼,万年’的错觉!
这个小辣椒,真是个性地让人难忘。
蘸sh了毛巾,连赫递了过去:“擦擦吧!”
满脸的黏腻泪痕,音音也觉得有些不舒服,虚惊过后,她心神俱疲,只想好好睡一觉,明天把这一切通通都忘掉!
眼未抬,音音一把夺过毛巾,就粗鲁的往脸上摸去,大幅度的动作毫无美感可言,可在连赫心底,却纯真到无可比拟。
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妆容精致,举止优雅?连说话都细声细气地像是古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媳妇?!也正因为如此,所有人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加上连画的妆都一样,对他而言,毫无半点新鲜感而言。
此刻望着音音,连赫死寂了多年的心突然有种怦然心动的复活冲动。
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看着她脸上遮掩的面具一点点褪去,如花似玉的美丽脸孔一点点呈现,纯稚娇美,晶莹灵透,美得夺人呼吸,一瞬间,连赫不由得惊了,毫无所觉地,抬手就往她柔美细腻、泛着光泽的脸蛋上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