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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陛下是臣女的丈夫(2/2)

的目光,她扯起唇角似笑非笑,这花之燕脑子怎么长的?难道认为就这样说出来靳明渊会相信她?

    “天双啊,”凤至打量着花之燕,面带疑惑,“你何时嫁了人了?”

    花之燕头皮一紧,她没料到这些话会被凤至听见,这时候她要怎么说?说她嫁过人了?那还进宫参加小选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若是没有嫁人,她刚才那话靳明渊也听见了,要说她其实是在胡言乱语么?

    靳明渊看见凤至使坏的模样便觉得好笑,将人招过来,拉到身旁坐下,方对花之燕道:“朕也疑惑得很,你何时嫁了人了?”

    听见靳明渊也这样问,凤至得意挑眉,花之燕却立即慌了神,心里将搅乱的凤至骂了无数遍,却依旧不知要如何为自己开脱。

    凤至好整以暇,花之燕方才想说什么她不是不知道,但她不信花之燕以及她背后那人的目的当真只是这个皇后的位置而言。再有花之燕这举动,简直太像自寻死路了,直接上来就要表示“其实我才是真的皇后”,虽说靳明渊是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但换了其他人,恐怕只要是个有脑子的都不会信吧?难道她那“师兄”就没有给她出过主意?

    “在臣女心里——”花之燕慌了半晌,似乎终于想好了怎么解释,才开口却被凤至截断:“天双啊,不是叫漫山教过你么,要自称‘奴婢’。”

    靳明渊捏了捏她手,垂眸望她,眼底尽是纵然与无奈。

    花之燕脸色白了白,方继续道:“在奴婢心里,从进宫那天开始,便已经是陛下的人了,陛下便是奴婢的……丈夫。”话尾又莫名多出几分缱绻,配上眼角欲落不落的眼泪,最是能惹人怜惜。

    凤至下意识抬头看靳明渊,却撞进他带笑的眼眸,连忙低头,掩饰一般轻咳了一声,方道:“进了宫自然是陛下的人,但那日是你自个儿说要为奴为婢不愿为妃,现下却说将陛下视为丈夫,这可是不对的。这宫中宫女也不少,大多是选秀选进来的,却也没听过谁说过这种话。既然当了奴婢,就要认清自己的命,在没有成功爬上陛下的床之前,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于凤至而言这算是好心劝导,让她不要再这样没脑子,在花之燕听来这些话却像极了炫耀与示威,一字一句都仿佛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割在她心上,让她心底的愤懑与怨恨再次升起,一时间仿佛全身的血肉都在呐喊——这本来就该是她的东西!这本来就该是属于她的男人!

    凤至并未将全部心神放在花之燕身上,靳明渊却将花之燕的情绪变动都看在眼里,眼里沉沉的看不出情绪,声音也一如既往地平淡,他道:“皇后说得很对,这些话以后都不要乱说,下去吧。”

    花之燕自然是不能随意处置了,这女人仿佛脑子不好使,留着她引出她身后的人指日可待。凤至自然明白靳明渊的打算,这轻飘飘的结束语也在她预料之中。然而花之燕本来咬紧的牙,却因为这句话而渐渐松开,眼底也有欣喜汹涌而上——陛下没有处罚她,定然也是发现什么了,这女人终究只是乡野村姑,和她完全不一样!早晚会被揭穿的!

    花之燕忍着激动退下,末了悄悄抬眼看了看被放在御案上的那盅汤,唇角不由微微扬起,陛下待会儿喝了那汤,会明白许多事情的……

    花之燕离开,凤至的视线也转向了那盅汤,她直接站起身来,将那盖子揭开闻了闻,而后不解地转向靳明渊,“这汤有什么特别的吗?”

    靳明渊眉宇含笑,望着她道:“你要拿过来我瞧瞧才知道。”

    凤至不明就里,将汤端过去。靳明渊却好似早知道有什么名堂,直接拿起一旁的勺子往碗中搅动。凤至凑过去看,却见因搅动而浮起来的竟然是几个小小的鸡蛋,“这是什么意思?”

    靳明渊道:“这宫中会在鸽子汤里放鸡蛋的也只有她了,她是想给我暗示。”

    “原来如此。”凤至了然,又撇嘴望他,怪声怪气地劝道:“这汤指不定很好喝呢,陛下不尝一尝?”

    靳明渊竟然当真点头,道:“可以。”说罢便顺势用手中勺子舀起一勺汤来,还未送到唇边却被凤至急急一拦,一把将勺子抢过去,顺带将汤也推远了。

    “嗯?”靳明渊挑眉,眼中暗含兴味,凤至心虚,眼神乱飘,自然是没看见,听见靳明渊这似疑问的声音,干巴巴地解释道:“谁知道她是不是不怀好意,这汤还是别喝的好,也许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呢?”

    谁知靳明渊道:“至儿的鼻子不是很灵吗?先替我闻一闻里面有没有乱放东西,若是没问题我再喝。”

    凤至一噎,半晌方憋出一句:“谁说我鼻子灵?!”

    “西妃说的。”

    凤至脸色顿时青白变幻,最后直接瞪眼,将那汤又放得远了些,道:“我刚才就闻到了,里头不知道放了什么奇怪的药,不能喝!”

    “奇怪的药?”靳明渊神色认真,“她难道是想弑君?这事可不能随意了了,去叫御医——”

    凤至神色僵硬,终于忍不住扑上去,“不就是一碗汤吗?!我又不是不会做!你非要——”她哪会笨到不知道他在逗她,只是每次都忍不住中招,明明知道是坑还总往里边跳!

    靳明渊终于崩了那佯装出来的认真神色,将她抱在怀里,笑道:“若能得至儿亲自动手,自然是再好不过。”又问:“听贺岁说你今日将人都叫到赋远宫去了,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听他问起凤至是一点也不心虚,并不认为她的方法有什么不妥当,老实告知道:“我让她们今天先扎两个时辰的马步,这并不需要我待在那里,听说有人给陛下做了羹汤,就亲自过来瞧瞧。”

    靳明渊听罢长眉一挑,问道:“今日扎马步,那明日做什么?”

    凤至不假思索地道:“明日我打算让她们绕着皇宫跑上两圈。”

    靳明渊眼中闪过无奈,却是赞同地点点头,鼓励道:“并没有什么不妥。”

    第二日凤至果然如她所言让金圣儿带着众女绕着皇宫跑两圈,她甚至只在众人面前晃了一圈就回去了。众女自然心中忿忿,但酸软的双腿昭示着昨日凤至并没有说错,又顾忌她手中持有凤印,更是得了靳明渊准许,不敢抵抗,只得老老实实跟着脸色黑沉的金圣儿跑。

    金圣儿跑完之后径直冲进了栖凤宫,凤至毫不怀疑栖凤宫大门若是关上会被金圣儿直接踹开。对于其他人而言凤至这两天下的命令可能有些折磨人,但是金圣儿不一样,不管是昨天那两个时辰的马步还是今天跑的这两圈,都不过让她多喘了几口气罢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咬牙切齿地问凤至,“她们这些日子的确是懈怠了不错,但只要认真练习个几天也就恢复了,你何必这般磋磨人?!若当真不乐意揽这活儿,我便亲自去请示陛下,以后——”

    “西妃娘娘。”凤至本来在睡午觉,被她这般一吵,眼里朦胧睡意全然散尽,揉揉眼睛,叹了一口气,凤至道:“劳烦西妃娘娘去跟她们说一声,明天就不用到赋远宫去了,可以待在各自的宫殿里好好歇歇。至于陛下那里,你也不用去多说什么,本宫并非不乐意。”

    金圣儿自以为逼得凤至妥协,得意地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娘娘……”漫山还以为凤至被气到了,抬起眼睛来小心翼翼地瞧着她,似乎想要说些劝慰的话。

    凤至却是笑笑,道:“哪有那么容易就放过她们?本宫可不能随意辜负陛下的托付。”

    后妃们如愿歇了几天,心中警惕渐消,异变却陡然发生——

    “啊——阿藏!我的剑呢?!我的鞭子呢?!”惊叫从采旋宫开始,陆陆续续在后宫上演,美美睡了一觉的后妃们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随身武器不见了。

    等金圣儿等人反应过来冲进栖凤宫,已经是正午,凤至正在练字,撩起眼皮淡淡地扫了站在她面前磨牙的一众美人,笑了笑,道:“诸位的武器都还在后宫里头,至于还能不能找得到,就看诸位的本事了。”

    金圣儿脸色奇差,银牙都快咬碎了,“你是怎么办到的?!”

    一个晚上,几乎走遍整个后宫,拿走那么多人的武器,又分别藏好,虽说她轻功绝好,隐匿的功夫也极其高明,但也并不容易。凤至现在眼圈都是青的,但是为了在众女面前留下一个神秘印象,她自然是让漫山用粉将那一层青黑掩盖了。现在听金圣儿这样问,是在她预料之中,但她自然不会说。

    “本宫不想告诉你。”凤至幽幽地望着金圣儿,凉凉的目光将嚣张的女子看得心里毛毛的,又冷嘲热讽了几句,便急急走了。

    清净了,昨夜一个人睡了一晚的靳明渊从屏风后走出来,将人抱住便往内殿的床榻上拖,他无奈道:“先去睡一会儿吧,你眼睛都快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