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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离绮南远一些(1/2)

    御医撩起眼皮扫了仿佛随时都要昏过去的花之燕一眼,语气平静地道:“回皇后娘娘,的确无碍。pb这位姑娘这个模样,可能是因为身上还有其他病症,但老臣并未仔细诊断过,尚不清楚。”

    花之燕面色先是一僵,继而又是一急,若是让这御医坐实了她还有其他病症的“事实”,那之后的小选还有她什么事?

    当即开口解释道:“多谢皇后娘娘挂心,臣女身上并无其他病症,不过起得急了,脑袋一时有些发昏。”又对靳明渊道:“陛下,家母所言俱是属实,臣女当真未曾推郡主下水,还请陛下为臣女主持公道!”

    靳明渊沉默须臾,问道:“今日是谁伺候的郡主?又是谁为永宁侯夫人引的路?”

    话落便有一个小丫鬟并一个太监跪到前面来,靳明渊又问:“你们都知道些什么?都说说罢。”

    那太监颤声道:“回陛下,是奴才为永宁侯夫人三人引的路,的确如永宁侯夫人所言,郡主让奴才去给她取点心。”

    靳明渊又望向那小玉和,小丫鬟手中还抱着一件厚厚的白色大髦,她声音哽咽道:“回陛下,奴婢的确是去给郡主取衣裳。因郡主不喜太多人跟随,平时入宫都只带奴婢一个人,今日奴婢离开,郡主就只剩一个人了……奴婢回来时恰好看见永宁侯夫人将郡主推下了太液池!”

    一旁听到呼救声赶来的宫人也纷纷表示的确看见了永宁侯夫人将绮南郡主推下水,一时间殿中乱成了一锅粥。

    “够了。”靳明渊听够了,出声止了喧嚣。众人都眼巴巴地等着他决断,他却忽然偏头望向凤至,温声问道:“皇后觉得该如何处置?”

    凤至一愣,继而感受到抱着她腰身的手微微收紧。沉默须臾,她道:“证人证词说得这般清楚,哪里还用得着决断?今日若是换做哪一个宫妃,或许真相如何还需斟酌,毕竟听说永宁侯府的大小姐是要参加小选的人,可偏偏是绮南郡主。本宫倒是想问问永宁侯夫人,绮南郡主和你家大小姐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她这般害她做什么?倒是郡主说她是听得你们诋毁本宫,上前辩解,才被你家大小姐推下水,本宫倒是觉得这个说法更为可信!”

    凤至说完底下众人都沉默着不敢出声,靳明渊竟然也没有异议,他道:“皇后说的不无道理,既然如此,皇后想要如何处置?”

    此时恰逢漫山悄悄向她禀报道:“娘娘,端慧长公主来了。”

    凤至倏尔一笑,她若是作了处置,到时候端慧长公主可就不好下重手了,于是道:“端慧皇姐来了,本宫虽然也是绮南的长辈,但也不好僭越,如何处置,自然要看皇姐的意思。”

    靳明渊瞥见她那一闪而逝的狡黠笑容,不由失笑。

    果然没一会儿端慧长公主就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寒岚殿,竟然也来不及向靳明渊行礼问安,直接就扑到榻前将靳绮南扯到怀里就是一通哭嚎:“南儿!娘听说竟有人胆敢加害于你!可有受伤?可有哪里不舒服?快跟娘说说!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害我的心肝宝贝!让娘知道,必定要扒掉他一层皮!”

    听说端慧长公主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京中有名的娴雅佳人,不想招了个入赘的驸马后就渐渐换了模样。凤至是不知她以前是什么样子的,现在的样子却不是第一次见到了,这曾经的皇室贵女撒起泼来估计除了靳明渊谁也拦不住!

    “这里便交给皇姐处理,我们先回去。”靳明渊拉了凤至就走。凤至抽出被靳绮南拽在手心的衣角,回头看见那一双委屈十足的眼又忍不住顿住了脚步,只得柔声道:“待会儿再到栖凤宫来。”

    这么一说才得以脱身。

    靳明渊携着她从地上还跪着的那几人身旁走过,花之燕伏拜在地看不清表情,永宁侯夫人那远房侄子却是忽然抬头,望着凤至神色踌躇欲言又止。凤至只当没看见,一刻也不停留。

    贺岁依旧极有眼色地将一众宫人都带了出来,众人才跨出寒岚殿的门槛没多久,里面便响起了女人的怒骂与惨叫声,一众宫人皆低垂着头恨不得什么都没听见。

    端慧长公主的报复方法真是简单又粗暴。

    “以后离绮南远一些。”走着走着靳明渊忽然有些迟疑地跟她说了一句,凤至还以为听错了,错愕地抬起头来,却又听他重复道:“离绮南远一些,不要问为什么。”

    凤至哪里忍得住不问,若是其他人倒是罢了,偏偏靳绮南又是靳明渊极其疼爱的晚辈。奈何不管她如何追问靳明渊都不说原由,只叹道:“绮南已经年满十六,别人家的女儿这个年纪也该出阁了,可是端慧皇姐却一直没给绮南找人家,你难道就没察觉到不对吗?”

    这的确是有些反常,但这京中不是也有贵女十八九岁才出嫁吗?

    凤至不解,偏偏靳明渊什么都不肯再说了,话音一转,直接问她:“听说你今天发威砸了一个茶杯盖子?”

    凤至立刻就怂了。

    靳明渊本来是想和凤至一起回栖凤宫,可还没陪她走几步就有宫人来禀报,说是御书房那边有几位大人求见。凤至自然乐得将他送走,那恨不得挥着帕子给他送别的小模样看得靳明渊无奈失笑之余又忍不住暗自叹息。

    凤至独自回了栖凤宫,静静等候靳绮南的到来——她知道她会来。pb

    在靳绮南还没来之前漫山已经里里外外跑了几回,给凤至说那些宫人从寒岚殿传来的消息:“……听说永宁侯夫人出来的时候衣裳头发都乱了,还满脸都是抓痕,端慧长公主倒是浑身上下都齐整得很。”

    又嘲笑永宁侯夫人的狼狈模样:“永宁侯夫人是最爱装模作样的,平日里但凡哪家夫人脸上的粉有一处没抹匀,都要被她暗地里讥笑半天。她如今这般模样,若是被人传了出去,也不知道她今后还敢不敢出门!”

    漫山笑够了,靳绮南也来了。

    凤至特意让漫山将人都带了出去,靳绮南见状神色微微不安,整个人都扑在了凤至身上,将脑袋埋在她怀里怎么都不肯起来。

    凤至用了力气将她拉起来,语气平淡地道:“都这么大了,还这样,像什么样子。”更何况仔细想来两人的关系其实并不到这么亲密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别扭。

    靳绮南闻言立即惶惶然抬头,泫然欲泣,“小至哥哥……你……你不要我了么?”

    她说的话总是很奇怪,凤至总是懒得和她计较,这次也是。直接开口问她:“今日是怎么回事?”

    靳绮南面色一僵,急忙低下头去,不敢让凤至看见她眼底瞬间涌上的晦暗。

    “你不愿意跟我说?”

    靳绮南沉默良久,终于抬起头来,她面上没有表情,眼中却尽是惶然,“那个女人说的是真的,她们什么都没说,我把其中一个推下水,又自己跳了下去。”

    凤至愕然,她以为至少会有一些出入,没想到靳绮南竟然全都承认了!

    “你——”

    “小至哥哥!”靳绮南忽然紧紧抱住她,哽咽道:“你别怪我!我忍不住,我一想到她想要害你,我就忍不住!我其实没那么坏,你别不要我……”

    凤至听她说出这样的理由,一时惊愕难言,又察觉到她情绪中的难过与惶然,霎时间心烦意乱,连忙出声安抚道:“御医说你受了寒,稍后几天可能会有些不妥当,要好好休养,也别哭了,我不怪你……”

    靳绮南在她怀中哽咽着轻轻应了一声,稍稍收了情绪,被苍白的脸衬得有些红艳的唇微微扬起,那浅淡的笑容遮掩在阴影中,竟然流露出几分邪气来。

    将靳绮南安抚好了送出宫去,凤至已经累得趴在软榻上不想再动弹——从不知道哄人还会这么累。

    凤至这一累,脑子就比平常要迟钝几分,等靳明渊来的时候,她什么拘谨什么尴尬全忘了,直接从榻上抬起头来,问他:“你怎么又来了?你自己的寝殿呢?”

    靳明渊挤到窄窄的榻上,将她抱起压在他身上,两人叠在一起,身体紧密相贴,凤至的脑子总算清醒了些。面色赧然想要下去,腰身却被靳明渊两只手紧紧扣住,还未说话他已经开口,轻声问她:“你弄坏了我挚爱的茶具,要怎么赔我?”

    凤至虽然于此道上青涩非常,却也不是没见过这种场面。青莲镇上也有花楼,她偶尔也会瞒着阿九悄悄潜进去。这话何其熟悉,那些行商同花娘们调情时便总这样说,花娘们多会羞红着脸亲上去,她看见过好多次。

    可是见过和经历过总归是两回事,此时她甚至不敢去看靳明渊的眼睛,索性直接将脸埋在他肩头让他什么也瞧不见。

    靳明渊却早已瞥见她脸上愈来愈艳的绯色,不由得起了逗弄她的心思,“至儿,你想到了什么?”

    凤至听他语气中带笑,恨恨地掐了他腰一把,道:“没想什么。”

    靳明渊将她脑袋抬起来,欣赏着她脸上未褪的薄红,追问道:“真的没想什么?”

    凤至脑袋挣脱不开,也就避不开他视线,只得掩耳盗铃一般垂下眼睑,不去看他眼睛。两人隔得太近,凤至觉着她若是开口,呼吸定然要喷到他脸上,于是她闭紧了嘴巴,任他问什么,都不应答。

    双颊越来越红,皮肤变得滚烫,气息愈发灼人。靳明渊看够了她这番惹人情态,终于肯放人一马,寓意不明地轻叹一声,动作轻柔地将她脑袋按下来,脸颊轻轻摩擦着她嫩滑的脸。

    “老师回来了,我们明天出宫一趟。”他道。

    凤至晕乎乎地反应了许久,方才轻轻点头应了一声,脑中清明也恢复了些许。他这话的意思其实是——她可以去看那个孩子了吧?

    好歹她怀了那么久,还是她亲自生下来的,总有些不一样的感情。

    第二日恰逢靳明渊沐休,两人在栖凤宫用过早膳,带了漫山和贺岁便直接出了宫。神与骑着马,带着两队侍卫等在宫门口,还备了一辆并不显眼的马车,似乎是不想张扬,但放眼整个京城,能让少年得志的武阳侯亲自护送的,能有几个人?偏偏这车架又是从皇宫出发的,马车里的人是什么身份不言而喻,是而凤至觉得神与这安排并没有什么用。然而她还没说什么,不过是眼神里露出了些端倪,便被她这弟弟瞪了一眼。

    闻人府离皇宫并不远,不过小半个时辰,马车就慢了下来。靳明渊先下了马车,转身来扶凤至。凤至本来很想直接跳下去的,又怕他责备她有损国母形象——这人奇怪得很,她随意的模样他有时看得开心,还有些新奇,有时偏偏又要训导她必须行止端庄,反应稍稍慢了一拍他就一副严肃模样,面色沉凝仿佛她做错了什么事。

    靳明渊仿佛能看出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