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大明的太子,朱祐樘除了学习治国治世之道以外,古有六艺自然是免不了的。古有六艺即礼、乐、射、御、书、数。而礼,则是礼节,礼节分为五礼,即吉礼、凶礼、军礼、宾礼、嘉礼。而乐,则是音乐,古有六乐,分别为《云门大卷》、《咸池》、《大韶》、《大夏》、《大濩》、《大武》六套乐舞。而射即为射箭技术,射箭技术又分为五类即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白矢即为,箭穿靶子而箭头发白,表明发矢准确而有力;参连即为,前放一矢,后三矢连续而去,矢矢相属,若连珠之相衔;剡注即为,谓矢行之疾;襄尺即为,臣与君射,臣与君并立,让君一尺而退;井仪即为,四矢连贯,皆正中目标。
而这御嘛,自然是指驾驭马车的技术了。而这御还分为五御,即鸣和鸾、逐水曲 、过君表、舞交衢、逐禽左。鸣和鸾:谓行车时和鸾之声相应;逐水车:随曲岸疾驰而不坠水;过君表:经过天子的表位有礼仪;舞交衢:过通道而驱驰自如;逐禽左:行猎时追逐禽兽从左面射获。
书,即为指书法(书写,识字,作文)而书又分为六书,即象形 、指事、会意、形声、转注、假借。而数即为数理数、气数(运用方法时的规律),即阴阳五行生克制化的运动规律。
这些便是君子六艺,作为朱祐樘的太傅,余子俊自然知道自己应该教授朱祐樘一些什么的。通过多番了解,朱祐樘自小就同诗书、礼仪,加上这些日子的讲学官对朱祐樘的教诲,这六艺中的礼和书对于朱祐樘来说已经是如鱼得水了,也用不着自己一个教武的太傅去画蛇添足了。自古太傅的职责多为教授太子武功、兵法。但是在余子俊眼中,朱祐樘既然是当今的太子自然要将这君子六艺给学了,不然让别人知道了,岂不要笑话太子了。
于是余子俊便为朱祐樘特意设下了教授的课程,而这第一个课程便是君子六艺中的御。自古打仗都要用上战马,虽然朱祐樘高高在上不必亲自上阵,但是这御术却是丝毫马虎不得的。只是这朱祐樘年纪尚小,但是学御术倒也单调了些。余子俊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将射和御连起来教授给朱祐樘。
对于此刻跃跃欲试的朱祐樘来说无论此刻余子俊教授他什么他都甘之如饴,愿意一试。余子俊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给朱祐樘后,朱祐樘很是开心,倒是不管余子俊是如何安排的。
站在一旁的覃吉倒是十分有些不满意余子俊的安排,说道:“余尚书,奴才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覃吉显得很是谦逊,毕竟自己的身份只是宫中的太监,地位是及不上这尚书之位的。加之朝中大臣们本就不喜宦官,覃吉自然也是说话做事小心翼翼的。他本可以不说这番话的,但是覃吉思来想去,总觉得此刻让太子学御和射实在不妥。
“公公有何高见啊?”余子俊的说话的口气有些不屑,却有看到覃吉说话做事倒也符合礼节,便也不想将其得罪了。
覃吉十分恭敬的回答道:“余尚书,奴才以为此刻让太子学御和射是否太快了些?毕竟太子年幼,若是太子伤着了可就不好了。”说话期间覃吉始终是不敢抬头瞧着余子俊的,作为宫中的宦官,覃吉十分有自知之明,何况余子俊又是太子的太傅轻易得罪不得。虽然覃吉对余子俊的安排有些质疑,却也只能巧言相距。
这余子俊也是一个十分好说话的人,覃吉这番话让他好生思索了一番,终是不敢轻易的下决定。虽然古有八岁学六艺的,但是这毕竟是当今的太子,若是真出了什么岔子自己定是脱不了干系的,但是此刻正是朱祐樘学习六艺最好的时刻,余子俊又怕耽误了。心中开始纠结了起来,脸色也变得忧郁了些。终是左右为难,余子俊便瞧着朱祐樘,想看看朱祐樘是怎样的想法。
于是余子俊对朱祐樘十分谦和的问道:“太子可觉得微臣的安排可有何不妥?若太子也觉着公公说得有理的话,那微臣便改改便是了。”思来想去这最好的办法就是听听朱祐樘自己有何意见了。只要朱祐樘自个儿愿意学什么,自己教什么便是了。
虽然余子俊把这难题推给了朱祐樘,但心中仍旧希望朱祐樘能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学,虽然苦了些,甚至这骑马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