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霞没有立即接我的话茬,她仔细地端详了我半天,像是要从我的目光,看出我的真实想法。
我一直用一种很纯的目光,非常卖萌地注视着她,估计在她的眼里,我就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孩子,而且身临险境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想必更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不管是从我的面部表情,而是从刚才的谈话中,她都无法判断出我是被人在背后怂恿,故意要跟龚哥过意不去。
由此可见,她只是例行公事里来结账,并不知道他们公司跟我们公司闹翻。而龚哥也没有对她透露任何事情,估计也是在试探我,看看跟我们水晶宫断货,再加上威胁采购部经理、保安部经理和主任总监cí zhí之后,我会做出什么反应?或者说,陆雨馨会不会因此亲自打diàn huà给他?
红霞静静地注视了我一会儿之后,叹道:“兄弟。虽然馨姐过去是江南的一姐,但那是有谭叔罩着,社会上的人都给她一点面子。现在谭叔进去了,馨姐好像也已经偃旗息鼓了。你既然能够跟馨姐在一起,恐怕对她的过去多少有点了解,但却并不清楚现在的行情,在江南,谭叔、馨姐那一拨人,恐怕已经退出了历史的舞台,现在在江南,也只有龚哥的人在社会上畅通无阻,我想我觉得应该提醒你一下。”
我继续笑道:“所谓枪打出头鸟,既然龚哥如此风光,那你应该提醒他才对,所谓欺老不欺少。也许谭叔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
红霞摇头道:“你这话说的虽然不错,但如果你过早地得罪了龚哥,恐怕你看不到那一天。老实说,就餐饮界这一块来讲,比你们水晶宫做的大的老板多的是,我也遭遇过他们拒付货款的情况,而且他们对龚哥的不屑,可以说溢于言表,根本就没把龚哥放在眼里,当结果呢?有的从此退出了餐饮界,有的虽然还在开店,但却一改往昔的态度,对龚哥点头哈腰,唯命是从。只要到了结帐的日子,有时我因为一点小事耽搁没有去,他们都会打diàn huà来让我去。兄弟,明着跟你说吧,如果不是吃了龚哥的大亏,他们至于有这么大的转变吗?”
红霞的话,过去我从采购部经理那里也听到过,所以我可以肯定,她绝对没有夸大其词,更不存在是在狐假虎威地威胁我。
而我现在所面临的困境是,三个骨干要cí zhí,两天之后肉类食材整个市场都停止gòng yīng,而龚哥又不接我的diàn huà,所以我只有请红霞替我传话了。
我非常有礼貌的对红霞说道:“红霞姐,今天这事,我绝对不是为难你,也正与你刚才所说,大不了你是个传话的人,所以我现在要跟你说的是,希望立即把我刚才的话传给龚哥,有可能的话。你现在就可以打diàn huà给他。”
红霞在次盯着看了我一眼,问道:“你确定要我把你的话转告给他吗?”
“当然!”
红霞微微一笑,点头道:“行,兄弟,我现在就打diàn huà给他。”
在她从小挎包里掏出shǒu jī的时候,我发现她的包里有一盒香烟,而且你已经开了封,估计她会抽烟的。
我立即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绕过办公桌走到她身边递给她,刚好这时龚哥接听了她的diàn huà,她习惯性的伸手接过烟叼在嘴里。
“龚哥,”红霞说道:“我现在就在水晶宫张总的办公室里,他告诉我,因为他们的采购部经理刚刚cí zhí,我们公司的款子,必须要等到他们新任的采购部经理上班之后才能付,问题是他们的新采购部经理现在在哪都不知道。”
这时他的shǒu jī里,传来龚哥的声音:“那小子的意思,是不是不付了?”
“吧嗒”一声,我用打火机给红霞点上香烟,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下巴。
红霞抬眼瞟了我一下,两眼死死地盯着我,嘴里竟然对龚哥说道:“何止是不付钱,他正在挑豆我,他的手,正沿着我的脸蛋摸来摸去!”
龚哥一听,立即暴跳如雷,大声吼道:“麻痹,那小子是不是活腻了?”
其实我也只是用食指弯着勾了红霞的下巴一下,没想到她居然说我在扶摸她的脸蛋。
我不知道红霞是什么意思,但我就是要激怒龚哥,而且貌似目的已经达到。
再看红霞,她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我居然看不出她是愤怒,还是默认,或者多少还有一点挑豆我的意思,因为她的眼神,和她的脸一样没有任何表情。
我伸手搂着她的腰,把她从椅子上托了起来,同时两眼直视着她的双眼,把嘴凑过去亲了她一下。
老实说,她长的确实不错,但嘴里的烟味却让我有点恶心,我抽烟,却不喜欢闻到女人嘴里的烟味。也正因为如此,当初陆雨馨才戒了烟。
红霞非常奇怪,我亲吻她时,她既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兴奋,也没有表现出不满和愤怒。依然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这时龚哥问道:“喂,你把shǒu jī给那小子,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吃了豹子胆!”
红霞依旧是盯着我的眼睛,对龚哥说道:“恐怕现在他没兴趣接你的d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