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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三合一)(1/2)

    梁叙板着脸, 阴沉沉的气息在他周身发散着,他知道他要是不逼紧一点宋词, 她那种散漫的性子根本就不会主动去做,他是真的气到了, 但怒火远没有表现的这么深,大半的目地为了警示她。

    宋词抓着张文浩的袖子, 躲在他身后, 撅着嘴,颤音, “我不跑了, 你别凶我, 我只是想回家。”

    梁叙不怒反笑, 揪着张文浩的衣领就要把人给挪开, 结果宋词扒着他的袖子,死活不松手,梁叙冷眸扫过去,“松开。”

    宋词浑身一抖, “我不。”

    倒是张文浩出卖起人来那是一个顺手,他呵呵的笑着, 慢慢的把宋词的手给抠下来,“词啊,我先回家了, 你们的江湖恩怨就自行解决, 不要伤及无辜哈。”

    他三两下就溜了, 都不给宋词反应的时间。

    宋词被这几个大男孩围起来,动都不能动一下,眼圈泛红,把书包放在胸前挡着,这样更能有安全感,“梁叙,我我我没钱。”

    梁叙捉这她的手腕,把人给提到跟前来,两人的距离又近了不少,他冷冷道:“谁稀罕你的钱?”

    “笔记呢?”

    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宋词再挣扎就没有什么意义了,闷声说了实话,“我忘记了。”

    梁叙按着她的肩逼得她坐了下来,他自己则靠着桌沿,他从陈森手里把自己的数学笔记给拿过来,丢到她面前,长笑一声,“抄吧,不抄完别想回家了。”

    宋词大致的数了数,她的亲娘诶,整整四十页,她就算是抄到天亮也抄不完的,她抬眼,用小白花般可怜的了小眼神望着他,“别这样,我会死的。”

    “放心,不会的。”梁叙双腿交叠的摆放着,这么随意一站,都气势满满,“你老实点,好几个人看着。”

    “你们这算是欺凌的懂不懂?”宋词恐吓他。

    梁叙支起耳朵来,“你再说一遍?”

    “欺凌!”她还默默在心里吐槽,耳朵不好能不能去治治,说个话都费劲哟。

    一直倚在门边的陈森笑的弯腰,“宋词,你能不能别搞笑!”

    这算哪门子欺凌!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梁叙双手撑在桌上,将人圈在范围之内,熠熠生辉的眸像是要望入她心底,吐字间的热气喷洒在她的鼻尖,“真是欺凌能把你衣服给扒了,然后……”他这个然后说的意味深长,让宋词展开了丰富的联想,再回忆起之前发生过类似的新闻,她抖的就更厉害。

    “打住,别说,不想听,我抄笔记。”

    “这就对了。”梁叙直起腰,没有方才那么阴森了。

    宋词手不停的在写,抄了大半个小时,梁叙都没有叫停的意思,她把笔一甩,嚷嚷道:“手酸的不能动了,我想休息十分钟。”

    “把手给我,我帮你揉揉。”

    她的手很小,指甲修剪的干净整洁,白色的小月牙显得可爱,梁叙揉捏的力道适中,弄的她还蛮舒服的。

    这个时间点的校园里,还剩下许多没有回家的同学们,他们嬉戏打闹完,才想起来回家这件事,成群结队的人经过九班门口,见这几个在一高臭名昭著的男生立在门前,都忍不住内心的好奇,想看看哪个倒霉蛋被他们给逮到了。

    这一看,就愣住了。

    一大帮男孩子盯着一个女生在写作业,主要这女孩真够可怜的,眼圈微红,楚楚可怜。

    学校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梁叙抽过她手里的笔,“今天就到这里,明晚继续。”

    宋词连个眼神都不给梁叙,胡乱的把笔记本塞进书包里,“你们让开,我要回家。”

    梁叙不开口,陈森和杜赫明的身躯不会移动半分。

    “你不跟我声再见吗?”梁叙闲适道。

    垂落下来的长发遮住了宋词的侧脸,“再见。”

    “看着我说。”

    宋词要被他嚣张的态度给委屈死了,这人祖籍四川的吧?变脸巨快!刚刚被那么多人围观,脸都丢完了。

    她回头,珠子般大小眼瞪着他,“再见!”

    梁叙眼角微吊,背着手,黑眸好似泛着诡异的旋涡,“让她回家。”

    陈森对梁叙言听计从完全是因为他是他的小表哥,而杜赫明则是单纯的崇拜他。

    热血青年们的友情来的简单且能维持的异常坚固。

    他们两个让出了门,宋词跳脱的跑出了教室,站定在几米远的一个安全距离,确定梁叙抓不到她,才扯着嗓子对他大喊了声,“梁叙,我跟你势不两立。”

    日期,就今天。

    说完,她就蹭蹭的跑掉了。

    梁叙舔了下牙床,笑意森然道:“回去称称自己的体重冷静冷静。”

    他的意思就是……

    就你那小身板,也不看看几斤几两?纯粹被欺压的命。

    宋词补完笔记时,五月的尾巴降临了。

    夏日时节,学校里的蝉鸣声不绝于耳,葱郁的树叶在灿烂阳光的照射之下更加的绿。

    宋词的数学成绩已惊人的速度成长着,五月的月考破天荒的考了八十八分,距离及格仅仅就还差两分,宋词在数学老师面前扬眉吐气了一把,开心的合不拢嘴,比她更开心的就是梁叙了,只不过他表现的比较内敛。

    宋词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那天对他恼怒之后就没了后续,没记恨上他。

    班主任捧着一沓的表走上讲台,她让第一组的同学把表给发了,然后缓缓说:“这个学期还有一个月就结束了,刚才发下去的是文理分科表,我很荣幸能与同学们共度两年时光,九班在高三会变成文科四班,无论你们是走是留我都支持。”

    她扫了在座的人,目光定在宋词身上,继续道:“你们要选择适合自己的,不要因为别人去学不擅长的科目,这是最愚蠢的。”

    忽然被diss到宋词表示很懵,她猜的到梁叙肯定学理,毕竟他理科成绩都逆天了,但她还真没想过要为了他也学理,只除了一开始纠结的那么一下。

    市一高就这么点点大,想见面很容易的。

    她这么想,梁叙却不是这样想的,她低估了梁叙的情感,也低估他的粘人程度。

    梁叙实际上是一个清冷至极的男孩,淡漠冷然,前两年他以极端的作风来发泄自己的情绪,企图引起父母的注意,成年之后,心思却深沉了起来,恢复了本性。

    和他父亲一模一样的本性,自私而又无情。

    宋词笑呵呵拿着表,一字不落的看了好几遍,然后在空格部分填上了“文”,这是她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对她来说,政史地比物化生要好学多了。

    她放下表,转头问梁叙,“你是不是学理?”

    梁叙盯着表看了好半天,手上的笔没动。

    “你难道学文?”宋词见他不吭声,不可置信的又问。

    梁叙没回答,眼神微冷,“你学什么?”

    “我学文。”

    她回的干净利索,没有半点犹豫,梁叙说不出哪里不痛快,心里不太好受就是了,胸口闷闷的,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如此矫情的时刻。

    是了,他希望看见她咬唇难以抉择的模样,希望看见她因为自己,而有一丝冲动,进而付出,那他会觉得他是被重视的。

    宋词或许喜欢上了他伪装出来温柔体贴的形象,可这毕竟是假象,再说,少女的喜欢谈不上深刻,浮于表面而不会深浸入五脏六腑。

    可他不是,他对她的喜欢是扎进骨髓中的,他相较于同龄人更成熟,思虑的自然就更多了。

    梁叙要的是宋词一辈子的喜欢!

    “我学理。”他吐字道。

    宋词了然于心,看来大家都一样,学的都是自己擅长的。

    “挺好的。”

    “除了这个你就没有别的想跟我说的吗?”

    宋词迟疑,“那你加油?”

    梁叙憋在胸腔中的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这会子不想跟她说话。

    宋词托着双颊,眼睛瞟了瞟他还干净的表格,催他,“你怎么还不填?马上就要交了。”

    气死,真是要给她气死。

    “我知道。”这几个字从梁叙嘴里蹦出来,她仿佛闻到了愤恨的味道。

    “那你写啊。”

    梁叙在她一声声的催促声中,无奈的提起手,一笔一划的填好了,他下笔用了十成的力道,尖锐的笔尖几乎都快划破单薄纸张。

    宋词把他的文理分科表连带自己的一起往前传了,填完了她才感到惆怅,一个月后两个人就不是同桌了,她舍不得。

    “梁叙,前五个班都是理科班,你肯定要回一班了吧?”

    “恩。”

    “那我们分开了,你会不会忘了我?”

    她初中玩的可好的同学,因为不在一个高中的缘故,在街上遇到现在都不带打招呼的,她跟她挥手,人家都当没看见。

    她不想梁叙也变成这样。

    梁叙微笑,漂亮极了,“会的。”犹觉的不够,又说:“不仅会忘了,还会忘得干干净净,连你的名字都记不得,把你当成陌生人。”

    宋词:她现在可不可以把的分科表抢回来改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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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词和梁叙冷战了,准确来说,是梁叙单方面不搭理她,不跟她说话,也很少会看她。

    六月一来,热度直升,宋词每天都是短袖搭配短裙,胳膊和小腿都晒黑了。

    宋词讨好人的手段不多且十分幼稚,夏天热,她去小店买棒棒冰吃,以前都是和张文浩一人一半的,这次她把另一半给了梁叙,笑眯眯道:“这天太热了,冰给你吃,降降温。”

    梁叙一动不动,也克制住没看她,客气的说:“谢谢,不用了。”

    宋词的手落在半空中,他不接,她就硬往他怀里塞,“别客气,吃嘛,吃完我们还是好朋友。”

    梁叙现在就听不得好朋友三个字,冰的寒意都压不住他腾起来的怒火,他挥手将她棒冰往地上一扫,低喝道:“别碰我!”

    这一声把宋词吼得一愣,周边的人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往这边看过来,带着兴味还有落井下石。

    宋词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差点被这句话吼出泪珠来,渐渐地,眼眶中的溢满水光,她吸吸鼻子,对他弯腰鞠躬,“对不起!”

    早知道他不想理她,她就不去惹他了,太吓人了,发起脾气来跟个大魔头似的,她不想喜欢他了。

    梁叙厉声呵斥完就后悔了,是他的失控。

    他想道歉,嘴唇蠕动,偏生话到嘴边,吐出来却艰难,他看过去,她的眼圈是红的,放在身侧的手轻微的颤抖着,应该是被吓坏了。

    上课时,梁叙在桌底下的手抓住她的手指,想跟她说刚才是他的不对,宋词却默不作声的抽出了手指,挺直背脊,头上扎着个丸子头,脖子纤长,娇俏的小脸完整的露出来,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前面的黑板。

    梁叙知道,她也生气了。

    下了课,梁叙凑到她耳边,“媳妇儿,是我的错。”

    宋词从鼻子里“哼”出声,抬起下巴,“我不是媳妇儿,别瞎喊!”

    上次没计较是因为她心情好,这次她不乐意听了,她喋喋不休,“你说过的我们是陌生人,陌生人是不能对话的。”

    梁叙幽幽的暗眸凝着她的红唇,忽的,他笑了下,皱着的眉舒展开,风清月朗般的面目像古风小说里的清隽少爷,他唤,“宋词。”

    “我什么都听不见。”

    “你善良单纯又机智,长得还是最好看的那一个,能跟你坐同桌真的是我的荣幸。”她喜欢听夸奖的话,那他就夸,对症下药嘛。

    宋词坚硬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