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答应你,此事,母妃不再干涉,但若是以后,她还做一些于厚儿你有半分不妥之事,母妃定然不会轻饶,让她死不足惜!”皇贵妃退一步天昏地暗。
“谢母妃成全。”连天厚拜谢,“母妃对玉儿的成见太深了,她是儿臣遇见过,最好的女子。”
连天厚能够了解,皇贵妃对洛梓遇的偏见,是从一开始便根深蒂固的,一点一滴愈发严重。
连天厚说服了皇贵妃意欲离开,却还有一事尚有疑惑,若是皇贵妃向皇帝请求解除他与洛梓遇的婚姻,怎会是和离书,更应当是圣旨至尊之言,而说到和离书,是从王府送道相府的。
“母妃可曾以儿臣之名冒送和离书至相府?”连天厚疑问。
“和离书?若不是你父皇顾及丞相,早就下达圣旨一纸休书休了洛子玉!”皇贵妃怒道。
连天厚知道了和离书并非皇贵妃所为,仅剩的,便是答案了。
连天厚离开皇宫回到王府,眼的怒火难遏。他一步不停去到林望舒院,静枫远见王爷来到,惊喜不已。
“娘娘,王爷朝咱们这边来了!”
林望舒不禁眼一慌,连天厚的到来,静枫不知而她知,绝非好事。
“你先下去。”林望舒吩咐。
林望舒一人静候连天厚,她的院子,是整一个王府里有人居住的院子最冷清的,没多少伺候的仆俾。嫁入王府两年余,她深居简出,不与人交,过着与世无争,孑然一身的生活。
林望舒从未有任何日子苦等连天厚来到自己处,今日他来了,却恐怕,至此便是最后一次了。
连天厚直步入门,林望舒斟茶递到上座,请道:“王爷请坐。”
林望舒早有觉悟一般,却又似平静沉稳,连天厚不单单是不坐,更不喝茶,开门见山。
“本王先前予你的和离书在何处?”连天厚问。
“王爷既已将和离书相赠,难道还有要回之说?”林望舒反问。
“本王何时说过要回?”连天厚早已不能冷静,将匕首按在了桌上,“在匕首上动脚,怂恿玉儿伤害秦筝,让母妃得知此事动怒于玉儿,又将本王予你的和离书送到相府,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林望舒从未经受过连天厚的大动肝火,仅此一次。
“王爷,实在太高估我了。”林望舒不禁一笑,是失落,也是绝望,“我并没有王爷想象得算无遗策,反而是太愚蠢至极了。”
林望舒供认不讳,心情倒是平静了,她只是一时兴起,伤害秦筝适逢皇贵妃,却皆非她本意,她唯一想伤害的,只是洛梓遇。
“如果王妃没有半路遇到秦筝,而是用那把匕首刺向了自己,那事情就不会这般曲曲折折了,但或许天意如此吧。”林望舒轻叹,表情难喻。
“如果玉儿因而伤害的是她自己,本王才不会轻易饶过你。”连天厚厉目狠言,亦是林望舒从未见过的模样。
“那事已至此,王爷还会轻饶过我吗?”林望舒问,不乞怜,不哀苦。
“你既已做了此事,便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本王原本给了你自由,你却用它来作恶,你便再没有资格,从本王此处得到半分亏欠和怜悯。”
连天厚言之决绝,林望舒不禁苦笑冰冷,自作自受一话她何尝不懂?但她真的已经记不得从何时开始,洛梓遇的笑都像针刺一般戳她的心,每每当洛梓遇无意识地说起连天厚,她的心如止水,便从涟漪泛滥成波澜,至终再也不复如旧了。
“王爷不想知道,为何,我会改变初衷,甚至不惜牺牲掌握在的自由铤而走险吗?”林望舒抬头而问。
“本王不想知道。”连天厚由心至身,皆不愿去探究。
“一般人,会因为爱而嫉妒,可我,却是先嫉妒了……”
林望舒无所隐瞒,她已想不起是从何时开始,她开始羡慕洛梓遇能够与她自己所爱的男子相亲相爱,洛梓遇会因为连天厚而阳光灿烂,愁云满面,她能够拥有和发泄所有的情绪。
而林望舒自己,一开始心如死灰,却因着连天厚冷面之下的一点人情和恩慈重新点燃心火,但她并没有爱上连天厚。
直到何成柏战死的消息传来,林望舒才真正地解除了内心的禁锢,洛梓遇能够得到的,本就先摆在她的眼前,如今,却白白让洛梓遇占了便宜,而自己,一无所有。
即便到此刻,林望舒也不明不白,她的心,究竟是对连天厚动了情,还是纯粹只嫉妒洛梓遇的幸福快乐。但无论如何,她都明白,自己一招差错,满盘皆输,她害不了洛梓遇,更得不到连天厚,她终究,连她自己都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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