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落西山,飞鸟归巢。
连天厚不在王府,却去到相府,在去往找洛梓遇的路上遇见了洛子铭。
“大姐夫!”洛子铭热情如旧,却人小鬼大地问,“大姐夫,来找大姐的吗?”
“是,玉儿应当在房吧?”连天厚问。
“不在哦!”洛子铭冲连天厚笑着摇摇头。
洛子铭领着连天厚去向洛梓遇所在,远远便听见琴声悠扬,婉转动听。
“听,就是那里,是傅先生在弹琴!”
洛梓遇跑了过去,此处是相府较偏的一处大阁,虽比不上巧阁格局匠心独具,却比一般屋院大,适合大展拳脚。
连天厚拦下洛子铭,二人只站在门外,透过门纱,连天厚得了洛梓遇的舞姿,翩翩然如柳絮飞扬,一起一落,长袖飘飘。
“看不清啊,进去看吧!”洛子铭兴致勃勃,连天厚却抓住了他的胳膊肘,“你大姐认真习舞,我们还是别去打扰了。”
“可是大姐跳得好像挺好看呀,我想看!”
“日后再看。”
连天厚好言好语不让洛子铭打扰洛梓遇,他也听这位大姐夫之言。
连天厚静听琴声,洛梓遇专注于一事,他作为夫君,如何能不支持到底。
几日的时间,洛梓遇专心准备练习,连天厚忙碌如旧,但每日都会去到相府看洛梓遇。
终于,十四日黄昏。
“傅先生辛苦了。”洛梓遇深深鞠躬感谢。
“子玉果真不令人失望,明日定能在众人之间脱颖而出。”傅先生由心而发。
“借傅先生吉言,我也希望如此!”
洛梓遇心情愉悦,与最初的决定不同,这几日倒不是为了胜负,而是专心致力于一事,她乐意之事。
忽闻有人敲门,洛梓遇前去开门,连天厚不知何时到此处,还有他在相府的两大跟班洛子铭和洛子萱护卫在旁。
“夫君君来了!”洛梓遇不自觉笑得甜蜜。
“大姐,看到大姐夫怎么还脸红了呢!”洛子铭心直口快。
“臭小子就数你话多!”洛梓遇羞愤地冲洛子铭一声,便牵起连天厚要跑,“傅先生,子铭和子萱就交给你了!”
洛梓遇说罢吐舌便跑,紧牵连天厚。洛子铭与洛子萱便如被抛弃了一般,又似是最敬最爱的“大姐夫”被夺走了一般。
“大姐不是不傻了嘛,怎么还如此幼稚!”洛子铭说。
“大姐好幸福啊,等我长大,也要找一个大姐夫这么好的夫君。”洛子萱羡慕道。
“天底下这么好的大姐夫只有一个!子萱你就别做梦了!”洛子铭无情嘲笑道。
连天厚终于能够与洛梓遇独处,一日不见如隔秋,只要相见便是值得。
“夫君君,这些天,我忙于排练,你没有感觉我冷落了你吧?”洛梓遇目光小小歉疚。
“自然是被冷落了,不过……”连天厚稍一叹气,洛梓遇即刻专注起来,“夫君君,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洛梓遇楚楚撒娇的模样,叫连天厚连口都无法开,更如何谈责怪。洛梓遇从未变过,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连天厚眼的喜悦,心的温暖。
“夫君君,明日之后,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洛梓遇紧紧抱着连天厚的臂。
“嗯,再也分开。”连天厚回应道。
十五之夜,月儿格外明亮圆润,莲都城内张灯结彩,盛市美景,热闹非凡。
皇宫之内,虽不似民间嘈杂繁闹,但也别有一番节日风情。
秋宫会的场地安排在揽月台,圆池清水,凌波微漾,照映一轮明月。圆廊看台,环绕一周,美酒佳肴,宫人侍奉。池央一方舞台,正对前方是尊位雕龙座椅,罗帐悬挂。舞台之后,通行之道。
受邀的皇子与皇宫贵族陆陆续续来到,应时应景,笑谈风声。
连天厚并非独自一人前来,而是与丞相一道,还带着洛子铭与洛子萱两个好奇孩子。
“大姐夫真好,父亲从来不带我和子萱入宫。”洛子铭背着丞相与连天厚说。
“子铭待会儿可一定要乖乖坐着,宫里不如自己家里,不能任性胡来……”连天厚语重心长地嘱咐起来洛子铭却是没得受教的耐性,“我知道啦大姐夫,我一定跟大姐夫好好坐着,绝对不胡闹!”
大部分人入座后,皇帝也终于到来,左右是皇后与皇贵妃,二人看起来沉稳大气,并不像年轻嫔妃争奇斗艳。
宫会并不拘束,表演也既兴开始,弦管合鸣,轻歌曼舞,敬贺元,各有千秋。
觥筹交错在月光之下,微凉秋色。
洛梓遇在等待,她为自己化妆,轻描淡写,淡雅清甜。一袭蚕丝白衣,简约设计,精巧点缀,长袖未展,纯净洁白。
洛子熙也未轮到表演,相比较洛梓遇的淡雅装饰,洛子熙可是下了大招,斑斓色彩,十足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