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简陋茅草屋前,一盏昏暗的油灯曳动闪烁,忽隐忽现。屋内,产婆下达指令,却毫无进展,女子只知喊疼,孩子却久久生不下来。
洛梓遇和连天厚尚未离去,旁舍的邻居都前来,实在揪心。
洛梓遇莫名紧张,都说古代女子生子,十死九生,着实叫人心惊胆颤。连天厚未有幸得子,自然也就不知生产孩童之痛,他只牵着洛梓遇在她身边,眉头深锁,她的潜意识或许懂吧。
邻人聚起几个大婶,便有了让洛梓遇在意的言论。
“唉,这孩子怕是生不下来了!”
“也是可怜啊!”
“生下来也不一定是好事,谁知道呢?”
旁人几句感叹,洛梓遇不自觉注意到了,便问:“大婶,你们为什么这么说啊?”
洛梓遇的好奇心勾起了八卦的线条,大婶们便围聚起来,传播闲话。
“你们不是村子里的人,当然不知道了,这孕妇是徐寡妇的儿媳,是个傻子,徐寡妇的儿子也是脑子不正常的人,前些日子跌入水中淹死了,你说一个傻子,怎么能配合产婆生孩子,一定生不下来了!”
“还有啊,这孩子生下来,十有**还不是个傻子,真是可怜了。”
“就是啊,龙生龙凤生凤,这傻子生的孩子,还能不是傻子嘛!”
洛梓遇的眉头不禁更深一分,连天厚却不忍正听,将她从大婶圈中拽了出来。
“夫君君!”洛梓遇不由得起了惶然之心,焦虑暗想,“我怕什么,我又不是傻子,但是生孩子,好可怕吧!”
正当此时,大婶们口中徐寡妇,一个跛脚衰老的老妪端着一盆热水,她的年纪,双目已然浑浊,却隐藏最后一分希望。
洛梓遇仿佛能看到,一个年老女人,寡居丧子,只留下最后一点血脉,是她这一生最后的守望吧。
“我来帮你!”
洛梓遇主动跑过去端热水盆,徐寡妇轻声言谢,腿脚不便却尽己所能走得快。
正至门前,无能的喊痛声已微乎其微。产婆火烧眉毛地冲出破门,急道:“难产孩子脚朝下,只能保一个……”
产婆话急,洛梓遇惊诧不已,徐寡妇竟然比她更急,毫不犹豫,直截了当。
“保孩子!”
洛梓遇迸射惊错的目光朝徐寡妇盯去,她的坚定,写在脸上。
“为什么是保孩子,大人怎么办?”洛梓遇外人插嘴,却被徐寡妇一把夺过水盆,厉色尽露,“保孩子,请你离开。”
洛梓遇全人定住,连天厚却再也无法看她的善心受挫,既是人家之事,他们本不该掺和。
连天厚迈步上前,牵起洛梓遇的手便将她带离,洛梓遇也不再流连,本就不是她该多管闲事。
“夫君君,她会死吗?”洛梓遇情绪低落至极。
“人各有命,玉儿无需多想。”连天厚紧牵洛梓遇。
“夫君君,我也是女的,我以后也会生宝宝吗?”洛梓遇怎能轻易无忧无惧,“夫君君又会怎么选?”
更甚徐寡妇坚定直觉又不假思索,连天厚一把将洛梓遇揽入怀中,道:“本王选你。”
洛梓遇当真无忧无想了,将连天厚紧紧抱住,他的眼眸微垂,在夜色下,犹如金刚石坚硬。
连天厚绝不会让洛梓遇临于险境,即便此生,他无儿无女,也在所不惜。
夜色清暗了,洛梓遇挽着连天厚无惧前路。阿福迟迟等不到王爷和王妃回,便赶着马车寻了出来,半道接上了二人。
马车驰行回莲都城,洛梓遇倚在连天厚的肩头慢慢地睡着。到达王府门前,洛梓遇已然睡熟,连天厚稳稳地抱她在怀,阿福开路,安静回到房中,洛梓遇甜美安睡。
洛梓遇一觉睡到自然醒,懒懒地伸展着身子,朦胧的目光寻找着连天厚,他也对她睁开眼睛。
“醒了。”连天厚轻抚洛梓遇乱舞的发丝。
“醒了夫君君,我怎么睡着的?”洛梓遇着实睡的太享受,擦擦眼睛。
“昨夜,你丢下本王一人只管睡着了。”连天厚微妙委屈的口气。
“怎么这样,夫君君我不是故意的!”洛梓遇认真的眉眼格外惹人怜爱。
“本王怎会怪玉儿,不过……”连天厚的神色稍微一转,嘴角一笑,竟俯向洛梓遇而去。
“夫君君!”洛梓遇轻咬唇,目光直盯连天厚,“大早上的,不好吧。”
连天厚蓦然失了笑,却并非由于洛梓遇的欲拒还迎,他只是突然想到,自己虽然年轻气盛,却必须收敛克制了,他绝不容许洛梓遇那样。
“本王起了,玉儿再休息吧。”
连天厚起身,压抑他对洛梓遇的爱恋,若如此算是保护的一方面,他不会无度取需。
一日接续一日,如旧的夜晚,连天厚按捺不住对洛梓遇的渴望,一番缠绵,闭门造作。
“啊,夫君君,嗯……”
洛梓遇纤臂缠在连天厚的颈项,全身的力都被他吸收融合,二人之间交杂出爱情的独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