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可人的口吻叫连天厚如何狠心到底。
“那本王在你心里,究竟是何地位?”连天厚问。
“夫君君是我最重要的人啊!”洛梓遇不由得激动起来。
“如何最重要?”连天厚再问。
“我喜欢夫君君,想永远都和夫君君在一起!”洛梓遇落下了隐藏地表情,举起相拥而眠的那幅画,用自然最拙口的话,表明心意。
一刹,连天厚的感动烟消云散。
“本王也曾以为,你我之间会有永远。”
连天厚一把夺过洛梓遇的画撕成两半,他无法冷静看待,洛梓遇曾也与连承钰缠绵悱恻之后,如此相拥,他仍旧无法原谅。
连天厚转身离开,洛梓遇却愣在原地,难道连天厚之前一切谅解自己的迹象都是自己的想象,若说不可原谅,倒也是情理之。
“夫君君……”
连承钰,已经成了连天厚并非不爱洛梓遇之心上的一根刺,他尝试拔出,却实在太痛苦。
但伤害了洛梓遇的连天厚,更加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
连天厚并不心思清明,但他偏向洛梓遇,她只是不懂男女之事,才犯下大错,若是自己早日教她,或许就不会至此。
连天厚耿耿于怀的,至亲和至爱,背叛和自责。
洛梓遇受了大挫,几乎要认定连天厚绝不可能在谅解接纳自己。两日,洛梓遇无地自容,她一声不吭与连天厚相处,就连一个眼神都怕被厌弃。
阿福假冒接王妃的名头载着梦槐回到奉天宫,来到连天厚房前禀告。
“王爷,梦槐带到。”
“让她进来。”
梦槐带着洛梓遇的衣裳入内,阿福则是守在门外。
“奴婢见过王爷。”阿福再向洛梓遇去,“王妃,让奴婢伺候您更衣。”
“在这里?”洛梓遇偷瞄了一眼连天厚,他不言不语。
“王妃。”梦槐唤。
洛梓遇别无选择,总不能这样出去,她可是连天厚的王妃,至少现在仍是。
梦槐为洛梓遇宽衣,需从内到外全部换新,脱个一干二净早已不是第一次,但洛梓遇今日却更加羞煞。
“梦槐我自己来!”
洛梓遇快脱快穿,背对着连天厚不敢看他是否看向自己,可梦槐却突然退到了洛梓遇身后,一双不属于梦槐的在背后为洛梓遇系上系带。
“梦槐我自己穿!”
洛梓遇的声音压低在嗓子眼,却仍旧不敢回头,她抓过旁边的衣物,却被身后的力道抢夺。
“从今以后,你的衣裳,只能任本王脱,由本王穿。”
洛梓遇蓦地怔住神情,的衣物被抽离,洛梓遇浑身僵住,却连睫毛都在颤抖,连天厚为洛梓遇穿衣,从身后到跟前,洛梓遇低下头脸红到耳根,连天厚究竟何意?
“明日之后,重新开始。”
洛梓遇蓦然惊目,她抬头凝望连天厚,他与自己对望,如此坚定,重新如此,严肃而坚定。
“不愿意?”连天厚的眼神盯得洛梓遇心思恍惚,无路可退。
“啊?不,不是,我,我……”洛梓遇结巴得一团糟。
洛梓遇重归王妃之位,在梦槐陪同下离开连天厚的房间,她停步回望,如此心动不安。
洛梓遇的脚步,在与另一双轻急的步伐互相靠近,连承钰出现在她眼前的那一刻,久违的感觉,被洛梓遇主动隔断,转道而去。
事到如今,洛梓遇如何还能面对连承钰,先前,她不愿舍弃朋友,可洛梓遇即便不记得事情原委,她与连承钰之间,也不可能再如初了。
连承钰并没有放弃,他跟上洛梓遇,身不由己也好,有意为之也罢,那日之后,他便犹如堕入魔障。
“十一!”洛梓遇察觉连承钰的紧紧相随,她一步踏地大声一喊,即刻失了底气,“我以后都不想再看见你了。”
连承钰终于停步,洛梓遇头也不回地迈步前行,如果在连天厚和连承钰之间非得舍弃,那她的选择必须是连天厚。
这一夜,漫长得像过了一生,初阳东升,皇帝携洛皇后和夏侯皇贵妃以及众皇子和百官从莲都出发来到奉天宫,祭殿大廊,恭迎圣上。
祭殿场上,十二根天柱屹立,雕壁恢宏,众皇子和百官分立两旁,即便没有连天厚,洛梓遇也找准定位,与连正麟相近,隔着连承钰稍有距离。
号角声响彻天空,央仪式台,连天厚身着四龙纹玄衣,端正衣冠,庄重严肃,在两队十二仪侍护陪入场,此时此刻,百官需跪,洛梓遇却差点盯得如此魅力四射却高贵冷傲的连天厚出了神。","is_jingpi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