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梓遇照样行下跪之礼,却是唯一一个仰头直视连天厚毫不动摇的目光,连天厚却将*肃穆发挥到淋漓尽致,让洛梓遇看到一个完完全全,高高在上的他。
洛梓遇岂能不知连天厚所肩负的重任,她仿佛看到不久的将来,连天厚会如今天一般或者更甚今日风光,受百官朝拜,登上权力的巅峰,而到那时他的身边,是否还有属于自己的位置?
“想什么呢,如此他都没有舍弃我,我相信,他永远不会舍弃我。”洛梓遇心默念。
连天厚从来在众皇子当独占鳌头,祭殿前,皇贵妃有多骄傲,洛皇后便有多不甘心。
连天厚的登场结束,他站在十二天柱央,是上天选的天之骄子,众人敬畏。洛梓遇随着众人起身,祭乐响起,连天厚本就是沉稳之人,对主持祭典之事更是早已轻车熟路,他主领祈祷,十二仪侍同心合意,感恩上天,祈求上苍庇佑,四海升平,河清海晏,国泰民安,物阜民丰。
本是不长的祭典仪式,洛梓遇却出神入化,目光注视连天厚,异常遥远的距离,她只听闻自己的夫君君厉害,为人称道,以前只知他的男子气概,今日更见他的君主之仪。
“夫君君,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只是我的夫君君。”洛梓遇并不妄自菲薄。
一切规矩地进行下去,祈祷毕,众人拜上苍,洛梓遇心不在焉地跟着旁人的动作。最后一跪一起之间,何人料想,场面猛地一震,而洛梓遇心恐不自觉望向连天厚,几根天柱断塌,刹那之间。
“夫君君!”
洛梓遇飞势起身奔向连天厚,随她脚步,连承钰疾步冲上去,百官现场一片混乱,各自逃散,只听石柱砸地声,人声沸腾。
天柱塌落的粉碎被风吹散之后,连天厚的惊恐目光搜索到倒地的连承钰,他以自己的身体,紧紧地护住了洛梓遇。
“十一!”
连天厚安然无恙,连承钰却为救洛梓遇重伤昏迷。
随行御医即刻为连承钰诊治抢救,石柱塌落时正撞在了他的头后,当场血流如注。
连天厚陪同皇帝几人在殿内等待消息,洛皇后自然是一副事不关己还偷着幸灾乐祸的样子,祭典如此,不管是天灾还是**,对连天厚都非好事,只要到时候怂恿一派官员向上奏请天怒,恐怕他的一帆风顺,要就此打住了。
连天厚目忧思甚浓,却没有一分一毫是为祭典之事,其一,连承钰生死不明,其二,洛梓遇不在他身边。
“父皇,请容儿臣去看看十一弟的情况。”
“去去去。”皇帝终究忧儿心切。
洛梓遇倒是被连承钰以身相护保得毫发无损,可她犹如痴人一般站在御医治疗连承钰的房外,眼泪落下而不自知。
“十一,十一,你一定不要有事,为什么,为什么要为了我,我明明……对你……”洛梓遇的泪如雨下,对连承钰的愧疚彻底溃堤。
洛梓遇的泪眼模糊了视线,更加未有察觉连天厚在旁侧站了有多久,他此刻本不该在意洛梓遇为了谁而泪流满面,可心痛的感觉却如针刺一般,细小却深刻。
御医开门出来,洛梓遇几乎就要冲上前去,却被连天厚抢先了一步。
“情况如何?”
洛梓遇被连天厚握住胳膊,她转目,抹去泪水,抽泣无言。
“回五殿下,十一殿下的伤势十分严重,臣等已将其止血,可重伤脑后,仍需时时刻刻观察,是否能醒,醒来如何,仍是未知数。”御医据实禀告。
洛梓遇方才抹去的泪水,顷刻涌溢,甚至淹没心头。
“微臣还需先去向陛下禀告此事。”
“去吧。”
连天厚一时无措,他不希望连承钰有事,更不希望他为了洛梓遇有事,连天厚能够明显感受到洛梓遇此时内心的挣扎。
“不用担心,十一弟不会有事的。”
连天厚宽慰洛梓遇,他用尽全部心力对自己解释,洛梓遇如此之是因为连承钰为救她而伤罢了。
御医禀告了连承钰的伤势,不能保证脱离生命危险,不能行途回宫,皇帝吩咐下去,众位御医留守奉天宫,诊治连承钰不可懈怠。
百官听旨回城,连天厚却请求暂留,他强迫自己站在洛梓遇的角度考虑,如此也许是对的。
御医守在连承钰房一夜,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番两次,连承钰的伤势出现危,生死之际,搏回一命。
洛梓遇提着一盏灯空从明亮到灰暗,从天黑等到天亮,一颗心,起伏跌宕仿佛失去了律动。
“十一,你一定不要有事,我其实从来不想真的怪你……”
然而,洛梓遇守着连承钰的门口多久,连天厚便远远守住她多久。
前一日的阳光明媚不复存在,清晨开始,天色即是灰蒙蒙的压抑,堵在洛梓遇的胸口,难以呼吸的疼痛。
房门终于开启,洛梓遇撇了早已不亮的灯笼上前询问连承钰的情况。
“十一怎么样啊御医?”
“王妃放心,十一殿下承蒙圣恩,得上天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