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自由盟。毕竟比起已经肢离破碎、一塌糊涂的玉龙王廷,比起新近战败屈服、近乎投降的丁氏家族,自由盟的形象要好得太多。乱世之中,谁不想托庇于强权之下呢?
“心月,倭人的残暴无耻,你是亲眼目睹了吧?”华映宏与水心月信步走在福星镇外的原野上。
日出东方,正月里的阳光照在身上并不觉得有多暖和,不过仍然令人有一份惬意。
“太悲惨了!那绝非是人能做出之事!”
以水心月的修为,在看过福星镇内倭军的“劳军所”之后,仍会感到阵阵恶心欲呕:那些在大梁王国抢掠、从高句丽群岛征集从军被逼作“慰安妇”的女子,每天要被少则数十名,多则上百名倭军摧残,各种令人发指的淫行将她们折磨得不成人样!
“倭人虽有人形,所作所为实则连禽兽也不如!”华映宏狠狠地说道:“我当初会发出抗倭宣言,实在是对这个民族骨子里的卑鄙无耻痛恨之极!我如此急于东进抗倭,也是想让倭人对我华龙族造成的损害小些。心月既然执掌问剑令,为何不召天下共击之?”
“你有所不知,”在只有两人的时候,水心月与华映宏的交谈就用“你我”相称,显得随意之极,美绝人寰的玉脸上隐现无奈之色道:“天下尽知问剑令为问剑阁所掌,其实个中别有隐情。”
“若是不方便,心月不必说出来。”华映宏见水心月显得有些为难,体贴地道:
“人人都有难念的经。若非我自由军因连续数场大战,准备好的魔龙血弹和梦幻神香等物已消耗殆尽,又怎会在建宁城停下来?可惜等军械产足,倭军也会另有准备……”
“虽然算是问剑阁的一件秘辛,其实有不少前辈高人都知道此事,”水心月心中一动,轻声道:“问剑令其实分为阴阳两符,问剑阁所执掌的是阳符。平日里行事,只能号令问剑阁的直属弟子。真要发出号令天下的问剑令之时,须先进行一场决斗!”
“决斗?与谁决斗?”华映宏倒是很感兴趣。这也难怪:光看什么春秋无极令、龙翔九天令之类的东西造成的声势,就知道若号令天下的“问剑令”没有制衡约束的措施,问剑阁岂不是能为所欲为了?
“绝情传人!”水心月娇好无比的绝世仙姿飘起,俏立在山坡上一棵大树顶上,眼望着玉龙山脉的方向,风姿绰约,飘飘欲仙,似要随风飞去。
“绝情传人?可是李寒霜?”华映宏拔起身形,轻飘飘落在水心月身侧,并肩而立。但闻一阵淡淡的处子清香钻入鼻中,沁人心脾,不由得心中一荡。
当日在孤星岛,刀神关山月与剑神浪青云点评天下势力,都曾提到过“绝情谷”。唯数月来,大陆风云四起,战火绵绵,未见绝情谷有多大的动作和惊人之举。仅在宜春府、常陵府、九江港一战,西凉李氏轻松拿下两府一港,李寒霜背后的绝情谷才暴露出来——只是没想到绝情谷竟会有制衡问剑阁的实力!
“不错!这一代的绝情传人正是李寒霜!”水心月口中轻叹道:
“问剑阁与绝情谷同属如意宗一脉,一明一暗。依如意宗规例,每十年问剑传人与绝情传人须决战一次。胜者掌阳符,败者掌阴符。持阳符者若要发问剑令,仍需再与持阴符者决战一次不败才能取得阴符,两符合并为完整的问剑令,方可号令天下。十五之夜,正是心月与李寒霜决战之期!”
“若是不胜不败呢?”华映宏不禁问道——确实没想到“问剑令”还有这样的惊人隐秘。若水心月败给李寒霜,而绝情谷发出“问剑令”支持西凉李氏,自由盟岂非乐子大了?
想想可能有数万圣品级高手、上千万军队与自由盟为敌,华映宏纵然胆大包天也感到有些头皮发麻!
以自由盟目前的实力,方今大陆任何一大势力都不会令华映宏畏惧。但若在“问剑令”的号召之下天下齐心协力攻击自由盟——就算他不怕,恐怕自由盟内的一些盟友也会顶不住那种强大的压力。
想起柳雨菲、雪纤纤、苗幽兰等诸女知道自己对“问剑令”不屑一顾时的那种紧张,以及一心怂恿自己追求“凌波仙子”水心月也不吃醋,原来其中确是另有隐情!
“不胜不败则唯持原状。一百多年前绝情传人战败,将阳符让出给问剑阁之后,从此再未胜过。”水心月轻声道:“家师与当今绝情谷主练惊虹十年前一战不分胜败。若在以前;就算败了,原也算不得什么……只是以现今的局势,心月感到压力太大哩!”
“可是为了我?”华映宏心中柔情荡漾,体会到这天仙妙人儿语意中隐隐透出的情意,不禁伸手牵向水心月的纤纤玉手。
水心月略一犹疑,却任华映宏握住左手,只觉得一阵异样热力从他的握手处传来,令自己心神动荡,口中却低声道:“若阳符仍在我掌握之中,至少不会与你为敌;若我败在李寒霜手下,则问剑令极可能被绝情谷用于助西凉李氏席卷天下,偏偏你却是个不会遵从问剑令之人……心月的压力就在于此啦!”
水心月的纤手温暖柔软,光洁如玉,握在手中细腻柔滑,舒服无比,华映宏心中泛起无限柔情蜜意。以他的经验:华龙大陆的女子若是愿意让男子牵手,那便是已情有所属。水心月的话语虽平淡,其中维护自己之意甚是明显!
“心月何需烦恼,以你的功力修为,怎也不会败。”华映宏对水心月的功力可是心中有数,以他连逢奇遇、且与诸女灵欲双修一日千里的进境,现在大体上最多可以维持不胜不败——就算李寒霜是天纵奇材罢,也未必能胜过水心月去。
“你有所不知,李寒霜是天生的九阴绝脉。”水心月只觉华映宏握住自己的大手不停传过一阵阵奇异的热力,十八年来还是第一次与异性如此亲密,那种男性特有的气息刺激得这绝色仙子心情更加动荡,口中说道:
“身具九阴绝脉之人,千年难遇,修炼绝情谷一脉武学绝情心法、无情剑法最易速成。只是天道难测,身怀九阴绝脉之人通常活不过二十岁,李寒霜其实也是可怜之人。若非问剑令事关天下苍生,就是让她胜了却也无妨。”
“绝情绝欲,怎合道法自然之理?”华映宏摇头道:“剑走偏锋,非是正途。百川归海,有容乃大。心月如今体验了如此众多的心情,若能放下胜败之念,此战将有胜无败。”
水心月心中一震,细细体悟。
华映宏侧视这艳冠天下的第一美女完美无暇的俏脸;只觉得那份高贵典雅的仙灵气质说不出的动人,让人不自觉地有一种想顶礼膜拜,却又仿佛能勾引起内心最深处想侵犯她的心魔,意随念转,鬼使神差地情不自禁说道:“心月,真的好想吻你一下,却又不敢冒渎,好教人心里矛盾呢!”
水心月娇躯猛地一震,仙露一般的星眸难以置信地看着华映宏的“魔眼”,仿佛不敢相信如此出唐突佳人的话语会从华映宏口中说出来!
“要糟!”华映宏回过神来,心头一跳!
却见水心月动人的樱唇扯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有些促狭地脆声道:“想不到这天下还有你也不敢做的事呢?”
“嗡”!华映宏脑袋顿时乱成一团浆糊!若此时还不明白水心月的情意,那他就是天下最大的傻瓜,榆木脑袋了!
手上用劲轻轻一带,将水月心软玉温香的**搂入怀中,华映宏闪电般地吻住那嫣红诱人的樱唇!
就算水心月是真正的仙子下凡,华映宏此时也顾不得许多!是男人,就要敢作敢为,谁规定仙子就不能成为自己的女人?
水心月轻柔地搂着华映宏的脖子,温柔婉约地轻吐香舌反应着,享受着初吻那种**蚀骨的滋味,直冲击着她的灵魂最深处!
华映宏的口中渡过一股源源不绝似甘泉一样的混元真气,似若鸿蒙初开、浑沌未分时的天地元气,与水心月体内如意真气水乳交融地融合在一起……
水心月把自己的精神领域完全开放,引领着华映宏去感受她对他的感情,对天道的眷恋和追求,而华映宏的神念也热切地作出回应,两人的神念亲密无间地交织在一起,彼此真正“读”懂了对方的一切……
第219章复仇女神
建宁府福星镇一线,由南至北,自由盟的兵力不断赶到集结,对建宁府内盘踞的倭军形成强大的压力。
上官世家中央军团、顺昌军团,龙氏家族龙啸云所率的东海军团、秋水波和秋水流、凌统所率的南海军团、清远军团……都陆续抵达福星镇前线,连建宁府的海边也有海天青、云沙浪两大水师军团残部和秋氏家族阳江水师、龙氏家族百泉水师驻扎。
刘礼涛所率自由军第四军团全面接管了东海郡重要城镇和要害关隘的控制权,作为抗倭前线的预备,同时防止后唐南湖军团再度南下侵袭东海郡——尽管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虽有许多经过大战的部队减员建制未满,但自由军的浴火凤凰旗下仍然集结了超过一百万陆军和五十万水师,数千艘战船,其声势之浩大令建宁府的倭军胆寒!
自由军从倭军手路中缴获的十艘“无敌”战舰,其中两艘被送回珍宝岛的船厂作样品;供研究仿制战舰之用。其余八艘直接开到建宁府南面海边,随时准备配合水师向东攻击。
在钓鱼岛大海战中从“大和号”上擒下的三名美利坚人都是倭国海军的高级顾问,一名上位剑圣,两名中位剑圣,脑袋中装满了美利坚国的情况、“无敌”战舰和斗气的知识。华映宏专程乘坐飞艇前去,毫不客气地用“摄魂**”搜索了三名美佬的记忆,获取的情报价值连城!有了这些东西,自由军水师操纵起“无敌战舰”虽然还不熟悉,但只是时间问题。
华映宏甚至为此通令嘉奖东线飞艇部队,直接将曾国忠提升为中将军衔!
对付帮助倭人侵华的美佬,华映宏才不会讲什么人权呢!将三个美佬甩给特战师团和自由军主力军团的高手作练习武功、熟悉美利坚人武技的活靶,只是要求不得弄死,不得给逃掉了——以后自由盟终究会与美利坚国一战,早点作好准备!
刚刚攻下寿宁城、屁股还未坐热的冈村太郎第七集团军赶紧派出了两个军团三十二万兵力,风风火火南下,在建宁城北面五十里处的一座城镇——坤宁镇扎下大营,并抢在自由军之前占据了坤宁镇与建宁城之间的各处要害地形,不分日夜地赶筑工事,架起火炮构筑防线。而在建宁城以南约六十里的清宁镇,倭军也集结了一个军团的正规军、一个军团的伪军据险固守。
吃过飞龙战艇和“魔龙血弹”的大亏之后,倭军立马学得乖巧了:火炮和炮弹都藏于深挖山洞之中,或是在坚固的掩体之中,或是藏于城镇内的民房之中,并且卑鄙无耻地驱赶捆绑了成千上万华龙百姓到火炮阵地上混杂——若以飞龙战艇在空中“魔龙血弹”实施打击,将会大量杀伤无辜百姓!
自由军以“飞龙战艇”几次突袭,都在无可奈何之下无功而返:既不能狠下心肠向混有华龙百姓的阵地上扔“魔龙血弹”,又不能降到地上去肉搏,下去几千人还不给倭军一口吞了?——这让自由军将士更深刻地体会到华映宏所说的“永远没有无敌的军械”。
不过飞龙战艇仍然发挥出巨大作用:顺昌大战后这几天内,曾国忠所部二百九十艘战艇抽出两百艘、加上华映宏带来参与顺昌城大战的两百艘,分别由方诗呤、曾国忠等人率自由铁卫和特战师团,分批突袭了倭军防线后方七十六处中小城镇,歼灭倭军、伪军超过十二万人!
在每一处突袭的目标,华映宏下达的“必杀令”得到坚决执行:那些投靠倭军的华龙族奸人被无情斩杀,而普通民众则在飞龙战艇空中掩护下被有组织地转移。直到正月十四午时,建宁府靠近海边连绵一百五十多里的清宁山区已涌入超过八十万逃难人口!
除了有数的几座大城,倭军集结了重兵形成到海边登陆点的防御链之外,整个建宁城以南两百多里范围的广大地区根本不敢再有倭军出城活动——若人少了,可能被乘飞龙战艇从天而降的自由军突袭队全歼;若出动师团级以上的大批兵力,自由军“飞龙战艇”部队在没有地面部队配合的情况下一般倒不强攻,但倭军占据那些已经逃跑干净几乎空无一人的空城、空镇作什么?
无数的军械、粮食、药品等各类物资从东海郡、顺昌府向前线运送,再以飞龙战艇空运至清宁山区。自由盟派出了大量精于内政管理的人员、军情人员和两千名特战队员、一万名精锐自由军战士,组织人员在山区挖山洞,搭帐蓬,建简易住房……还挑选出四万精壮组成了一支临时部队,传授武功,加以强化训练,负责守护山区难民营的安全。
所有这一切,让建宁府的难民早已忘记了大梁王室,而把自己当成了自由盟的百姓!
不过,当倭军终于火速运来一大批美利坚人研制出的高射火炮之后,飞艇部队暂时停止了突袭——高射火泡对飞艇的威胁还是比较大的。
每一次飞返福星镇的飞龙战艇都会运回一批特殊人员,集中到福星镇外一座空空的临时大营之内。除了负责执行任务的自由军战士外,只有极少数高层才知道这些特殊人员的身份。
华映宏此时就在这个特殊的大营房内,进行一项特殊计划——
天色并不好。时值正午,阳光却躲在云层中,天空阴沉沉的,似乎老天爷的心情也不太好。营房内的气氛一片肃穆,预示着什么不寻常的事件即将发生。
宽阔的营内空地上,超过三万名獐头鼠脑的倭军俘虏、倭族移民被点了穴道,像木头一样站着一动不动。在被自由军俘虏的那一天起,这些倭人就知道自己以前犯下罪行,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华映宏在一座四丈高台上,望着密密麻麻的倭人对面那两万多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仍然不住发抖的人群,眼中升腾起一阵雾气:这些曾经健康美貌的华龙族姐妹,被抓入倭军各地的“劳军所”作慰安妇,仅仅一个多月就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许多人已经被折磨至死,被“飞龙战艇”突袭部队抢救回来,即使用了最好的药、用天地真气疗治、加上最细心的护养,仍然未能恢复元气,特别是那双空洞的眼中黯然无神,已经失去了生机,令人不自觉地心痛、心酸、心悲、心怒!
“姐妹们!”华映宏强忍心中的悲痛莫名,提气扬声,将每一个字都传到那些慰安妇的耳中:“那边就是曾给予你们侮辱和伤害的禽兽,他们不配称为人。如果你们心中还有仇恨,就拿起刀剑杀了他们!让鲜血来洗净你们的耻辱吧!”
对倭人讲什么以德报怨;纯粹是腐儒的狗屁!若是华映宏仍在地球;恐怕绝对会被许多自以为是之人骂为“愤青”,但在这里,他就是主宰!可以毫无顾忌地以血还血,快意恩仇!
没有人应声,没有人行动。那些“慰安妇”眼中,仍只有一片茫然不知所措的神色,仿佛对一切都无动于衷。
失败!真是失败!华映宏心中暗骂自己笨蛋——以这些“慰安妇”的状态,肯定是吃过倭人不少苦头,脑中恐怕仍是倭人凌辱她们时的淫威,怎敢向倭人动手?
身形电闪,华映宏飘身落在最前排的一名容貌秀美、神情憔悴的少女面前,握住她的右手输过一道混元真气,顿时见她精神一振,眼睛恢复了一丝清亮的神色。
华映宏望着这少女的眼睛,用略带“惑心术”的声音问道:“不用怕,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诗雅。”那名少女有些害怕地道。
“你是什么地方的人,为何会到劳军所?”
“我是清宁镇人。倭人来了,杀了我父母、弟弟,烧了我的家。把我抓到劳军所……呜!呜!”
林诗雅的神志终于回复过来,失声痛哭!旁边的许多女子也跟着哭起来,顿时哭声一片!
“那些该死的倭人已经被制住了,手指也不能动一下,”华映宏柔声道:“想想你惨死的父母、兄弟,想想那些猪狗不如的东西如何侮辱你,敢不敢杀了他们报仇?”
华映宏的话无疑激起了林诗雅的痛处:想到父母、弟弟的惨死,想起自己遭受痛不欲生的凌辱,林诗雅心中涌起强烈的恨意,咬着玉齿恨声道:“我敢!我敢!”
“好!”华映宏取过一柄长剑交到她手中,扶着她走到一名倭人面前。
林诗雅心一狠,闭上秀目,手中剑直刺而出!
“噗——”锋利的长剑刺进了倭人的胸膛,飞溅的鲜血流出来,染红了林诗雅的衣襟。
“啊!”林诗雅睁开眼望着被自己一剑刺死的倭人,一时不由惊呆了!毕竟这是一向文静柔弱的她第一次杀人,尽管是罪不容恕的倭人,仍难免觉得有些难受欲吐。
华映宏鼓励地笑笑道:“很好!你是勇敢的女孩。第一次杀人难免不舒服。继续下去,不要把这些畜生当人,第二个你就会感觉好多了!”
林诗雅看到华映宏鼓励的目光,伸出有些发抖的玉手,将剑从倭人口中拔出,鲜血再度喷射而出!
“噗!——”又一剑刺入一名倭人胸中。
林诗雅见那些不能动弹的倭人眼中充满恐惧,胆子立即壮了起来。虽然心中仍有些害怕,免不了紧张,却比先前镇定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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