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村长作为一村之长,家庭条件也不过如此,竟一把像样的武器都没有。
宿念失望至极,用菜刀在两人背上补了两刀。
在田村长家里没有找到趁手的武器,宿念拐头去了王奶奶家。
王奶奶的拐杖质量看起来不错,应该可以一拐杖爆头。
半小时一到,她失去的半张脸皮和眼珠子复原,虽然看起来依旧恐怖,但脸至少不会向下滴血,两个眼珠子也比一个眼珠子视野更开阔。
王奶奶住在村长家附近,路过寡妇刘芳家,宿念隐隐闻到里面传来饭菜的香味。
门没关,她探头向内看了看。
刘芳家里不止她一个人,另一个寡妇杨芬正站在土灶前忙忙碌碌。
她穿着样式最朴素的灰布衫,不太柔顺的头发用一块红布巾包裹在脑后,土灶里燃着火,漆的额头上浸出一层汗,她便抬手用袖口擦了擦。
“阿芳,家里没多少辣椒了,省着点用。”
回眸一笑,眉梢眼角藏着秀气,声音笑容透着温柔。
刘芳笑着“哎”了一声:“知道你不能吃辣,就洗了一个。”
余光不经意扫到门口看热闹的宿念,她招了招手:“小念过来一起吃?”
宿念也不客气,径直走进去好奇地打量稀奇罕见的土灶台。
“姐姐咱们吃什么?”
杨芬拿来一双碗筷,柔声道:“锅里炖的土豆,火里烧的芋头。”
烧芋头,她很久没吃了。
她和江予淮生活不富裕,尤其江予淮生病后,每一分钱都得花在刀刃上。
杨芬瞧着她眼巴巴的样子忍俊不禁,她找来火钩子,弯腰捞出一块灰扑扑的芋头。
她用干净的树叶拖着芋头递给宿念:“烫,小心点,去那坐着吃,不够再找我要。”
“好的。”
芋头垫着树叶也很烫,灼热的温度穿过树叶传递到指尖,烫的宿念双手不停倒腾。
她快步坐到凳子上,把芋头扔桌上吹了吹手指。
刘芳笑着调侃她一句,她话不多,多是杨芬在找话题,宿念安静吃东西,偶尔抬头看她们做饭,竟诡异的在惊悚游戏里体验到岁月静好的感觉。
宿念把吃剩下的半块芋头用树叶垫起来,看到他们一人一碗水煮土豆块:“你们不吃芋头吗?”
杨芬轻声细语:“你手里是最后一块。”
宿念呼吸微不可察一滞,扬起一抹笑:“谢谢姐姐。”
刘芳和杨芬关系很好,自从家里男人参军后彼此间相互扶持,生活不算太艰难。
善良本性,平时对村里的老人和小孩也多有照顾。
宿念离开前趁着两个人有说有笑洗碗的功夫,“不经意”间顺走了墙边的斧头。
至于王奶奶的拐杖……
拐杖不拐杖的无所谓,主要她是个有素质的人,老人家已经够可怜,不能再让她困难的生活雪上加霜。
宿念一手托着半块芋头,一手拽着锈迹斑斑的斧子,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在村子里闲逛。
所过之处,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