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24 完全不同的他们(1/2)

    程子言原本以为遇过最恐怖最心机的人非戴立天莫属,但带了李胜来打工后,他才发现戴立天根本不算什麼。

    看戴立天那张黑到极点却仍掛着微笑的表情,程子言就觉得浑身胆寒,但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李胜。

    「!跨年有没有跟『nv~朋~友』~~~……嘿嘿嘿嘿嘿~~~~」

    李胜从刚才就鍥而不捨地b问着,还掛上a_a的表情,偶尔搭配变的手部动作,看得程子言满面c红、戴立天一脸的黑。

    他终於了解为何张震霖叫他带李胜来了,这招根本是借嘴杀人啊!

    队长大大好y险呜呜呜呜呜呜呜!

    平时在学校听系队的大家聊x也不是什麼害羞的事,反正他没经验,大家也懒得闹他。可是现在李胜根本是卯足了火力狂开p,一旁又站着知道「实情」的戴立天,程子言又羞又窘的同时,还着戴立天越来越黑的脸se,谁知这个一向明理的老闆会不会突然脑chou扣他薪水?

    不行!绝对是千万个不行!他誓死捍卫自己的食物和薪水!

    「什麼nv朋友啦!我又没有nv朋友!」

    「喔喔,不是nv朋友,是男朋——」

    「李胜!」

    「你在帮我挠痒痒吗?哈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做到没力气啦?大力一点!」

    程子言见揍人没效,正想着是不是可以把咖啡罐砸过去时,一声悦耳的风铃从门口传来,如一泉清流轻轻地把滔天的战火扑熄了。叁个人往门口看去,就见张震霖一脸平静地走了进来。张震霖看到叁人一白一红一黑的脸se,立即明白发生什麼事了,刀削般冷冽的脸咧出一抹y险的淡笑。

    两隻还在打架的小动物立即收回手,只有戴立天依然是黑抹抹的表情,冷着脸与张震霖对看。

    张震霖迈着长腿大步走近,气势惊人,李胜自动让出了一条路。只见张震霖走到吧檯前,朝程子言勾了勾手指,程子言不明所以,但是看到张震霖来了,根本掩不了雀跃的心情,蹦跳着来到吧檯边倾身过去。

    然后,张震霖就隔着吧檯轻轻吻了那张麻糬脸一下。

    j个有在注意吧檯动静的客人发出小小的惊呼,李胜更是捂着鼻子喷鼻血,被亲的某隻麻烦精先是愣了愣,才像被电到的小地鼠一样慢吞吞地蹲到了吧檯裡,拿红透了的脸与矮柜面对面。

    张震霖转眼盯着戴立天,嘴角戏謔地微微勾起,「你晒黑了?」

    戴立天指了指店外,「出去聊聊。」

    程子言还躲在地底冒烟,李胜把面纸塞进鼻孔,看着两团黑雾往店门口飘去,一脸幸灾乐祸的缺德样。

    「攻攻相争,有看头!」他趴在吧檯上拍了拍,「欸,走啦!去看一下!」

    程子言热烘烘的声音从吧檯下飘出来,「不要……」

    张震霖跟着戴立天的脚步来到店外,店外是清雅悠閒的花圃造景,张震霖平时没有心情细观,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瞧瞧。他把玩了一下叫不出名字的中大型盆栽,也不理戴立天黑炭般的脸se,没心没肺地坐到了攀着藤蔓的木椅子上。

    他看似不经意地环视整个花圃,「有没有兴趣开分店?我出资金,不chou利润。」

    戴立天只是瞪着张震霖,半晌都没有说话。张震霖不知道把花圃看了j圈了,他才咬出j个字,「你什麼意思?」

    张震霖冷笑着,一派轻鬆地往后靠,翘起长腿,双手cha在口袋裡。戴立天脸se一凛,又道:「你变了。」

    「喔?怎麼说?」见戴立天不说话,张震霖道:「你不是很了解我吗?喔不,是很了解『人』。说说看,我哪裡变了?」

    话裡的刺尖锐又隐晦,戴立天一时竟不知该不该回答。他明显地感觉到张震霖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若说以前是困在笼中的野兽,现在的张震霖就是解除了一切束缚的王。狂妄、嚣张,却不减沉稳,更重要的是,他的心比以前自由。

    以前看到张震霖时他总是在为公司的事忙碌,一身漆黑俐落的西装像锋利的枷锁圈圈缠绕。现在脱掉西装了,穿着别具品味的深se衬衫,却更强烈地勾勒出他强大的气势。那样的强大是仅需坐在那儿,轻轻勾着薄唇,就能让别人喘不过气,完全摸不透心思。

    张震霖等了p刻,盯得戴立天都冒出冷汗了,才收起笑容,y鷙的寒光在瞳孔中流转,「我是什麼意思,你再清楚不过。还需要我说明?」

    「你刚才的行为会造成子言的困扰。」

    「是造成子言的困扰……还是造成你的困扰?」

    戴立天脸se越来越难看,「你在这麼多人面前这麼做,都没想过子言的感受吗?」

    「你是说他害羞到躲进吧檯裡吗?我觉得他挺开心的,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张震霖戏謔道:「倒是你,你似乎非常不开心。这是为什麼?」

    「为什麼,也需要我向你说明吗?」

    张震霖沉yp刻,好像懂了,「嗯,你喜欢他,真是麻烦了。」

    「这一点你管不着吧?」

    「当然管不着,那我对他做什麼,你管得着吗?」

    「你……!」

    张震霖y狠地瞇起眼睛,脸se如风云般变幻莫测。「好心劝你一句,动手前,先转转你的脑袋,思考一下他是谁的人。不然哪天我不高兴了,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麼。」

    戴立天感觉一g恶寒从脚底窜起,从脊髓直刺脑门,「你这样威胁人不觉得可耻吗?」

    「利用自身所学蛊h人就不可耻?」见戴立天被堵得说不出话,张震霖就想到这个人在圣诞当天对程子言做的事。长时间压抑的怒火j乎要破x而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少在我眼p下耍花样。用手段绑住别人的心,只会显得你非常可悲。」

    戴立天瞇眼而笑,「你就不会绑住他吗?」

    「我不会b他辞职,如果他喜欢,我照样让他待在你这裡。会b走他的只有你,就看你安不安份了。」张震霖站起身,一九五的身高和结实的身材给人极强的压迫感,目光冷冽恐怖,「如果不想把程子言b走,就管好你自己。」

    戴立天紧紧捏着拳头,面对这样心思叵测、从复杂环境裡脱颖出来的人,他所掌握的那些技巧在对方眼裡根本只是一张aop。更别说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麼事,他感觉张震霖整个人都变了。

    比之前更不好对付。

    他从心理专业出身,入了社会这麼久,什麼样的人都见过。在他眼中,张震霖和程子言完全是两个极端的存在,不管是有形面还是无形面。他不是没见过比程子言更单纯的人,但程子言的单纯更多了些率x,没有所谓「无意识的目的」,反而很有原则,遇到不喜欢的事就会不开心,而且会很直接表达出来。

    所以他喜欢。

    但是张震霖这个人太复杂了。复杂的出身、错综的思想,多疑的x子,这种人做企业家、谋略家、政治家都很适合,但并不适合做枕边人。而最重要的是,张震霖心裡最重要的说不定根本不是程子言。

    ——所以那天晚上,他才会抑制不住与张震霖发生衝突。有谁会对自己最ai的人下此粗手?那一夜,张震霖的眼神像在看猎物,完全没有ai人与他人过从甚密的嫉妒和不安。

    有的,只是极端的愤怒。

    他不是不明白,但在他的认知裡,这样的人很危险。只是现在张震霖变了。变得更难捉摸,更难参透,他不知道张震霖是想用另一种方式对付他,还是真真正正以程子言为中心了。

    他看不透。他第一次看不透。

    这麼短的时间,绝对没办法彻底改变一个人才对。可是就算不甘心,他拿什麼跟张震霖比?他跟张震霖不一样,张震霖想要的,就绝对是他自己的;而他,则是自己喜欢的人开心就好。若世上只有一种真ai,他与张震霖,谁对程子言的ai是真ai呢?

    是强烈的独占yu依旧,为了留住程子言而改变自己的张震霖,还是为了程子言幸福,随便就可以退出的他?

    「你们……什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