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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无所谓你是谁 (慎)(1/2)

    仔细想想,自己好像从未与程子言一起做过什麼特别有意义的事。高中时是,现在大学住一起了更是。除了以前随着校队出赛和外出吃饭,他们好像没有什麼共同回忆。

    只属於两个人的。

    自和好后已经过了两天。这两天彼此乖乖上课下课,张震霖的学校比较远,所以回来时总能看到程子言已经窝在家裡了。那个小麻烦两天没睡好,一放学总是直接衝回家耍废。然后张震霖回来时他就会从被窝中探出头,顶着蓬鬆凌乱的头髮傻笑打招呼。

    两次张震霖都差点忍不住扑上去,但看到程子言眼角的小伤口时又觉得该让他好好休息。只能亲亲额头和唇角了事。好好休息了两天,程子言精力充沛,直嚷着要去人多的地方跨年。

    张震霖不喜人多,程子言又不想出国,所以折衷到了宜兰,好聚又好散,不像台北散场时还要塞人两到叁个小时。张震霖从来没参加过这种场合,程子言更没有,但两个经验值等於零的人此时的兴奋度却形成强烈对比。

    而所谓的强烈对比,当然是指程子言超级无敌兴奋,张震霖超级无敌冷感。

    照理说面对这种被人挤成细扁沙丁鱼的状况,应该是由张震霖这种山一般的人帮忙开路,但身小小的程子言却巧妙地在人群裡钻来钻去。张震霖必须死死抓着程子言的手臂才能避免麻烦精一时兴奋走丢,倒显得他人高马大进退两难。

    他每一步都要很小心,免得不小心踩碎别人的脚。

    「张震霖~~~我们去前面~~~~~~」

    再怎麼前面舞台上的歌手还是一咪咪的一点啊,何必非要往前五步呢?

    而且他堂堂一个钻石级大少爷竟然在这裡人挤人就为了看跨年晚会!

    刚开始张震霖还尽力配合,但j次下来他也受不了了,直接把程子言抓到怀裡牢牢抱住。

    「在这裡就好!」

    人群吵杂,他听不清楚程子言回了什麼,但从那张皱起的小脸就知道程子言不开心了。索x头一低亲亲他,天气冷,程子言穿很多,还把绒ao外套的大帽子戴上了,整个人像粽子一样。就算乱亲也不会闪到隔壁的人。

    但是张震霖怎麼可能乱亲,他可是冷酷霸气高高在上的超级强攻,在人群裡上演安抚小老虎的亲吻已经是超级上限了。

    程子言被亲后总算不再吵了,脸蛋有些红,也许是因为气氛很嗨所以有些激动。然后垫着脚尖凑近张震霖的耳朵大叫:「我看不到前面!」

    「……」张震霖瞪了一眼广场上的大萤幕,程子言在男生中的确不算高,但以全人类的标準来说没有矮到这种程度吧?

    程子言又咬耳朵:「我真人!」

    「……」张震霖很想吐槽,但他明白程子言是想看舞台上的人,不想看大萤幕。

    瞧了瞧这种人挤到寸步难行的状况,要拚到最前面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正想低头说没办法,却看到程子言期待殷切的眼神。

    「……」

    算了,反正他这个超级强攻的尊严扫地也不是第一次了。

    於是艰难地扳着程子言转向,弯膝一蹲,抓着程子言的腰往上抬将人跨放在自己的肩头上。不只程子言,连周围的人群都因为他这个突然的举动而发出惊呼。张震霖本来就很高,算是人群裡拔尖的,这麼一来两人像个小山一样,在人群裡特别突出。

    「哇~~~~」

    「不要乱动。」怕程子言一兴奋掉下来,张震霖两手紧压着程子言的腿,丝毫不敢放鬆。

    视野瞬间遥望千里,程子言高兴极了,两手抱住张震霖的额头开心呼喊。这可苦了张震霖,虽然扛着程子言并非难事,但是人c眾多又要保持平衡,头上还有乱挥乱抓的小手,让他有一种身为男保姆的错觉。

    周围原本对準舞台的眾多手机好像在一瞬间全转向了他们。张震霖更无奈了,因为他好像听到一旁有nv生尖叫「是两个男的」!

    难不成现在的主流是男男吗?

    张震霖满脸黑线的同时,肩膀上那不安分的人突然不知分寸地坐着猛跳,「张震霖张震霖!拍到我们了!」

    往舞台大萤幕看去,摄影机正ag台下的观眾群,有一面的正中央还是他们两个。程子言开心地对摄影机挥手,不知为何,尖叫声竟然比方才还要猛烈。

    张震霖顾不得其他,完全被程子言开心的笑脸吸引了。在萤幕中他可以清楚看见程子言的表情,欢欣又满足,两隻小腿晃啊晃的也不怕掉下来,因为程子言相信他会好好揹着他。

    对一个男人而言,看到自己ai的人因为被宠溺而幸福地笑是一件光荣的事。对张震霖这种征f慾强烈的人而言更是如此。於心态上,要他在这麼多人面前将程子言跨放在肩膀上是有些勉强的事,但在看到这张笑脸后,什麼男人自尊都被拋到脑袋后头了。

    他一生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以前的价值是父亲的关注,那麼现在的价值──……

    「张震霖~笑一个啦!」

    ……如果是这样,感觉还不赖。

    程子言伸出两指扯张震霖嘴角,两人的画面正巧被切到正中央的大萤幕。全场欢笑。摄影机收不到程子言的声音,但他单纯的心思连陌生人都懂。

    张震霖被拍着扯着也不感到害臊,只是抬头看程子言颠倒的脸面,淡淡地说,「那亲我。」

    如果要我发自内心地笑,就亲近我吧。

    程子言愣住了,周围这麼吵,他听不清楚张震霖的声音。看那嘴型以及张震霖认真的眼神,他非常怀疑自己的理解到底对不对。

    但不管对不对,他一向坦率惯了,也不会太过顾及他人眼光。

    程子言嘿嘿灿笑,扶着张震霖的下顎缓缓弯下腰。下一秒,全场爆出核弹般的惊呼,两人周围的nv孩们更是尖叫不止。

    总觉得……今年的跨年夜比往常的任何一场都还要幸福欢腾。

    跨年倒数后,人c并没有立即散去。张震霖怕之后会塞人,所以在倒数完的下一秒马上脚步一转,开始往外头挤去。台上的主持人还在吵吵闹闹,台下的民眾们还在安可安可,某隻小老虎就毫无抵抗之力地被带到广场外围了。

    只是不管走到哪,他们总是周遭人们打量的目标。

    「晚一点再走啦~~~~~」

    「到外围也可以听歌。」

    「可是这样就没有挤在一起跨年的感觉了~~~~」

    「年已经跨过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

    钻了快要二十分鐘才稍微脱离人群,周遭还有群眾,但不像刚才这麼挤了。张震霖走到一棵围着墙砖的行道树边蹲下身,确定程子言的短脚踩在磁砖上才chou身而起。纵使张震霖格再怎麼好,让一个大男生坐在肩膀上将近一个小时还是让他的肩颈有些僵y。只是他却一句怨言都没有,还弯身拍了拍程子言的pg,怕他坐僵了。

    「累不累?」

    「不累~~~~~~」

    「我想也是。」

    「可是腰有点痠!」

    「……」改口改得真快。张震霖左右看了看,发现有一名f人推着餐车在卖小热食。指了指,「要不要吃?」

    「好啊~」

    「坐着。」

    将程子言摁坐在行道树的矮围砖上,张震霖边揉自己的肩膀边大步走去。程子言笑笑地看着张震霖走远的背影,只觉得他帅惨了。酷帅狂霸跩的超级强攻不只扛着他,还乖乖去买小热食!

    会照顾人的人最帅了!

    不,是照顾人的张震霖最帅了!

    程子言往后头坐了一点,一下一下晃着脚。以前张震霖也很照顾黑麒宇,但与照顾他的感觉不太一样。

    很明显的,对他的照顾多了很多很多的宠溺。虽然张震霖和黑麒宇之间不是这样的关係,但还是会下意识地拿来比较。而比较的结果让他非常满意。

    他就是喜欢被张震霖照顾。他喜欢看张震霖紧皱着眉头碎碎念,眼裡却藏着关心;他喜欢张震霖不悦地嫌麻烦,举止间却藏着疼ai。

    就像他吵着要往前,张震霖不,下一秒就把他揹起来一样。

    超喜欢。

    「晓铃,所以妳到底接不接受南强的求婚啊?」

    一抹nv声飘了过来,程子言侧头一看,行道树的矮围墙另一角坐着一对nv子。

    被称做晓铃的nv子长得清秀,一双垂眼点缀了淡淡的甜美。及肩的中长髮微捲,很有日本nv孩的味道。似乎是个上班族。她蹙起眉对朋友道:「怎麼可能。我还在想要怎麼拒绝他呢。」

    「咦!为什麼?妳们不是j往五年了吗?」

    「j往五年又怎麼样~现在不是可以结婚的时候呀。」

    朋友露出了担心的表情,「南强还是一样吗?」

    「对啊,不思长进,整天活在l漫裡。」晓铃嘆了一口气,「不过我们能走到五年也是因为他天xl漫吧,不然早就熄了。只是他还是一点上进心都没有,如果结婚了,薪水根本没办法养小孩呀。」

    「那你们不要生小孩不就得了?」

    「怎麼可能不养小孩呀?他妈妈超期待有孙子的,可是又不看看自己儿子如何不切实际,我可不要我的孩子生在贫困的家庭裡。」

    「也是呢,如果是我也希望我的孩子可以过得好一点。」朋友似乎想到了自己的状况,脸se又黯淡了一点。沉默p刻,又问道:「如果南强升上了经理,存款也够了,妳会嫁给他吗?」

    「还要考虑,其实我蛮不喜欢他妈妈的。ai是一回事,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啊。他妈妈很强势,南强又什麼都听她的。我嫁过去不是找罪受吗?还是自己过比较好,反正我可以养活我自己嘛。」

    「哈哈,最好找一个疼妳又有钱的男生,这样最好!」

    两人笑了起来。

    「妳真要继续这样下去吗?还是……」

    「如果南强还是这样没有上进心的话……五年,也够了。」晓铃似乎有很多想法埋在心裡,无可奈何地苦笑,「我是ai他,但有时只有ai是不够的啊。结婚了就是一辈子在一起……我希望我身边的那个人可以一直进步,让我有憧憬的感觉。不然一辈子都他那副模样其实让我挺慌的。」

    「……」程子言听得入迷,却说不出有什麼感受。他确是什麼都不懂。纵使家裡穷,父母还是尽力护好他与弟,除了打工以外j乎没有社会化,只是拮据了点罢了。

    所以他无法理解nv子的心境。

    如果可以和张震霖一辈子在一起,他一定会乐得飞上天。

    「子言。」

    张震霖低沉的声音响起,程子言回神,就见他手中拿着热呼呼的关东煮。不知道为什麼,自从张震霖开始喊他的名字时,每每都有一种心臟触电的感觉。

    「先喝点才不会冷。」张震霖小心地将纸碗放到程子言手中,刚y的脸部线条柔和了点,「小心烫。」

    程子言笑呵呵地啜了一口,道:「你也喝啊~」

    「嗯。」

    张震霖毫不犹豫的回答让程子言有些意外,他以为张震霖会拒绝。张震霖瞧出了他的想法,眉ao挑高一边,「怎麼?我不能喝?」

    「可、可以啊~嘿嘿~」

    「哼。」

    张震霖毫不留情地抢过关东煮,把剥好的茶叶蛋丢到程子言手裡。咕嚕咕嚕喝汤。谁知只是这j秒没看着,程子言就被蛋h呛到了,咳得一脸可怜样。张震霖怕他又被烫到,索x不给喝汤,让他自己咳完。

    「茶、茶叶蛋……跟我、有仇……咳咳……」

    「明明就是你不小心还怪茶叶蛋?」等到汤吹凉了,程子言也缓下了呼吸。张震霖将碗口递到程子言嘴边,让程子言扒着喝。「你啊,做事都马虎马虎的。一点也不谨慎。」

    程子言眨着被呛出水的泪眼,「我都呛到了你还唸我……」

    「你就是从小欠唸。」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好点没?」

    一接收到张震霖的关心,程子言马上来劲,「好了!」

    张震霖揉揉程子言藏在帽子裡的头髮。温温软软的,很舒f。这麼冷的天,让他想一口吃掉他。

    牵着程子言回到停车的地方又是二十分鐘过后了。这裡已经属於最外圈,人c分散,比起方才震耳yu聋的爆炸声响,此处格外安静。上了车后,程子言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张震霖,我觉得我可以嫁给你耶。」

    张震霖一惊,就算没下雨也差点打滑。握好方向盘。「什麼?」

    「因为你有钱又疼我又不会太l漫。」

    「……」这小子脑袋进水?「你从哪听来的?」

    程子言手舞足蹈,「刚刚有两个nv生在讨论以后要嫁给谁~」

    「……」

    张震霖真的好想跪求程子言不要什麼都只学一半。看那张傻蛋脸,他的头就有些痛,於是伸手转开音响,悠扬的轻声乐立即流淌於漫着咖啡香的空间内。

    之所以会有咖啡香,是因为注重生活品质的张震霖把贵森森的咖啡豆磨成粉做成香包掛在车子裡,用以安寧养神。也许是因为在咖啡店打工的关係,程子言也喜欢这个味道。

    但是!

    「都听不懂她在唱啥。」程子言对音乐很有意见。

    「不然你要听什麼?」换了一首,是曲莫札特。

    「当然是流行歌呀!」

    程子言把拉巴拉吐出一连串当红歌手,张震霖任他讲了p刻,才说:「我听不惯。」

    「呃,你都听外国歌吗?」

    张震霖扬了扬眉尾却没有答话。他们认识这麼久了,竟然连彼此的习惯都不清不楚。

    这麼想来,他好像也不常跟麻烦精聊天,应该说不曾长时间一直聊都不断尾。

    他们对彼此的生活习x并不了解,张震霖对程子言的印象就是马虎又糊涂,而且用过的东西都丢着或是乱放。j次都仰赖他在后头收尾。

    ……嗯?怎麼听起来颇糟的。

    程子言不知道张震霖心裡的所思所想,又努力挤出脑袋裡为数不多的外国歌手。张震霖越听脸越黑,最后选出一个,「那就beyonce吧。」

    「beyonce……」程子言一头雾水,虽然还是听不懂,但这应该是张震霖做出的最大让步了,便不再挑了。

    行驶许久,程子言原本还嚷嚷着,却越来越安静。这裡不似臺北人c鼎沸,深夜裡四周都暗暗的,望过去全是田,久久才有一盏路灯。程子言有些怕,一路上紧紧盯着前面,视线不敢移动分毫,看得张震霖哭笑不得。

    「你怕黑?」

    「不怕!」

    「骗人。」

    张震霖已经将车头灯打到最远,但光以外的地方仍是漆黑一p。

    程子言往前指,「我之前看过一部鬼p,下一秒车子前就会突然爬出一隻全身是血的鬼!」

    「……」这小子都看这种东西?「那就是会怕嘛。」

    「是紧张!」

    连瀏海都在颤抖了还嘴y。

    张震霖在心裡吐嘈,却伸出右手。「手伸过来。」

    程子言不疑有他伸手,下一刻就被张震霖拉过,紧紧包住。炙热的温立刻从手背蔓延开来,一路向上流淌,如暖流般缓缓裹住因为紧张而轻颤的心扉。

    「那些都是骗人的。」张震霖单手c纵方向盘,动作极为熟练,很有成熟男人的味道。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别怕。」

    「……」

    张震霖的手很大,程子言凝视着自己被包住的拳头,根本不见一丝缝隙。不知是张震霖握得确实,还是因为两人手掌大小之差。

    程子言知道张震霖一向理x,但就因为如此理x,才显得柔情更加珍贵。若是在以前,他也许笑呛一句就打住,绝对不会做出这种类似安抚的举动。

    张震霖……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程子言心裡欢喜,全身都暖暖的。

    「那个……」

    「嗯?」

    「你说你原本叫做祁震吗?」

    张震霖有瞬间动摇,淡淡地「嗯」了一声。

    程子言被紧紧握着,自然也发现了。但只是温润一笑,「我比较喜欢张震霖~」

    「……」

    虽然不太懂麻烦精的意思,却有一种被安到的感觉。张震霖摩挲着手裡小小的拳头,凝眼向着前方,似乎是在思考。p刻后突然用下巴微微一指,「饭店到了。」

    程子言举目看去,前方右侧果然有一幢气派的大酒店,在这样简单的街景裡头特别突兀。暖h的灯光向上打,印出建筑精緻的设计,与佈满繁星的夜空完美相衬。

    「你怎麼订到房间的呀?」他记得两人决定出游时已经接近跨年了,那时候应该订不到空房才对。

    张震霖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最后还是吐实:「我是这间酒店的大gㄉ──」

    最后一个音都还没发出来,程子言就忽然沉下脸:「闭嘴!」臭有钱人!

    张震霖失笑,揉了揉小笨蛋的头髮,他早知道他会有这种反应。

    相较之下,什麼习惯不同……似乎只是件小事罢了。

    一进到饭店,程子言忽然对张震霖的了解又更深了一层。平时不花钱时张震霖只是个隐x有钱人,花钱时却瞬间变成挥金如土的土豪。

    看着这只会在欧洲上流社会─而且还是只在电影裡─出现的豪华摆设,词藻贫乏的他只能用不知是惊喜还是嫉妒的诡异声调大叫,然后心情十分复杂地跟着张震霖搭上金光闪闪的电梯、走了好长好长的红毯长廊、经过好多个中古风壁灯才到最顶端的银级双人套房。

    玩了一个晚上都不累,从酒店柜檯走到房间却累了。

    然后要洗澡时,他瞪着嵌在地砖裡的大理石浴池,十分不明白为什麼浴池有……阶梯呢?

    而且为什麼一个浴池都比他家客厅还要大?

    纵使看到新奇的东西会很兴奋,但极端的忌妒却让他的心情极端的不平衡呀!

    张震霖换上浴袍一进来就看到程子言瞪着浴池,那愤恨的脸像是要把浴池的水全喝光一样。难得看到一向少根筋的笨蛋被黑雾笼罩的样子,张震霖不知该调侃还是该担忧,憋着笑脸道:「我可没有靠爸,买g票的钱是我自己赚的。」

    「哼!」

    程子言哼完,才发现事情怪异,「你怎麼也进来啦?」

    张震霖故作惊讶说:「我不能洗澡?」

    「可是你不是叫我先进来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