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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说不出的怨 (慎)(1/2)

    其实张震霖不难理解程子言为何要与自己闹脾气。

    那时程子言执意拿走熊熊布偶时他就明显感觉到那冲天的醋意,也许这种情形就像nv友同男友闹着「你只ai兄弟不ai我」那样吧。

    熊熊玩偶是有形的物品,对他来说也算是某种精神上的寄託,麻烦精执意带走时他可以忍,因为他明白当下的状况是自己让麻烦精觉得难受,也算得上一种补偿。

    但今天拿这种事情来与他闹脾气,张震霖只觉得无奈。

    已经两天了。

    「别闹腾了。」

    夜已经深了,麻烦精还不睡,裹在被子裡吵着想知道为什麼他要改名。张震霖刚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把自己包成粽子的麻烦精气鼓鼓地坐在床上瞪他。

    张震霖心下无力,到小厨房倒了一杯清水咕嚕咕嚕。

    「很晚了,快点睡觉。」

    「我想知道!」

    「……」

    张震霖知道程子言一向坦率直白,他也喜欢,但若这样的坦率直白再搭上难拗且不罢休的脾x,那真的是让人头疼不已。

    他明白程子言的个x,不管别人怎麼欺负、怎麼看不起,只要对方真心诚意的道歉,程子言都能立刻尽释前嫌、敞开心x。而就是因为这麼了解这个人儿,所以张震霖也知道让程子言不再苦苦纠缠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原因告诉他。

    这本是一件简单的事,若他心裡没有疙瘩的话;而如今张震霖却发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我不想说。」

    「可是我想知道!」

    就是这个。

    他有时是霸道了点没错,但处事也是论一个「理」字。程子言不会不知道。他不敢说自己是绝对理x的人,但相较於大眾,他也可被归类於「偏理x」的那端。与黑麒宇相处时另当别论,所有人都知道黑麒宇在他心中佔有什麼样的位置,在面对黑麒宇的事时他也许就会有些偏s,但那也是有一个前提──黑麒宇不会主动提出逾越规矩和情理的要求。

    而其他人与黑麒宇之间最大的差别,就是容易忘了规矩。

    张震霖喝完水,踱到床边由上而下凝视着程子言红噗噗的小脸,无奈嘆气。

    「那不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你不知道也没差。」

    「如果真的不重要,就当作聊天跟我聊嘛!」

    「可是我不想聊这件事。」

    话才一说完,自己才刚坐上c铺,就听到程子言忿忿的声音飘了过来,「为什麼宇哥可以知道,我就不能知道?」

    张震霖从没把程子言拿来与黑麒宇比较的意思,而说到底也没有比较的必要和价值,因为这两个人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存在。但是这个脑袋瓜总是进水的麻烦精这两天却一直把黑麒宇掛在嘴边,而且毫不避讳。

    张震霖神se隐晦难辨,直直盯着程子言,直把对方盯着满身不自在。

    程子言的气焰消了一点,「你说说话嘛。」

    但张震霖不说话就是不说话,诡异的寧静挠得程子言全身痒痒,将被子裹得更紧了,像个大粽子坐在床中间。

    「欸……」

    才一出声,张震霖忽然动了。他伸出手揉了揉程子言的头,力道不轻不重,让程子言分不清这是怜ai的轻抚还是愤怒的巴头。

    但是下一秒他就懂了大概。因为那张大手忽然游到自己的脸上,用力捏麻糬还往外拉。

    「呜呜呜呜呜呜……痛~~~~~~痛、痛、痛~~~」

    张震霖将两脚跨上c,盘着腿,抱过被被麻烦精放在腿上,与自己面对面。程子言包着的是厚被子,抱起来的感觉更满更软,还有床被特有的温暖味道。

    「麒宇会知道是因为他以前在我家待过一段时间,听得多了,自然就知道了。也不是我自己跟他讲的,这样你明白了吗?」

    言下之意就是,这样比较来比较去根本毫无意义。

    程子言似懂非懂,也许只理解字面上的意思,「可是我还是想知道……」

    「每个人都有不想谈的事情,你要尊重我。」

    为了未来两人之间能好好的相处,张震霖知道自己绝不能放任程子言执拗的x格无限制地发展下去。疼ai归疼ai,理情归理情。如果程子言本身有自觉懂得踩剎车,他也不需要这样顾东顾西了。

    他不是黑麒宇,可以任ai人胡闹而一味接受。上次因为吃了戴立天的大醋而发生争吵,那时他就发觉到自己与程子言之间的不同。他不想再说一次「如果我说最懂我的不是你,而是黑麒宇」这种伤人的话来求程子言能将心比心。

    若每次都要这样伤来伤去才会成长的话,那这段感情也太累了。即使ai再多也是会被消磨的。这就是为什麼有些人明明还ai着,却选择分开。

    程子言皱起细眉,一脸哀怨,「如果宇哥不知道然后问你,你会告诉他吗?」

    张震霖青筋暴起,恨不得把程子言塞到被子裡头!

    我在讲什麼;你又在讲什麼!

    面对程子言哀怨中带着一点小威胁的表情,张震霖觉得自己已经快到极限了。他本就不是什麼超级有耐心的优良教师,而且这样的无效沟通都已经持续两天了!

    所以有点生气地答道:「如果他知道我不想说,他就不会问。」

    程子言不知想到了什麼,扁着嘴低头。

    「你懂吗?这就是尊重。」张震霖勾起程子言的下巴,b他看着自己,「不是我不想跟你说,而是我自己不想说。你懂这个差别吗?」

    程子言甩甩头,将张震霖的手甩开,然后脖子一缩,把半张脸藏到被子裡,摆明不想被张震霖碰。面对这种有些赌气的举动,张震霖不知自己现在的状况是yu哭无泪还是已经气到爆恼了。

    「你也有不想给我知道的事吧。」张震霖试着唤起程子言的同理心,思考了一会儿,想起了,「就像你也不想让我知道你家是哪间一样。」

    程子言被刺了一下,霍地抬起头,「那是因为──」说到一半又突然剎车不讲话。

    「嗯?」

    张震霖是真的不懂为什麼,见程子言憋着表情,摇了摇被被r粽,「因为什麼?」

    因为……你家太漂亮了……

    程子言不甘心地瞪着张震霖,想到自家的样子,又想到张震霖家的样子,就感到一阵羞惭。这羞惭裡有自卑,但更多的是对父母的歉意。

    但是为什麼平平都是人,身世就差这麼多呢?一想到张震霖家那比自家客厅还大还豪华的浴室,程子言就觉得不平衡。

    自己的父母拚了命工作,命都掛在鹰架钢樑上,却比不过张家的万分之一──不对,是祁家。

    妈妈连住院费都付不出来,祁父却可以丢一张支票就要他消失。

    这种差距大到……连他这样天真傻气的笨蛋都止住了脚步。

    「我……我要回自己房间!」

    「生气了?」张震霖有些莫名其妙,拉住解了被子就要下床的程子言,「你闹脾气也要适可而止,已经两天了!我好声好气跟你说了这麼多,你还要继续闹?」

    「不要管我啦!」

    程子言挣开张震霖的手,咚咚咚跑出去,碰的关上门。

    张震霖又怎麼会知道程子言心裡在想什麼,此时的他自然以为程子言还在为「改名的事」闹脾气。无数次的无效沟通也j乎把他b到了极限,想着两人各自冷静也是好的。

    但是程子言又怎会这样想。发现张震霖没有追来,他只觉得那个大块头冷酷无情放着他不管,於是又气呼呼地躲到被子裡生闷气。

    半夜时,程子言睡得一蹋糊涂,感觉身有点紧紧的便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仅被棉被裹着,说更精确一点是被棉被绑着!

    最好是自己睡相可以差到这个境界啦!

    被捆着手臂难伸并不好受,於是使出终极绝招──用嘴巴咬开打结的一角,然后再蠕动蠕动蠕动,滚滚滚,扭扭扭,费了好大一番精力才解开。

    气喘吁吁地转眼一看,发现张震霖竟然睡在旁边的沙发床上,而且没盖被子。

    程子言愣了愣,看一下时间,已经快凌晨五点了。再看看房内摆设,才想起自己生闷气跑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难道是张震霖怕他冷所以把他捆成这样的吗?

    程子言知道自己会踢被子,之所以会习惯把自己包成r粽,也是因为小时候常常在冷天踢被子而感冒。张震霖虽然没有抱着他睡的习惯,但还是会在睡着前好好抱着他,半夜也会因为浅眠而醒来,醒来就会顺便把散掉的r粽包成结实的r粽。

    张震霖平时睡眠品质就不太好,如今又睡在沙发床上……一定更不好睡吧。

    这不,儘管自己如何躡手又躡脚,抱着被子来到沙发床旁边时,张震霖马上就醒了。

    「怎麼了?」张震霖似乎不太舒适,捏了捏鼻樑,坐起身,「要喝水?」

    见张震霖似乎要起身,程子言赶紧将手上的厚被子丢扑到他身上,还因为被子太重而站不稳,往前扑去。

    张震霖虽然迷糊醒来,反应力还是不错的,眼明手快撑住被子和程子言,挑眉道:「你g嘛?」

    在张震霖面前出糗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面子什麼的只是一泉清流东去,程子言艰难地站稳后,一pg跨坐到张震霖身上,还好沙发床够大,两人又是亲密的伴侣关係可以紧紧黏着,不然一定要有一人掉下去了。

    「拿被子给你盖啦。」

    张震霖奇怪道,「为什麼?」

    「什麼为什麼啦,怕你冷不行喔?等一下你变成冰b怎麼办。」

    程子言叫叫嚷嚷的,没注意道张震霖瞬间愣冲的表情。本想钻到被子裡头,拉了拉却发现自己坐在被子上,才刚跳下来要重新钻一次,张震霖却制止他。

    程子言哭脸,「你不跟我一起睡喔?」

    张震霖掛着纠结难言的表情,指向小厨房,「我要喝水。」

    「喔!」程子言应了一声,不疑有他咚咚咚跑去小厨房倒水。再回来时,却发现张震霖的眼睛红红的,神情有些怪异,他说不上来。「你怎麼了?眼睛痒喔?」

    张震霖喝水,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啊啊啊我也要喝一点!」

    张震霖将喝了一半的水杯递给程子言,看麻烦精两爪抓着杯子咕嚕咕嚕,目光深邃温和。然后在麻烦精剩下一口喝不完时,伸手拿过杯子放在一旁,手一揽将人抱过来,倚身亲吻。

    还有j滴晶莹掛在嘴角,被张震霖温软的舌去。程子言脑袋轰的一声,脸颊瞬间涨红。害羞归害羞,他还是乖乖环上张震霖的颈项,任其在自己颈间吮。

    「唔……」

    天快亮了,身初醒,是最敏感细緻的时候。程子言觉得跨间有些燥热,情不自禁地夹了夹腿,却被张震霖一个使力放躺在沙发床上,冰冷的手从下襬探入,捏上衣f下的蕊芯。

    程子言机灵的一缩,后颈的神经开始颤慄。「好冷……」

    张震霖不顾落在地上的被子,用气音道:「马上就不冷了。」

    程子言的习惯是穿超级大件的睡衣,说这样宽宽鬆鬆的特别好睡。张震霖很喜欢这种习惯,因为大件的衣f代表特别好脱,不脱也罢,至少手伸进去非常方便。

    到底是男孩的身子,程子言又瘦瘦小小的没j两r,因为有在运动的关係,所以腰间还有点线条。不过份软n,倒是多了些韧x,弹x也好,摸上去非常顺手。即使被衣f挡着看不见,但从指尖就能清楚描绘出那漂亮的躯。

    「嗯……」

    张震霖的手毫不忌惮,在衣f裡从上到下摸了个遍,他的手又大,让程子言有种被什麼稳稳掌控住的感觉。即使是少爷的手,从没做过什麼粗工,但毕竟打了叁年校队,掌间说不上滑n,在身上擦过去有点沙沙刺刺的,特别是经过x前两点和后腰时,诡异的刺激感既痠且麻,一下一下钻入脑髓。

    让他光是被摸着就不住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