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刚摸到怀里的玄空木,宁无咎脑海中一个激灵闪过,迅速从玄空木里掏出两粒木丹,障眼法一施,当即喊道:“好吧,想一想还是小命重要,命都没了,符器法宝又有何用?至于这洛道友嘛,前辈你欲如何就如何罢!我这就将寒椿甲和仙鲽剑丢过来!”
“好!小道友你还是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易青阳一喜,自然对招呼宁无咎的措辞也从“小杂种”换为“小道友”了。
宁无咎将寒椿甲和仙鲽剑丢了过去,“啪”一声摔在地上,却见易青阳面色一绷,放出灵念一探,只在一瞬,就见他猛地抬头,面色大怒:“小杂种!竟敢诳我!”
却只在这一刹那,风声起伏,气流疾涌,十尺之距,宁无咎早已在他身后,举起手心里的一团青焰已然击向他的背部!
“嘭!”
宁无咎眼前一亮,身子好像撞在了一面墙上,紧接着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给震开,宁无咎连连后退十来步,才停下来,只觉胸口一阵腥气上涌,他赶紧一抚肚腹,接着吐纳调息,将一股木灵归于收入丹田归墟。
“硬碰硬,难道我受了内伤?难道这就是培壤第六重修士强大的护身法术?”宁无咎犹觉胸口发麻,但一望那易青阳,却发现,这老怪也伤得不轻啊!
最起码他右手下半截没了!!
宁无咎仔细一回溯,自己刚刚这一偷袭,自己的青木火已然快触上易青阳的背部时,此老怪也骤然发现危险,毕竟修为高出自己,且经验丰富,身子一侧,立即施出了护身法术。
不过,宁无咎的偷袭乃是在电光火之间完成,易青阳避闪的再及时,侧身之时,右手手腕还是被宁无咎的青木火给触上了!
而那一瞬间,他的护身法术也已经护体而发,这才救了他一命,只不过,下半截右手已经化为了一阵烟雾!
现在的易青阳,便成了一个断肢独臂之人。
“哇呀呀!”易青阳一阵咬牙切齿,面色涨红,额头大汗淋漓,“小杂种,看老子不将你碎尸万段!”
本来,在易青阳看来,这小子如果没吃错药,此刻就应该乖乖地把寒椿甲和仙鲽剑丢过来,然后赶紧逃命去。毕竟自己现在的修为比他高出一重,关键是,自己曾经可是个盘根期的修士,即便现在跌入了培壤期,但恶战经验履历和符器法宝水准,岂是这等培壤期小修士敢来过招的?一般的小修士,早就应该意识到和一位曾是盘根期修士打架,是何等不要命之举。
他太高看自己,且又实在小觑了宁无咎。以为凭着自己的气场和威势,就可逼退宁无咎。他又如何能想到,宁无咎已然要拼死一战,且早有偷袭之策,这一个轻敌,竟差些命丧在这小子手里!而现在,保住了一命,却失去了一只手,这等奇耻大辱和偷袭之恨,比他早年被一位盘根期修士在体内种下了“噬灵虫”导致修为从盘根期跌落至培壤初期,还要甚上三分!
当年毕竟是被一个盘根期修士暗算,而眼下,自己竟又被一个培壤五重的小修士先以障眼法给摆了一道,紧接着便是偷袭以致自己失去了一只手!
易青阳两眼血红,此刻也不得不重视起对方来,毕竟对方心计空明,动歪脑子使小手段也能让自己差些丢命,更何况,这厮还披着一件隐身法宝,虽然能感受到他的灵力和灵念,却毕竟在急速移动时,难以辨别他的身形位移。当下,左手快速向怀里掏去。
“即便看不到你的身体,老夫就没法治你么?”霎时,就见他掏出一面红色的木牌,木牌上雕刻着一只三头怪鸟,神似猫头鹰,形似斑鸠,就见易青阳一凝神,左手一捏法诀,高喝一声:“呔!”顷刻间,就见他手里这块木牌红光四射,火舞纷腾,而那只本是雕刻在木牌上的三头怪鸟,六只眼睛金光一闪,怪鸟“噗噗噗”一声从木牌上“飞”了出来,在那片红光火雾中翅膀一挥,“哗哗哗!”
怪鸟每只嘴皆口衔一团火球!
眨眼之间,三团火球已然疾速飞来!
很明显,即便没有一个清晰的人体目标,但火球也能循着人体的灵力而来!
宁无咎毫不迟疑,在易青阳刚一掏出木牌时,已然放出了寒椿甲。
片刻间,一块巨大而寒光四溢的玄铁大拱罩,正罩在一团虚无缥缈的空气之上。
就听一阵“轰轰轰”的猛烈撞击声刹然而至,玄铁罩已然和那三团火球交上了!
“我的寒椿甲!小杂种,竟敢用我的法宝来防身!”易青阳再一怒骂,当即又一凝神,法诀再起,就见那三头怪鸟又吐来三团火球,“既然如此,这件寒椿甲我也就只有弃之了!”
“轰轰轰!”
便是六团火球齐齐围住这块玄铁罩,火球红光刺眼,宁无咎在玄铁罩内自然是心惊肉跳,看这些火球的猛烈之势,只怕比自己的“青木火”法术还要烈上十倍!若是没这寒椿甲护身,这些火球根本不用触身,估计便是在一尺之外,都能将自己烤成一阵烟雾了罢!
宁无咎同时也才发现窘境,虽然自己披上了翠微纱,人是隐去了,可施出寒椿甲法宝,这个东西可是隐不了的。也就是说,寒椿甲现在飞升在空中,罩住其下正隐身的自己,但这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