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老王偷窥中, 休息, 休息一下!
这里环境很好,客人现在也只有他们两人, 偶尔还有几只萤火虫路过,伴着音乐声, 本应是十分浪漫的气氛, 却透着几丝尴尬。
翠斯塔用手指蘸了一点水, 在木制的桌面上随意地画了起来,“我刚才给我的爸爸打了电话,他告诉了我他和我妈妈的爱情故事。我听完了之后, 大概有那么一点点相信, 他是我爸爸了。至少我觉得, 他对我妈妈的感情, 是真的。”
“那你现在知道你妈妈的身份了吗?”瑞德看着桌面,她画的是一朵兰花。虽然画材粗糙,但却画得栩栩如生。
“其实我觉得无所谓了, 我想哈罗德不告诉我她的事情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呢,就不要太过追究了, 很多事, 还是不知道为好。”翠斯塔现在对芬奇越来越信任,她甚至觉得就算他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也没有任何关系, 她就当认个干爹吧。
“你能看得开, 那就最好了。”瑞德突然有点羡慕她, 罗斯曾经让他也要学会放开, 他以为自己做到了,但是认识翠斯塔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其实根本还在受梅芙的影响。
并不是说他无法放弃对她的爱,无法从她死亡的阴影中摆脱出来,而是他无法再次接受自己的爱人有任何的危险了。
bau小组里的人,或者是本身,或者是亲人,都受到过各种威胁。他不敢保证,翠斯塔会不会也被连环杀手盯上。
他和翠斯塔如何搭档在一起,危险可就是双倍的了。
如果翠斯塔真的遇上什么事情,他不知道自己这一次能不能再从深渊之中爬出来了。
他害怕,害怕自己控制不住那逐渐增加的感情,也害怕命运把他们往悲剧的方向拉。无论是哪一种可能,他都操控不了。这种感觉,让人非常绝望。
“那你呢?”翠斯塔低头看着桌面那朵兰花,水迹在夏夜里干得很快,已经开始慢慢消失了。所有的美好都一样,转瞬即逝。
瑞德能来找自己,她肯定是高兴的,可是这样的情绪能保持多久呢?
他一日不放开对过去的恐惧,自己就永远没有机会走进他的心中。
长痛不如短痛,与其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不如提前踢醒自己,起码以后的工作之中两人不会那么尴尬。
“我……”瑞德舔了舔唇,他无法给出这个答案。但是他很想要说些什么,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回答了,那他和她的关系,就彻底定性了。
一只萤火虫在她身后飞来飞去,温暖的光芒点亮了夜空,照耀着她的金发,就像是给她加了一层滤镜一般。
她如此地美好,又这么有天分,外形根本无可挑剔,连爱好和生活节奏跟自己都相似,瑞德找不出任何的理由来拒绝她。
他甚至觉得,如果是在高中的时候遇上他,他可能就不会被那群人欺凌了吧。
翠斯塔盯着他,期待着他的回答。可就在这个时候,两人的手机都响了起来。不用猜,肯定是案情有进展了。
两人只能暂时放弃了这段对话,赶去了警局。
护林员今晚在例行巡视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跟上去之后发现了一间林中小屋。那小屋之中有数具尸体,但是那人却跑了,没抓住。
“又要上山吗?”翠斯塔只觉得要跪下了,她的体力是真不行了啊。
“我可以背你上去。”摩根笑了起来,他看着她被剪断了一半的裤腿,就知道今天她过得不怎么好。
“好!”翠斯塔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是真的走不动了。
“你在这里待命就可以了,我们拍了照,把尸体运下来你再去看就行了。”霍奇纳这个时候可没心情开玩笑,他让翠斯塔和瑞德留在了警局,他和摩根这两个中年人上山。
大部分的警员都跟着一起离开了,现在还有机会抓住嫌犯。警局里瞬间又空荡荡的了,只剩下他们两个继续干瞪眼。
“我想……”瑞德舔着唇,他只觉得自己嘴唇都要干裂了,但是还是控制不住这个动作,“我可以试试。”
“试什么?”翠斯塔没反应过来,她还在画她的兰花呢。
“试着,抛开过去。”瑞德从她的彩铅里面抽了一支绿色的出来,帮她在叶片之上画了一笔。
翠斯塔伸出手,在被子里蘸了点水,把那绿色给抹开了,“你是想我做你的安慰剂?”
“安慰剂的效用,也许远大过正常药物。就像中国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