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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Chapter 100(2/2)

卡住头,正“呜呜呜”地扯着。她耳朵被嘞得疼得很,想叫人也不好意思。

    头顶传来言蹊的轻笑,“别动,别动,我来帮你脱。”

    好不容易脱了下来,安之头发乱蓬蓬的,耳朵红红的。她嘟着嘴,小脸皱着。

    言蹊忍着笑,走回去把浴室的门带上,探了下浴缸的水,“要洗头发吗?”

    “嗯……”安之脱剩一条小裤裤,裸~着粉藕似的四肢,两只小脚丫不好意思地摩挲着。

    言蹊担心她一个人洗会着凉。就让她过来,她取下花洒,跟她说:“你看,这里有两个颜色,往蓝色那边是冷水,往红色那边是热水……”她扭开来,水哗哗流出来,“用水试一下,水温合适就可以了。”

    她干脆坐在浴缸边沿,“我来给你洗头发。”安之蹲下来,把头伸过来。温热的水流过她的头顶,柔韧的手指轻轻摩挲她的头发,清香的味道传到鼻尖。

    “烫不烫?”

    安之觉得这味道有些像她身上的。她眯着眼,觉得被揉得很舒服,“不烫。”刚说完,泡沫就进眼睛了,她“啊”一声,言蹊“哎”一声叫道:“别动别动,不要张眼睛。”

    她小心翼翼冲去泡沫,拿毛巾擦她的眼睛。

    安之脸皱成一团,她站直了,头发没有擦掉的水珠一滴滴流下来,已经有点冷了。

    她“呜”一声,缩了缩身子,这下耳朵进水了。言蹊几乎是手忙脚乱的,扶着她的头,让水流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言蹊忙说,“好点了么?”

    安之刚想说她好多了,头顶那一团没被冲走的泡沫就溜了下来

    言蹊:

    安之:

    扑哧两声,两人都笑了起来

    言蹊把她头发冲干净,用条毛巾把她头发包住,“舒服点了吗?”安之的脸只剩下小小的一点,精灵可爱。她“嗯”的一声。

    “好了,进来了么哦,等等,水都凉了”

    言蹊重新放了一缸水,转头看到安之有些腼腆地站着。

    “嗯?脱掉小裤裤”

    安之脸红红地看着她。

    言蹊明白,抿唇一笑,“好了,我不看你,你自己脱。”

    安之看着她闭上眼睛,睫毛长长的,翘着,连睫毛都是笑意。她快手快脚地脱掉,跨进去,言蹊笑说:“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

    安之害羞地笑起来,“可以。”

    浴室里弥漫着温润的水汽,安之盯着浴缸里细腻如云朵的白色泡沫,用手指戳戳戳。

    言蹊把换下来的衣服收拾一下,看了看心姨给她拿的衣服。觉得睡觉穿还是不太舒服。

    “我去找一件给你睡觉穿的衣服,你洗完叫我。”

    安之脸颊的酒窝像个小逗号一样对着她跳了跳。言蹊对她眨一下眼,走出门。安之小手拍了拍水面,心里像吃了糖果一样。

    过了一会,言蹊进来给她冲掉泡沫,用一条纯棉大毛巾给她裹住,直接把她抱起来。

    她衬衫前襟有一片全都湿掉了,她把她抱起来的瞬间,一绺头发垂落下来。

    安之看着她,伸手把那绺头发别到她耳后,言蹊微怔,几不可见地笑了下。把她抱到床上放下,拿过一件她的大t恤,给她套上。

    她的大t 恤给安之穿在身上可以当件长裙子。特别可爱。

    “我去洗澡,自己擦头发?嗯?”

    安之顺从地点头,看着女人走进浴室。

    她发了一会儿呆,除了外公,还没人为了她走来走去,整天晚上都在忙着。

    “新年快乐,祝好。想念你。”

    高既明。

    可能是过了一会儿还没没有见到她的回复,那边打了电话。

    言蹊看着屏幕上的名字,最终还是没有接起来。见到有心姨陪着安之,她动身朝楼下走去。

    外面冰冷的空气一下子沁入了鼻口,言蹊呼出了一口热气。邶城十几年前就禁止鞭炮和烟花的排放,但在春节期间的非市区的地方,还是允许的。

    过了10点,美丽灿烂的烟花在她头顶绽放,言蹊并未在意,她只是想出来外面走一走。

    高既明出国的这段时间并没有放弃和她联系,他甚至找了一切可以联系她的方式。

    他说:“为什么你不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为什么你要那么狠心,为什么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你怎么知道我们不能异地呢?”

    也许是她太苛刻了?也许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爱他。

    言蹊胸口微涨,突然有了想要抽烟的冲动。她抿了唇,绕着院子踱步,抱着肩,锁着眉。

    她做不到放下一切跟他出国。但即使做了决定,仍旧会彷徨与犹疑。

    断绝了后续,可无法否定曾经。

    言蹊独自怔了片刻,凉风拂面,夜色在烟火中绚烂,心情阑珊。

    她抱着肩膀,瑟缩了下。回身,发现安之的小身影扒着门,静静地看着她。

    她穿着新给她买的粉色羽绒服,苹果脸嘟嘟的,纯真而不谙世事的双眸凝望着她。不知道站在背后陪了她多久。

    言蹊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会认为小孩子是非常治愈的生物。

    “你为什么不穿外套呀?”

    安之被言蹊整个抱在怀里,坐在门口。

    安之被她搂得紧紧的,坐在她膝上,好像被她当作取暖工具。而且她敏感地感觉到言蹊好像有点不开心,为什么会不开心呢?过年不是都要开开心心的吗?

    “嗯……”言蹊把头埋在安之的帽子后面,发出一点鼻音。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安之转身都没法转,甚至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足足有好几秒,言蹊才松开她一些,她懒懒道:“陶陶,唱首歌给姨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