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势依旧扑朔迷离,但明眼之人已然看出了当今朝廷实则名存实亡,不说那早有不臣之心掌握着极大势力的贤王,就是那以顾相为首的保皇一派似乎都是变了态度,对于贤王一党也没有原先那般抵触了。
虽说当今圣上懦弱无能,但朝堂间气氛的变化还是让他捕捉到了,一向势同水火的两党,近些时日以来竟然心平气和地同殿上朝,两方人不经意间的言语里透露着诡异。因而,这位落魄的天子心情愈发沉重,仿佛看到了亡国的下场,对任何人都不再信任。
此时,那洛阳之局的结果更是让他如坐针毡,一方面他对叶盟有如此战力有些恐惧,更一方面也对那在洛阳与叶盟对垒的组织愈发忌惮,要知道那个洛阳知府就是顾相举荐之人,却不想他身后还有一个庞大的组织。
为此,这位胆小怕事的圣上可以不难猜想到德高望重的顾相恐怕已是拥有了不臣之心了,放言整个朝堂,他连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可谓已经陷入了绝境。
“父皇…儿臣该如何做”赵琦满脸愁容,口中喃喃自语道。这也怪不得他,原本他就依靠着顾相和霓裳公主,而这两人一个下落不明,一个则是有了异心,因而他对周遭起了恐惧之心。
倏然,其直起了身子,自顾激动道:“对了,先生只要找到先生,他定能助孤度过此难关,收复河山,肃清朝堂”
“唉……”半晌,刚刚还满腔热情的赵琦垂下了头,叹息着,“可是……你到底是叶家人,又怎么会助孤……再说你到底在哪里?”算着时日,那位先生自从在宫中与顾相相遇后,就再没有在宫中出现了。
“哦?圣上……看来您对我甚是想念啊”暗处传来邪魅的话语令得赵琦神情激动起来。
“先生?先生,是你吗?”赵琦赶忙站起身来,紧走了几步,哭丧着脸,倾诉道,“先生,回来帮孤吧现在满朝文武居心叵测,孤实在不知该相信何人?能信的人只有你了,孤只能靠你了”
“嗖”
一道黑影从屋顶而下,满脸邪气的郑兴自暗处浮现出身影,轻笑道:“多日不见,圣上眼中无神,恐怕过得不太舒心啊你信我?难道圣上不知道我是叶家之人吗?”
“知道……”赵琦快步走到郑兴身旁,抬手攥住其臂膀,哀求道,“先生,尽管孤知道你是叶家人,但现在只能信你了……帮帮孤,好不好?”
“嗯……”郑兴故作迟疑,偏头瞟了眼一脸踌躇的赵琦,心中暗笑,不由得软声道,“圣上太见外了,叶家行此大逆不道之事,我又怎会与之同流合污?但我也是万万没想到一向是百官楷模的顾相竟然会有异心,看来圣上四周已经杀机四伏了”
“孤也已经发觉,近些时日似乎贤王和顾相达成了某种协议,本来水火不容的两派,竟然会时不时打些招呼”因为先生的现身,赵琦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改刚刚的羸弱模样,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