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粗大。
许仙来到柳树边,突然暴喝一声:“去!”
剑光一寒,随即收起,快得连剑都未看到,那株柳树就哗啦一声,从中折断了、。
有这把剑的功劳。
它不会放在秦素儿眼中,连价值万金的上等夏国剑都未放在她眼中,况且这把剑。
然而买下它足足花了许仙九两多金子,一百八十多贯钱。而一套宋朝将士普通的盔甲制作成本仅是五十贯,一把普遍的军用朴刀制作成本只有三贯钱。
非是夏国剑,也非是百炼钢,可这把剑也经过反复锤炼才打造出来的,钢口锋利之极,远非普通装饰剑所能相比。就是在那间兵器铺中,也算是上等的宝剑。
不过足够了。
虽剑利,树也不粗,但它肯定比人的脑袋结实。
许仙陌然地看着张海,又扫了扫其他人,对李中说道:“李管事,我住哪儿?”
……
“呼!”
许仙在一把翻飞的雪花中将剑收起。
来到神霄宫两月有余,他的冷漠与凶悍,果然让其余六人不敢接近他。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宋朝立国始久,京城乃是天下中心,治安良好,地痞流氓不乏之,小偷小摸也不乏之,不过敢玩命的人少之又少。
许仙一手将六人震住。
不过终归倒底,包括许仙在内,七人只能算是宫中打杂的人。
两个多月下来,许仙继续苦练功夫,要么盘坐吐纳,要么将他从各人手中学来的乱七八糟的武艺练上一练,他的成长经历也注定他的心态只有两个字:变强。若有,则是四个字,变得更强。
但最多的还是练秦素儿给他的剑谱。
一是他喜欢剑法,二是他缺少系统性的教导,幸之又不幸,他能算有一个师父,这个师父所传的道法虽未说什么,但许仙也知道它是这世间最强大的道法之一。可这个师父不知死了多少年,似乎又不负责,除了道法之外并没有任何交战的法门。
至于公孙胜成了被遗忘的角落。
因此这本剑谱则成了他唯一有系统的法门。
按照秦素儿的说法,即便有剑谱,还要她师门教导,那个……就别想了。
好在他自幼就乱蓬蓬地练,养成了习惯。
平时也少言语,他每天在练,其余六人似懂非懂,则更加害怕,话就更少了。不过得到一些消息,几个人都是京城人氏。张海就是一个小流氓,因为犯了事,官府要追究,于是逃到神霄宫中,到了神霄宫,没有人敢再抓他。王林是一个儒生,多次科举未中,家道渐渐中落,越来越穷,妻子与别人私奔,老母亲也去世了,生活所逼,投入神霄宫。谢小五与周万形式与他类似,都是因为生活逼迫,投入神霄宫混一口饭吃的。胡玉楼身世诡奇,他与许仙一样,不提他的来历,但有智谋,是这六人的主心骨。李中有一个强大的后台,他有一个表弟资质出众,被林灵素收为亲传弟子。得他表弟的关系进来,而且得到了管事之职。
但让许仙不满意的是明明药园子里种着许多药草,似乎林灵素也时常为皇上炼丹,可是罕从药园子里取草药。就是来,也只有几个普通的道士过来。药园子管得很松,倒是李中六人时常将药草挖出来,在胡玉楼张罗下,悄悄卖给各大药铺,赚取私房钱。不过许仙来的时候,草药凋零,收益越来越少。也分给许仙,不过这点钱也未放在许仙眼中。
日子就一天天过下来,许仙写了一封信去杭州报平安,眼看年关就要到了,他心中略有些焦急。
收起剑,准备回房去。
这时,李中六人找到了他。
非是李中开口,而是胡玉楼开的口,问道:“许小哥,你会不会真正的法术?”
这玩意儿得问清楚,宫中神棍太多了。
许仙迟疑地答道:“会一点,何事?”
“那就好,秘书省正字曹辅宅中闹鬼,其子曹绅允其一百两银子为赏金,请奇人异士去捉鬼。我见小哥身手不凡,于是答应了。不知小哥意下如何?”
说完了,眼巴巴地看着许仙。
许仙不答应,凭借自己五人前去,根本就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