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丹。平常生病都用药材煎汤,这就是最下等的药汤,前面煎后面就要服用。
次之凝为药膏,它的时间不受多少限制,不过自膏以后,就开始良莠不齐。良之为良药,莠者轻则误人病情,重则误人性命。
更高明者凝聚药材的精华,凝聚成液,这就是露。
又有高明者,凝露为散,如果大夫诊断正确,一散之剂疗效盛于一汤的十倍。而且散剂可保证药效长达数年之久,只要能诊断出来,随时可以服用,不用药汤的种种拘束,携带比露更方便。此乃行军作战,或者旅行的宝贝,只是真正的散太少了,又制作不易,十分昂贵。
散之上还有,那就是丹,要炼化许多灵材贵药,有的丹都能助人羽化成仙,但对此张叔夜不大相信,不过丹不但对修道之人,对凡人也比普通药物更有帮助。
可是丹制作更困难,常常所说的丹其实是次之的丸,有的道士不懂装懂,所炼丹丸,里面含着大量的丹毒,更是误人性命一等毒药。
林素清他们是知道的,此时正受着皇上的宠爱,但这正是张叔夜担心的地方。
不知道这个丹是丹,还是丸。
两人奇怪的地方不是这个丹,而是那个仙子,现在梁山群贼与朝廷官兵交战了好几场,多次打败高俅的军队,甚至逼迫军中诸将反叛朝廷。为什么又搭上仙子与林素清这两条线?
屋外三人不知道不远处有两人悄悄听他们的说话,少年继续说下去:“母亲大人,三叔,孩儿在紫竹林归路边设了一阵,于阵中放下一块银锭,那两贼从京城携丹回来,看到那块银锭便走了过去,进入孩儿所布的法阵。还有前年大叔与二叔、四叔之死,孩儿想夺丹报仇。”
“你胡闹,”少妇喝道。
“但是母亲的病……”
少妇又要发作。
“主母,你听他说下去,”中年人道。
“母亲,三叔,本来孩儿就要击杀此二贼,但不知道那一人出手,将孩儿的大阵破去。”
张叔夜悄声问:“周贤弟,宋清与安道全是何人?”
“宋清与安道全乃是梁山两大贼寇首领之一,宋清正是那个宋江的二弟,安道全乃是梁山贼首的大夫。”
张叔夜忽然想到刚才那个安道全所说的话,当年的事与宋二弟无关,你将他放出去。
难道这个许仙的大叔二叔四叔之死,是安道全等贼首陷害的?可为什么这户人家与梁山贼寇有仇,又生活在梁山附近不走,难道不怕梁山诸贼前来杀害他们?
至于少年人让其母亲立即离开,倒是容易理解。
他要杀害宋江的弟弟,梁山群贼岂能放过他?难怪刚刚前面阵一破,这个少年脸上表情就象见了活鬼一样,匆忙逃跑。可为什么少年人又说过了好多年,那人地位已稳,去杭州没有关系了,那人是谁?
许仙简明扼要将经过说完,又道:“快点走。”
“仙儿,我们逃不掉。”
紫竹林离梁山只有二十几里地,消息会很快传到梁山,以梁山群贼的本领,与江湖上好汉的联系,又是在大本营地带,会很快布下天罗地网,就是立即逃,无论从陆地或者水上,都不可能逃掉。
“你们走,孩儿留下牵制,”少年决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