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即在那契约玉璧中,镌刻进入自家神念烙印,立刻印记在那契约法阵中。
花二郎也笑吟吟的点头,又取出一只同样玉璧,自己镌刻进神念烙印,与许九交换,许九检查妥当,再次镌刻神念烙印,二人再度交换,各自检查无误。
此后各执其一,契约乃成。
当下,许九才又取出一枚玉简,是准备好的真正丹方,递给花二郎,花二郎不及察看,已被尝谕执事挥手夺去。
正当此时,楼下侍女玉符传音报知灵宝楼修士前来,许九起身下去,自一名灵宝楼修士手中接了不少炼制洗脉丹的药材,回至二层,交给尝谕执事。
尝谕执事也不多言,手掌一挥,便祭出一尊尺高紫铜六方丹炉,其上密布纹络,镌刻大量法阵禁制,显然是一尊十分上好丹炉,比许九那只下等货色强出百倍。
尝谕执事也不用白元丹燃起元气之火,而是指尖一弹,一团自身真火飞出,白炎汹涌,落入丹炉之中。他按丹方中药材配比,选用冰寒黑鼋脑髓,寒霜虫草……等一应药材,投入丹炉。
这便是如今丹道与老鬼传授许九的按“格物之法”炼丹之迥异处,乃是将所需药材一炉熔炼,直至成丹。如此一来,务必须得修士无时无刻不改变火候,且是炉中不同药材位置、不同时刻的火候,难度极大,非道胎境及以上修士不能为之。
老鬼整饬出这一副丹方,亦是费了不小功夫。
尝谕执事果不愧丹道高手,出手极其迅速,控制精巧妙至毫巅,约莫两刻钟的光景,他忽一声低喝,弹指一点,丹炉顶盖飞起,他运手一摄,立刻自其中滴溜溜飞出来五点光华,每一点皆是一枚指头大小白生生的丹丸。
正是洗脉丹!
花二郎猛地站了起来,惊喜之色溢于言表。
而尝谕执事将洗脉丹抓在手中,细细察看,片刻后也露出欣悦之色,赞叹不已:“大善!果真是与贫道命人从暗坊够得的洗脉丹一样!”
随即,尝谕执事望向许九的目光,便显得极是古怪。许九则是气定神闲,一副云淡风轻模样,可见他近来神念稳持,养气之功颇有进益。
花二郎长长地吸了一口寒冷空气,苦笑道:“既然已经确定,且已签订契约,尝谕执事,你这便回去,准备着手命楼中炼丹的修士炼制吧。”
尝谕执事含笑点头,不再看许九。他方才还怒斥许九,即便他是前辈高手,此时也顿觉自家打了脸,很是有些不自在,起身对许九也略微颔首,腾身一纵,御气凌空,快得化一道遁光自二层落地轩窗飞去,眨眼消失不见。
此时,花二郎才摇头无奈道:“你这小子,可以笑了!”
许九这才猛地将一脸悠然从容隐去,猛一掌拍在地板,长笑道:“爽快!爽快!”
“少年心性。”花二郎对此嗤之以鼻。
许九更是啧的笑道:“我却不信,若换作你,叫比你强出至少七八个层次的大高手吃瘪,你会不爽得拍地?”
花二郎想了想,忽然笑道:“我会爽得捶地。”
许九哈哈大笑:“好了,灵宝楼隔些日子将该分润与我的白元丹送来即可,我应当会长住于此。”
花二郎道:“朵朵未来,你这便立刻下逐客令么?”
许九浑身一震:“朵朵来了,我下逐客令会更快!”
花二郎笑得更是欢畅:“许九,你真是有意思,难得能够结交你这样的小道友。不过我还有话要与你说,故而叫尝谕执事先行离去。”
许九收住了笑意,整肃道:“你且说。”
“我方才说,灵宝楼会庇护你,此话不是虚言。你如今……确实很是麻烦,找你的人不在少数啊。”
许九诧异:“不在少数?全是为了洗脉丹么?”
花二郎尚未答言,许九已是神情一顿,忙从藏虚囊中取出一枚信符,赫然是当日那暗坊余斯文给他的信符。此刻,信符震颤,表明对方在呼唤他,要与他通话。
许九略微思索,便神念一动,说道:“斯文道友,不知你寻我何事?”
余斯文声音传出:“言午道友,未知你近来可炼制出了新的洗脉丹了?”
许九神色变得很是古怪,忽然只见对面花二郎也笑得古怪,他耳中边听得花二郎神念传音:“答应他。”
许九颔首,说道:“有了,我们还是原处见吧。”
余斯文语气甚为喜悦,连连答应。随后两人断了信符通讯,许九便听花二郎先就笑道:“这个叫余斯文的暗坊,才是真正的作死。”
许九讶然道:“你连这个也查得清楚了?”
“不作死,便不会死。有人自取死路,怪得了谁?”花二郎避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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