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伤势,燃气丹的药力也尚在,便上前去,随着朵朵一起向外走去。
“且慢!此人不能够走!”那与许九交过手的物生门修士却立刻出言阻止,但也在许九意料之中。他也不说话,只将目光看向花二郎,等待他的反应。
花二郎果是冷笑起来:“我灵宝楼与物生门向来两不侵犯,各行其是,此人是我灵宝楼要寻之人,你们二人要留下他,莫非是诚心要替物生门树我灵宝楼为敌么?”
那修士自花二郎进来,短暂交手之后便一直沉默,显然心中算计了许久,因为他已是知晓花二郎手段厉害,自己二人也不见得能抵挡得住,但此刻听闻花二郎此言,方才彻底失色:“道友是灵宝楼中人?”
“不错!”花二郎冷笑道,“我等可以走了么?”
那修士复又沉默,另一名修士则是忽一咬牙:“即便道友你是灵宝楼中人,此人也不能叫你带走!此间黑白会乃是我物生门关照,却叫此人斩杀数人!他有一个同伴,更是携人前来,将黑白会上下尽皆灭杀,黑白会首领因有我物生门赐下的一道灵符,方才能侥幸逃脱一劫,立刻报知我物生门,我二人奉门中令谕随同黑白会首领来查探,却未料黑白会首领反被此人击杀!故而无论如何,此人我二人都要带回物生门去!”
“嗯?”
花二郎也吃了一惊。
而许九更是骇然色变:“什么?我的一个同伴?那自是小进哥,他竟然携人前来,将黑白会上下尽皆灭杀?这些人,这些人……全是他所杀?”
那修士恶声道:“不错!你那同伴唤作徐进,他不知自何处寻得高手,将黑白会上下屠杀殆尽,凶残无比!黑白会虽则不算什么,但此举于我物生门而言,却是极大的挑衅,不得不严查事实!许九,你虽也杀了黑白会数人,但你只需去物生门交代那徐进身在何处,他所引来的高手是何来路,自然无碍。”
许九此刻已是五内巨震,心惊肉跳,脑海中一片迷惘,哪里还能够回答他?他素来只知徐进是个没有成为修士天赋的普通人,在炼妖楼作小伙计,与自己交情深厚,但却从来不知徐进还结识有什么高手。
能将黑白会上下斩杀殆尽,那人至少也有道胎境修为!
此事太过诡秘。
花二郎也自震惊,沉凝须臾,便仍强硬道:“那也与我灵宝楼无干,许九曾与我妹妹有一桩恩情,我灵宝楼有恩必报,故而许九我必带走。”
“不可!”
物生门二修士岂能容得,当即身躯一震,纷纷祭出飞剑来,许九一眼便看出皆是灵器一流,剑气吞吐,如螣蛇出黄泉,端地是厉害,心下倒不由替花二郎担心。因花二郎若是应付不了此局面,那他自家岂不是当真要落入物生门手中?
什么只需去物生门交代了徐进与那灭杀黑白会的神秘高手的来路,自然无碍,这样的许诺许九若是信了,那岂不是比朵朵还要天真?
花二郎却冷笑不迭,弹指一动,指尖光火崩炸,强势说道:“你二人若不知死活,自可以试一试你家二郎爷爷的手段如何!”
物生门二修士本即恼怒,但又不愿与花二郎真个动手,此时被迫无奈,只得威胁道:“今日我二人纵不敌阁下,却也为物生门尽力而已,但阁下此举势必引起灵宝楼与物生门的仇隙,阁下自己也必然不会有甚好下场!”
花二郎好似在听笑话一般,仰天大笑三声,大步过来,一手牵起朵朵,而朵朵则抓着许九胳膊,他起先向外走去,寒声道:“你家二郎爷爷姓花,若觉得二郎爷爷没有胆子杀你二人,尽管出手吧!”
物生门二修士齐齐色变:“姓花?”
“灵宝楼,花二郎?”
二人一时仿佛被心中所想某种可能惊呆,脚步僵住,连手中剑诀也不能维持,绕定周身随时可以出击的飞剑一晃,险些坠落。
许九就这么被朵朵拉着,朵朵被她哥哥拉着,三人堂而皇之走出了黑白会。许九耳闻目睹这一切,心中不由喟然。花二郎兄妹,抑或是他二人的父母,必是灵宝楼中极有地位的人物,且地位高到报出一个姓氏便能将物生门两名道胎境修士吓住。物生门二修士必是猜到了花二郎身份,因而心中忌惮无比,只因花二郎的身份重要到了物生门也不得不放缓黑白会被灭一事的调查,且花二郎若杀了这二修士,物生门也无可奈何的地步。
今日雪已暂歇,竟难得有日光降下,颇为明媚,但许九仰头看去,仍觉心头一股阴沉无法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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