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出了宗玉京这档子事,让很多人都不禁震惊和生疑。
宗家身为三大古武家族之一,其势力影响力何其庞大,若是这样的势力都开始有动作,那帝邦变天的日子就真的不远了!
正是因为清楚地知道这些,宗恪在心里将宗玉京骂了个狗血喷头,后悔没有早点一掌毙了这祸害。
如果宗玉京九泉之下知道宗恪此刻所想,多半是要畅快大笑。
宗恪看错了他,凌逸也看错了他。
没有人知道,宗玉京对宗家之恨,其实和对凌逸之恨旗鼓相当,他那时候声东击西,选择刺杀雷小鱼,就是为了造就今日这番局面!
无论这刺杀能不能成,事情一旦揭露,就会为宗家扣上一顶反帝邦的帽子,就算没有扣实,也会引起帝邦对宗家极大的警惕和防范。
此举,一箭双雕!
自古宦官多扭曲,宗玉京也不例外,这是一个已经被仇恨和毁灭欲望所充斥心灵的可怜人,他想毁灭凌逸,毁灭宗家,却最终先毁灭了自己。
“宗家主,我也想听一下你的解释。”大总统司马凡说话了,眼中同样蕴着一抹怒意,无论是为了照顾雷千军的情绪,还是出于大总统的立场,他都要问出这句话。
宗恪神色一整,苦笑道:“雷元帅,大总统,这绝对是误会!宗玉京早已经疯魔,上次在名校大比他就割瞎了自己堂哥的眼睛,后来就和我宗家脱离了联系,就此失踪,他的精神已经不正常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所以他的所作所为不能代表宗家的任何态度……既然凌逸是为了救人而错手杀人,我宗家自然也不会再做追究,只能怪他咎由自取。”
弃车保帅!
很多人脑中闪过这四个字,眼下这局面。宗家跟宗玉京撇开干系是很明智的选择!毕竟,宗玉京已经死了,没必要为一个死人将宗家搭进去!
也有不少人都接受了宗恪的这个说法,当初宗玉京在名校大比擂台上割瞎宗镇庭眼睛的一幕是很多人亲眼所见的,那种震撼至今未曾忘记,一个对自家人都能下如此狠手的家伙,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也不是不可能。
“宗家主不愿追究。我却是要追究一下。”凌逸含笑看着宗恪,将一块紫金色的牌子啪一声拍在了桌面上,说道:“你虽然说宗家已经和宗玉京脱离了关系,但却不能抹杀他终究是你宗家之人的事实,我是圣武堂首席长老,刺杀我乃是大罪。虽然因为我武功高强使得宗玉京杀人未遂,但疗伤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之类应该有的赔偿还是需要宗家来支付的……”
唰——
许多道目光同时落在了桌子上的那块紫金色令牌上面,很多人心中掀起了剧烈波澜。
虽然早就听到传言,凌逸成了圣武堂的首席长老,可是眼见为实,当这令牌亮出来的刹那,仍是让他们忍不住心头惊骇的同时有着说不出的复杂心情。归纳起来无外乎五个字——羡慕嫉妒恨!
那可是圣武堂啊,有了这块令牌,就代表凌逸已经成了圣武堂的真正高层,而且是十层楼高的那种,就算是大总统、三大古武家族乃至四大神恩家族的家主,在其面前都不敢表露不敬。
而凌逸这番"ci luo"裸向宗家勒索赔偿的话语,也让很多人倍感无语,说起来凌逸成为圣武堂首席长老。也算是真正的社会上流了,难道不懂什么叫上流人士的骄傲和矜持么?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场合?
不过话说回来,成功之人必有成功之处,莫非这家伙成功的秘诀就是厚脸皮加无耻?
凌逸这番明火执仗地伸手要钱,连大总统司马凡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再任其发展下去,这场接风宴真的要变成一场闹剧。轻咳一声对凌逸说道:“凌长老,这件事情是你和宗家的私事,具体如何赔偿,等宴会后你们自行商量吧?”
此刻凌逸身份不同。司马凡也不敢在凌逸面前摆大总统的架子,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就是个刺头,而且贼小心眼,宁可对他礼貌客气点,也别让他惦记,不然睡觉都不安稳。
大总统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凌逸轻声一笑,对面色难看的宗恪说道:“既然大总统都这么会说了,那就宴后再说吧——不过,我还要问宗家主最后一句?宗家赔是不赔?”
这是要打脸啊,打得还是堂堂宗家家主的脸!
只要宗恪当众说出一个“赔”字,不管事后双方约定赔偿多少,宗家都已经认输了,脸被当众打得啪啪作响!
年轻人果然是年轻人,年轻气盛,得理不饶人啊……许多老一辈都暗自感叹,不过也都心有所忌,面对这样的锋芒毕露,如果真正对上,还是选择暂避锋芒比较好。
宗恪也明白这一点,所以脸色变得越发难看,然而他终究是在整个宴会厅的一片死寂当中,咬牙般说出一个字:“赔。”
这个字一说出来,偌大宴会厅之中便是响起一阵的叹息和议论声。
宗家今天,可真的是亏大了。
就因为宗恪一句话,结果演变成现在这样,不光是隐约被扣上了反帝邦的帽子,还不得不向杀了自己儿子的凌逸低头赔钱。
儿子死得这样不值,也算是千古奇闻。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场闹剧终于是要落下帷幕的时候,一道冷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将这起事件推向另外的让人瞠目结舌浑身直起寒栗的"gao chao"。
“凌逸,我不管谁对谁错,我只知道我的弟弟宗玉京是死在你的手上,身为他的哥哥,我,宗闲云,向你发起生死挑战,是男人,就跟我在生死斗场一决生死!”
这道充满冰冷杀意的声音一响起,顿时让在场之人纷纷色变,随即循着声音看向说话之人。
只见这位宗玉京的哥哥宗闲云生得一副好相貌。额头饱满,眉毛浓直,鼻梁高挺,嘴唇单薄,肩宽身长,他脊梁挺直地坐在那里,便如一座万年不动的山峰。有一种大气磅礴的稳重。
此人所坐的位置,距离主席不算远,跟他坐在一起的,都是来自三大家族的优秀年轻后辈,此刻都都纷纷用充满震惊和骇然的目光看着他。
谁都没想到,宗闲云会在这个时候向凌逸发难。身为其父的宗恪也没想到。
宗恪目光一闪,立刻板着脸,出声喝道:“闲云,不得乱说话,凌长老是什么身份?你有什么资格挑战他?再说你弟弟想要杀人在先,被人杀死也是技不如人,死不足惜!”
“爸。在你眼中,弟弟也许已经只是一枚弃子,但对我来说,他是至亲,杀弟之仇,不可不报!”宗闲云语气缓沉,没有顿挫,更显得他意志坚定。他目光一扫冷冷地落在凌逸的脸上,道:“凌逸,凭你的身份,你若不敢应战,我也奈何不了你,不过堂堂圣武堂首席长老敢坐不敢当,说出去也不过是个笑话。”
许多老谋深算者听到这里。眼中便是异色一闪,暗自惊叹,好一招绝地反击的激将法,宗家这个年轻人不凡啊!
谁都知道。当宗恪说了那个“赔”字之后,宗家已然是颜面大失,可是现在,宗闲云以哥哥的身份向凌逸发起生死挑战,又可谓是围棋中的一招妙手,反客为主,为宗玉京报仇是假,挽回宗家颜面是真!
豪门之中多寡义,宗闲云若真的跟宗玉京有那么深厚的兄弟之情,当初宗玉京被凌逸打败住院的时候就不会一个宗家的人都没有来看他,宗玉京也不会对宗家那么失望。
说到底,宗闲云这是在借报仇之名,挽回宗家颜面的同时,决意为宗家铲除一大患!
要知道,凌逸自身的武道修为不用多说,若不夭折,成长为巨擘人物只是时间问题,而他又已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