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唐舜耕也道:“我听说司徒清早就已经到了第八重巅峰的境界,在铜亭镇年轻一辈中,除了孙家的老二孙忆,还真没几个能强过他的,就算我儿正风也不如他。叶凌贤侄不过是刚刚踏入青铜境第七重的境界,怎么可能打败司徒清?”
叶阑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只看到司徒清施展出司徒家最厉害的那一招‘琉璃碎月杀’,我本来以为凌弟要受伤呢,结果没想到凌弟不但硬抗住了,而且还顺势一脚把司徒清给踢飞了……”
他把当时的情况详细地叙述了一遍,却听得唐舜耕和叶景山纷纷皱起了眉头。叶景山干脆斥道:“凌儿怎么会施展出孙家的银光闪电链和金龟气盾?开什么玩笑?”
叶阑指了指身后的叶寒道:“当时的情况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看到,寒弟也看到了!”
叶寒也点头作证。
叶景山不禁有些郁闷起来,因为这可不是小事,如果叶凌真的修炼了孙家的财术,那么一旦被孙家的人知道了,找上门来,不知道又会惹出多大的风波来!
唐舜耕自然知晓其中的厉害,这年头,家传的财术,那可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很多绝技往往都是传儿不传女的,生怕女儿将来泄密给女婿的家族。如果孙家得知这个消息,只怕会立即打上门来讨说法。
“景山叔,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叶凌贤侄封口,彻底否认这件事,也不要再对外提起。”
叶景山点头道:“这边倒是不用担心,但是消息很快还是会从司徒清那边传出去的!”
唐舜耕却摇头道:“那倒也未必!司徒清带伤回去,司徒霸一定会过问,以司徒霸多疑猜忌的性格,如果得知叶凌贤侄修炼的孙家的财术,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叶景山顿时眼前一亮:对啊,司徒霸一定会疑神疑鬼,怀疑孙家和叶家之间有某种交易,甚至是暗中勾结,否则叶家的小子,怎么可能施展出孙家的财术来?要说这里面没鬼,估计司徒霸绝不会相信!这样一来,司徒霸必定会暗中部署,绝不会轻易将这件事透露出去。
唐舜耕继续道:“若是换了平时,司徒霸也未必会想那么多,搞不好还会去试探一下孙家!但是昨晚城主府府库莫名其妙的失窃这件事,只会让司徒霸更加的疑神疑鬼!所以,我基本上可以断定,司徒霸会让儿子把这件事隐瞒下来!反正当时孙辛已经昏迷了,剩下的人都是城主府的家奴!”
“咳……咳……”叶凌总算是一口气缓了过来,小脸煞白煞白的,好像墙上的白灰一样。他对叶阑道:“叶阑堂兄,能不能麻烦你去一趟我家,把财医吴峰山叫来帮我一下,我实在是快要撑不下去了!”
“财医吴峰山?好,我这就去!”叶阑转身狂奔而去。
叶景山和唐舜耕又是一阵莫名其妙。叶景山问道:“吴财医怎么会在这里?谁把他请来的?”
叶凌根本没力气说话,只好干瞪眼。
叶寒因为在他的小院子里待了两天,所以多少听说了一点,便道:“吴峰山因为中毒被四弟救了一命,已经发了财神魂誓,要终身为仆,侍奉四弟……”
一旁的叶景山和唐舜耕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铜亭镇上唯一的财医,居然成了这小子的奴仆?这小子竟然有这样逆天的本事?
突然之间,叶景山变了脸色,他想起自己最初的忧虑,不禁忧心忡忡地望着这个带给自己无数欣喜和惊讶的孙子——他真的还是自己的孙子吗?还是已经利用血玉砚走上了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