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入其中,虽有至宝防身,也自料甚难忍受。似此奇热,
来人竟如无事。众人方觉奇怪,却见青光刚一飞进,那两根本是静静地矗立黑烟
之中的火柱,立生反应,发出一股比电还亮百倍的火星,将来人裹住。众人因见
青光不带邪气,当是海外散仙,妄恃神通,来此涉险。李洪有着赤子之心,深知
雷泽神砂的厉害,又念人在乐土,倍觉亲切,惟恐来人受伤,又想借此一试金莲
神座威力,便一纵遁光,离群飞起,扬手先是一圈佛光金霞,朝前飞去。紧跟着
放出金莲宝座。那分合由心的如意金环亦已电掣而出。目光到处,青光也自收敛,
现出两个稚龄幼齿,各在一片青色光影笼罩之下,吃那两股火花拥住,电也似急
便往上升。
李洪误认来人已入危境,而这两件佛门至宝也早与心灵相合,念动即出,神
速无比。双方动作,都是极快,等到金环佛光把人罩住,看出对方故意如此,已
是无及。本心为好,谁知来人竟是故意,反而误事。那两股火星吃佛光一挡,一
闪即灭,仍回原状。二女立时面现怒容,本要发作,及见李洪坐在金莲宝座之上,
通身都是金光祥霞笼罩,料知不是好惹。年幼的一个却又气忿不过,朝长女冷笑
道:“我和他们素昧平生,竟然无故作梗,是何道理,竟把灵峤宫法治的天蓬山
视为无物。”
甄艮较为持重,听出活风不妙,也不想在乐土惹祸,忙道:“雷泽神砂火气
厉害,道友犯险,欲借神火飞遁上升,危险之极,为道友安全,当禁则禁。是修
道人保护未成年少女的天职。”
少女冷笑道:“连别人心愿都看不透,还修甚么道法,数万里远来现世作什?
这无知顽童叫什名字?可有师长没有?也不知入门才几天,便借着两件法宝,出
来闯祸。你们人多势众,我姊妹已然扫兴,不愿再上。暂时也无暇和这无知顽童
怄气,是好的,报上姓名来历,一年之内,我自寻他。”
笑和尚得苦行头陀真传,修为较厚,已看破二女底蕴,抢先发话,笑嘻嘻道
:“你两姊妹不必生气。此是我小兄弟李洪,家师妙一真人之子,寒月大师谢山
门下。他常年不在峨眉,便在武夷,如有清暇,只管赐教。我这兄弟虽是顽童,
并不怕事。你两姊妹说话颇有情理,想必没有师长,日后既要见教,何不把名字
来历留下呢?”
二女听笑和尚说着,面上好似微微一惊,忙即掩饰。听完,长女也冷笑道:
“你们连百花岛农家姊妹都不知道,也敢远来东荒气人!此时我们有事,无暇理
论,到时自会往中土去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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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朝少女一拉,青光一闪,立时刺空飞去。虽是一道青光,但与常见不
同,作圆锥形,光不甚强,但是快极,一晃刺入黑烟火云之中,声影皆无。
第二百六十六节j杀幼齿
作者:误生
这农家姊妹是兀南老怪女儿,受培植多年,再偷龙转凤,殖入天蓬山农家当
暗桩。以魔教的垄断体制,敛财虽然不及吸空气之无穷无尽,却比掠水易得多。
偷运入了天蓬山后,洗黑钱的途径就多如牛毛。以灵峤宫的法治为本,难逃通天
教主之讥:鼎文法诱民伪诈。实是漏洞多到罄竹难书。君子可以欺以方,虽然知
其不法,却在人权下,举証惟艰,堵塞不了千方百计的违心供词。农家的身份就
被过桥抽板,於富甲一方后,满门丧绝,只剩下这二女,更引入无数魔奴。在那
比血污池更秽的政治圈子中,农家一族有着花不尽的孽钱,就是举足轻重。不过
魔奴虽然风光,却从未敢暴露行藏,只能偷窃机密,借天蓬山的言论自由作多所
譭谤,欺骗矇混,为共工魔教迷惑视听,也不敢在天蓬山内传递机密资料。
二女因得兀南老怪暗号,离山通讯,奉得急令侦察远来天蓬山之人。收得父
命后,急欲回山撒网,碰巧与笑和尚众人碰见,却为李洪所阻,青光消散。二女
初时愤怒之极,因那用作偷渡的青光,所费不菲,却只能一次过消耗。不甘损失,
本是要讨回来。但一经通名,料是乃父传令搜索之人,自知不敌,不敢翻脸,更
不会在乎那些刮来的孽钱,心中只有即速远离众人,向乃父传讯,那就不再立即
回山,故作负气飙飞远去。
可惜事与愿违。灵峤宫紮基在剥削邪经,与魔教的以回吞剩余价值为宗旨,
水火不相容,对二女的监视,寸步不离。在二女飙时,管青衣就欲跟去,企图亦
步亦趋,不过竟移动不得。耳中传来阴魔冯吾的安慰。心声传讯,话长却时短,
有若电光火石即过百年。道尽兀南老怪在轩辕魔区所作所为。
二女就是奉令报讯天蓬山来人,不能放她们活命,免泄行藏。自魔徒潜入后,
天蓬山血案日多,也不争在再多一件,扣上魔徒头上。
阴魔的无相法身,只要不为陈岩真身所碍,比电光还快。於二女得闻兀南老
怪密令后,已射飙到达。未及滛叙旧情,必先消灭后患,当然不欲情妇旁观不雅
暴行,阻管青衣继续跟踪。管青衣责在监视农家动态,既有人替代,则不宜忤逆
j狼,自误滛趣,反正情人也是师长宠脔,自有承担,更闻得与灵峤宫无关,也
乐得清闲,转向来客招待。笑和尚一众随听上空有一少女传音,道:“嘉客远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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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之不得,现奉师命来迎。只为农家姊妹气量太小,恐其不曾走远,或是另有他
谋,不愿被其看破。请诸位道友仍用原来遁光,由右面海峡中上升。只要飞近头
层云带,便无须御遁飞行了。”
众人随照所说,越过火柱不远,果有一片海峡,来路黑烟已被那突向海中的
参天峭壁、万丈悬崖挡住。那峡又深又大,海口一带还有一点烟雾,入内才二三
里,渐现天光,里面碧波平匀,宛如镜面,面上仍有热烟缕缕冒起,和温泉差不
多。众人便照管青衣所说,同驾遁光,往上飞升。刚将崖顶越过,仰望火云渐稀,
头上现出一片云层。一片彩云冉冉飞坠,当中一女仙云鬓霞裳,貌甚清丽。看她
拉着李洪的手笑道:“李道友九世修为,果异恒流。峨眉开府时道友转世未久,
尚是一个童婴,想不到此时相见,便有这高功力,怎不令人敬佩呢!”
李洪和甄氏弟兄前在峨眉,曾经见过管青衣,连忙上前行礼。管青衣续道:
“由海面上升,本分两路。以诸位的功力法宝,并非不能通过。只是这几日南北
极光正对子午线,把天际寒沙全幻成了一片晶霞。此是百余年一次的奇景,但那
酷寒之气和无量阻力,也比平日胜强十倍。按说诸位道友持有仙、佛两门至宝,
虽然无害,到底初来,不知底细,惟恐到时疏忽,或因乍见奇景,稍不留意,难
免不受伤害。为此禀明家师,持青麟囊来接,索性改走山阴一面。”
随请众人收去遁光,扬手发出一片薄如蝉翼的青霞,将众人全身围住,一同
上升。刚越过头层云带,便见外面罡风大作,黑烟如潮,比起来路所见,情势似
更凶险。身外青霞,好似极薄一片轻云,但飞行黑风之中,那么强烈的黑风旋飙,
只管澎湃奔腾,海啸山立,不特吹不上身,也未见有丝毫波动,飞行更是极快,
不消片刻,便往上升了好几万丈。那云带过了一层又一层,越高越险,不是飞行
烈焰之中,由火山之上沖过,便是遇到冰雪玄霜之险,火还在其次,最厉害是那
些满布万年寒冰玄霜的奇寒所在。
那一带离地更高,相隔两天交界只有两三万丈左右。天是静得一点风都没有。
那云带也不似真云,看去好似一片银玉结成的天幕,五色缤纷,光怪陆离,和北
极磁光仿佛相同,其大无垠,静静地悬在当空。乍看平如镜面,多高慧目法眼也
望不到底。等到再往上升,沖入五色晶云之中,才知那是无数五色寒霜结成,看
去并未冻结成冰。寒沙冷云受了极光反应,厚达千丈以上,沖越起来,却是阻力
奇大,艰难已极。身外青霞已由圆形变为圆锥形,前头成一尖角,射出一股青色
奇光,朝前猛冲。飞行似较前慢,所到之处,只听一片飒飒嘶嘶之声,甚是洪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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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刺耳。回顾脚底静止的晶云,吃青霞一沖,卷起无数千重霞漩,重又合拢,
分合闪变之间,光景奇丽。
眼前倏地一花,人已沖出晶云寒沙之上。迎面飞来一个年约六七的仙女,正
由上空飞坠,少说也有五六千丈。管青衣介绍道:“此是我十四妹罗锦春,乃七
师叔罗茵侄女。”
罗锦春生得娇小玲珑,美秀入骨,一双明如秋水的秀目不住浴蕉ɡ詈椋詈br />
素不喜欢和女子一起,不知怎的,竟和罗锦春谈得十分投机。加以素来天真,只
一投机,便无什避忌。双方谁也没有顾到同行诸人,仿佛多年至交,久别重逢之
状。
由此往上,已入仙境,虽然还有两层云带,比起来路,已是判若天渊。
只见卿云纠绳,天气温和,一路琪草瑶花,嘉木清泉,绵亘不断。等把第六
层云带越过,景更清淑灵秀。仰望大片楼阁台檄,已在仙云缥缈,繁霞拥护之中。
又往上升。那末层云带,只是一片不时疏卷的五色祥云,色并不浓,霞光潋滟,
互相辉映,奇丽绝伦,头上又是一碧澄霁,青湛湛的。前面仙山楼阁,和大片花
林玉田,已全在望。管青衣早将青麟囊收去,忽改平飞,目光却不住朝农家姊妹
去路注视,心中知那色中魔尊,有杀错,无放过。念念放不下那飘到bi前的擎天
霸吊,竟向别方圆。却不知郎吊暴虐,可非她想像中的欲死欲仙。
农家姊妹也是死星照命,恰好在极光正对子午线之际为兀南老怪召出天蓬山,
更急於回归搜索,不得不动用丙火灵符以借雷泽神砂火遁,强沖七层云带。此符
一次之用,所需求之贱灿血汗却不下一湖之量,而且危险非常,更不是寻常修士
所能驾驭。危就是别人的机。阴魔比二女先到天蓬山外围,遇上这娇嫩幼齿,色
心荡漾。无相法身就是缠而不觉,更一同感受了那密命内容,又那岂能容二女活
命。只是要杀人不见血,更要不留痕迹。见二女强闯雷泽神砂,本就把血光鬼焰
渗入丙火灵符,装作灵符失效。凑巧李洪怜香惜玉,动用神座。佛光下,血光鬼
焰只针穿丙火灵符,泄入神砂厉火。二女已被厉火透窍,只是当时在激动中,未
有所觉。更因嚣张已惯,口出狂言,怕对方即时反面,自知不敌,色厉内荏,急
施先天五遁之木遁,穿过黑烟火云,免受阻拦。
先天五遁以木遁为最快,更木长穿越易,可却是五遁中最耗真气,更是木生
火旺。一旦为厉火入侵,发作极快。强穿黑烟火云,引起烟火与内窍里的厉火里
应外合,立即发作,更是自抹受害遗迹,在遗体上检不出入侵的先后了。二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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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受了暗算,还后悔自己疏忽,自料真气耗得快,等不到遁达最近的同党处,
急忙觅地匿藏,等党徒得讯来救。遁途处见有一所废屋,连忙催遁入驻,发出求
救讯息。
可惜,二女在投入黑烟火云时,已被阴魔算准去向,早在废屋周围佈下先天
玄女遁。任二女遁飞多快,也只能围绕废屋打转。在幻境中,废屋不住出现,却
是不同形态,於是终必陷入这废屋内。屋外也已佈下大须弥障,一切讯息都是改
导至阵眼处,由阴魔摹拟出魔党的回覆。当然二女就只能乾等外援,等得心焦。
阴魔也就幻化出一个凡俗相出现。这是未虑胜,先虑败,因世事多意外,那就为
防万一,免却诸多后患。一个似大未大的流氓,蓬头垢面,歪七扭八的哼着滛曲
十八摸,进入废屋。见屋内有人,即恶声恶气的嚣叫道:“喂,你们闯到我家里
来干么?”
二女见着这样的流氓,心中有气,却发作不得,灵机一触,骗道:“我们是
找你来的!”
阴魔俗身心理好笑,就向二女身前,脸上贼忒嘻嘻的侧头向二女左瞧右瞧,
油腔滑调的笑道:“啧啧,大美人儿好美貌,小美人儿也挺秀气,两位姑娘是来
找我的吗?我可没有这般美人儿朋友啊。”
二女从出生以来都是高高在上,那里被这样调戏过,气得面孔发青,要不是
厉火缠窍,动不成真气,早就发出魔火把他烧个肉焦魂灭。这时却是比常人也不
如,真是虎落平洋被虫卵欺,还得拖延时间,赔笑道:“你是屋主吧。恭喜啦。
我们受託,收购这一带的地皮,只要你开个价,你就是财主了。”
这时宇内进入了通货膨胀世纪。为了市况兴旺,滥发国债。国债成为银根,
於是钱庄水浸,不得不施行信贷扩张,养成先使未来钱的习惯。钱庄贷出的钱,
无实质抵押,或抵押值流於虚浮,有如泡沫中空无物,外表数字好睇,这就是泡
沫式经济。起因是当年西北大开发,狂发国债,结果经济发展甚速。如今照版煮
碗,不过却不是当年的开发投资,却是政府大花筒的浪费。投资式的开发结果是
开发后的工程间接或直接换回国债,但浪费就永远填补不了,使通货膨胀了无止
境。初时,信贷是流向商业,造成工资同样上涨,令剥削资本主叫苦连天。於是,
后期就只注入地产,引致投机者狂借钱庄贷款,狂热炒作,令楼价火箭式急升。
信贷益不到打工仔,楼价那就非受薪者所能负担。修士见标不见本,为投机的地
产代理发达,下令地产买卖由地产代理垄断。於是地产代理炒卖有保障,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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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卖主的叫价提高近倍以讹诈买家转去买他炒作的单位。卖主因长期卖不出,
无奈任地产代理压价贱售。地产代理上下其手,刮得肚满肠肥,更落力抬价。破
落户但知地皮有价,却不知发展后,楼面面积竟比原来的多出有达十倍,却但求
楼面唤楼面,便认为天赐黄金。
阴魔俗身可对这玩意不敢兴趣,只是想cao毙这两个落魂岭魔女,框架成流氓
强犦,嫁祸轩辕魔宫。当然不会祈望两个魔宫反面成仇,傀儡的轩辕魔宫也只能
任由凌辱泄忿。轩辕魔宫所以成嫁祸对象,是容易入信。因为那些从轩辕魔区偷
渡前来的贱灿,也真是穷极失性,无恶不作。无能作恶的贱灿也贱得令人瞠目结
舌,引为观止。使到神洲族人令人比当年卖猪仔的更睇不起,达到此际的鄙视厌
恶。连腰缠万贯的魔宫贪官一族也只能在大洒金钱时得回一点自我,气得扬言要
把那些偷渡的贱灿全部递解回会魔区予以肃杀,立法不准贱灿离境,连往蜀山也
不许,只有宫干一族及剥削外孳的洋奴才得批准出外。不过天蓬山崇尚法治,对
入了籍的贱灿那就交不得出去。阴魔也就落井下石,撩拨落魂岭的天娇显女,滛
荡无比的唱做俱全:“收购就慢慢来,我想。先香个芙蓉面呀”
说着,把头拧了两拧,滛笑道:“两个小美人都如此迷人,先从谁开始爽呢?”
北俱芦州女子也不是三贞九烈,更是随便得很,只不过二女身份娇贵,高不
可攀,觉得委身受cao有损她的尊严,而魔徒因她们喜怒无常,顾忌兀南老怪,也
不敢多事挑逗。惯於高高在上的姊姊就忍不住破口大骂阴魔俗身下流贱格。当然,
天堂地狱本是同聚一境,只从心境而分。少主强jian家婢,是处天堂,但怕主母迁
怒时家法的奴婢却是地狱中过。两姊妹经常在一起,那姊姊就比妹妹更惯於发号
施令,当然是最受不了调戏,气红了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