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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天愤天淫魔阴魔-第60部分(2/2)

把一群小剑仙的突袭破坏了,看来是想两败俱伤吧。

    许飞娘一眼望见金蝉独自一个,正往阴魔三凤身旁扑来,因志在阴魔三凤身边的革囊,不容金蝉得手,将手一扬,飞起一团红似淤血,软而透明的东西,光华暗赤,时方时圆,上下飞扬,满殿充斥凶煞之气,魔镜寒光俱为所掩。阴魔三凤早已惮忌这赤身教主鸠婆所传赤癸球,知是污秽不过,也暗中化出五火乾坤罗,成一片透明光幕。这先後天之间的五行异宝,虽不能在阴魔的先天真气下发挥威力,但本身的灵异组织却能隔绝了赤癸球的污秽,只容赤癸光线通过。众人才未被淤血沾上,坏了道行,但隐身法吃那赤癸球一照,俱都现出身形。易静将预先备就的灭魔弹月弩对准那团暗赤光华射去,光华似梭一般,正向当中穿过,立即爆散开来,化为万点红雨,飞洒下落。

    易静飞起剑光直取飞娘;英琼、轻云双战初凤、慧珠;甄艮、甄兑合斗二

    凤、金须奴;易鼎、易震,在九天十地辟魔神梭光华之下,到处穿飞,不时现出上半身,用飞剑法宝杀害宫众,任何法术法宝俱不能伤他们分毫,甚是猖狂。初凤已被英、云双剑逼得风雨不透,虽有慧珠死命保护支持,仍是无用。金须奴舍了二凤飞往助,敌住英、云。初凤忙将秀发披散,口诵魔咒,施展魔家诸天挪移大法,现出一道金挢,由一团五色彩云簇拥,往金庭玉柱中退去。

    二凤本是於j滛中,被阴魔借天魔之能,采摘得剩下一个空壳,连法宝也无能力祭用,那能是双童之敌,只能跟金须奴逃走。甄兑取出三棱戮魔刺,对准二凤打去。这三棱戮魔刺,由海中恶鲨脊刺炼成,每根只能用上一次。发出去是一条大指粗的银光,光尖上有三棱芒刺,在身上爆散开来,化成无数坚利的碎刺,钻骨刺心,耗蚀精血。二凤被打在右腿之上,觉着腿一麻,忽又觉着裂骨般的奇痛。好个二凤,当机立断。暗运玄功,施展魔教中解体脱身之法,将手一拍胯间,起了一片烟光。一条白生生欺霜赛雪的玉腿横在地上,一声爆响,震成粉碎,自身往金挢那一面飞去。

    倏地眼前一晃,矮叟朱梅重又出现,将手一扬,一团火球发将出去,打在金挢上面,立时将挢炸成粉碎。金须奴不料来的不是救兵,竟是催命无常,益发吓了个魂不附体,忙即一把拉了慧珠,抢向初凤身旁,将月儿岛得来的绿云仙席取出,往空中一掷,化成丈许方圆的一片绿云。与慧珠两人双双夹了初凤,飞身云上,电转星驰,往殿外飞走。朱梅忙运玄功,将手一搓,朝着前面一推,口中喝道:“念你忠义,我索性回风助你一程吧。”

    伪君子就是讲得漂亮,美化他的恶毒行为。当下便有百丈寒辉,带着罡风吹来。金须奴在绿云拥护中,怒声高叫声道:“你要杀人灭口!”

    将清宁扇朝着朱梅一挥,挡住罡风,却被扇风回撞那片绿云,疾如奔马,转眼没入殿顶阵中。慧珠久居宫内,深知那只是死路一条,连忙趁清宁扇档着罡风,跳离绿云仙席,再度潜入後宫池底秘窟。留得初凤、金须奴在绿云仙席中,漂荡於殿顶阵中的五行合运微尘阵内。就在这几头忙乱中,二凤恰巧断了一腿飞来,被扇风反撞弹後,尸横在追来的南海双童法宝飞剑下。

    那旁边的许飞娘心中惦记着阴魔三凤收藏的璇光尺和金庭玉柱中的宝物,几次想飞近阴魔三凤身侧,俱被易静法宝飞剑绊住,终於暗从法宝囊内取出一条长方素绢,上下一抖,立时便是一片白光,高齐殿顶,将易静隔住,自己则向阴魔三凤冲去。阴魔三凤虽是会战金蝉,但眼中望的实是金须奴与初凤,系着人海囚禁自己的秘密。听金须奴怒喝,更显蹊跷。一见二恶陷阵,也不吝惜这外相,气化无相真身,借许飞娘招呼逃退的一喊,做个疏忽,叫出“哎呀”一声,让三凤的肉身炸碎,法宝革囊却爆射金蝉身前,与金蝉拾得。英琼、轻云已双剑合壁,迎截许飞娘去。

    阴魔气化法身,重涉仙阵,驾轻就熟,化入绿云仙席中。当此战火连天之际,也无暇残虐二j作报仇雪恨,也无严刑逼供之馀暇。可幸初凤已受魔头反噬,神志丧失,如醉如痴,六识混沌。只需那无相心法附汇天魔变幻,主宰初凤反应,套尽所询隐情。

    原来那初凤不甘心巧手灵龙遗嘱,传男不传女,誓夺紫云宫。老j巨滑的巧手灵龙为保那小孽种一条小命,临终撒下弭天大谎,以仙界神话「必胜石」引动二j贪念。但初凤宁为鸡口,不甘牛後,怕宫宝两失,必欲斩草除根。金须奴必欲得那一点好处,暗通朱梅,泄露铁伞秘密。那是必需铁伞道人的鲜血洗濯铁伞,才能穿越火海,所以当年巧手灵龙暗中主持夺伞,必要迫出铁伞道人的道家精血,才转往月儿岛。二矮不悉秘辛,设计谋杀铁伞道人後,铁伞失灵。

    金须奴以照顾少主为名,设下陷阱,引冬秀滑足,堕入法力反撞,重击阴魔前身,榨出一滴心头血,供铁伞试验。二矮果能进出火海,便扫尽洞内法宝,分赠紫云宫之五j,出头威逼利诱初凤,授权金须奴於人海残虐阴魔前身,为要他的心头血,令之生不如死。

    阴魔心灵如遭雷殛,难解疑团,无心再理他事,先依心灵招唤,先往月儿岛,探索心血的玄奥。

    第七十七节必胜真相

    阴魔飞射到月儿岛来,面对全岛愁云惨雾,环岛波涛汹涌,骇浪如山,暗雾蒸腾,湿云若幕,风却静得一点都没有。火海业已封闭,灰沉沉隐现着一片冰原雪山,坚如精钢,就是那精於穿山地遁的人也休想入内。想起这祸首灾源,不由气愤填胸,一声悲啸贯彻云宵。

    突然地底雷声爆响,冰壤震裂,火苗高射。接着便是震天价一声巨响,刹那间,四面愁云低压中,冲起一根大火柱,直由岛中心喷出,上冲霄汉,上空暗云也被冲开了一个大洞。烈火千丈,浓烟滚滚,弥漫天半,把当地天空全映成了暗赤颜色。那根撑天火柱牵同那一排耸天插云的冰块晶屏,突似惊虹飞射远去,现出全岛,宛如一个极大的破盆。四面断崖零落,中现一个数十丈方圆的大火口,满地都是熔石浆汁所积的怪石,残沙满地,色红如火,硫磺之气,闻之欲呕,全岛更无一个生物,端的炎热荒凉,无异地狱。

    真是上善若水,利万物而自居其污。万物得利,利从何来?那做福万物之源,尽献其善,焉能不剩下污垢,是以好人命不长。

    阴魔的无相法身视烈火如无物,急剧冲下火口,也不觉丝毫炎热。那火|岤深达数百丈,自经地震之後,形势已变,到处满是沸浆熔石。但见火山口下石洞前,那被斩断的守洞石人,在阴魔由它身边经过时,突然眼中涌起连串泪珠,汩汩急流,像是向阴魔诉说那嵩山二矮的狠毒恶行,凄凉自呓,哀叹君子和而不群,不聚无力。纵有巨象之宏,也难免受鼠辈的暗算。洞里面乃是一座广堂,石色如玉,四壁上凿痕斑驳,见证着朱梅的欺师灭祖。毫无寸土完整的地面,却留有铁伞道人那柄铁伞。

    原来阴魔前身失踪当日,岛上火山突然爆发。嵩山二矮自知手上缺乏阴魔前身的心头血,难以推算收火时刻,不敢下洞。但贪婪不减,只利用了一个愚昧自大的家伙,代为持伞下洞。才到洞底,忽然满洞金光云霞似万道金蛇闪得一闪,引发出惊天动地一声大震,当即把他全身震成粉碎,形神俱灭,留下了这柄铁伞。

    阴魔睹物思人间,忽见正面壁上却现出大师遗容影子,羽衣星冠,丰神俊秀,望如大罗金仙,神态如活。满洞金霞乱闪,似见大师朝他微笑。随即金光彩霞一闪即隐,铁伞即发射奇亮红光,精芒射目,熔缩流散。初现时高才三尺,精芒万道,耀目难睁,当中裹着六七寸长一根圭形黑影,凌空直上。阴魔见物触心,识海竟浮起了控宝心诀,默运玄功,怂身勘入。当中黑影化为七寸长短一柄宝圭,落入手中。那疯蘼仙界的神话「必胜石」就是这离合五云阴圭。那三尺宝光竟然汇入阴魔体内,带来了连山大师平生修为,亦开启了阴魔的三生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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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怎样的玄天异宝,也都要受限於用者修为。连山大师能以初成道之身,击败当时已是千年道行的赤杖真人夫妇,全是两位与其师同时得道的师兄,天都、明河两位长老,以其千年道行,暗中合运所致。

    连山大师知其子劫数难逃,还存侥幸之心尽其人力,修改离合五云阴圭为荫护伞,护他潜修火海洞中,按时宣泄地火,结纳功德,以求改变命运。也在其身上种下冬眠大法,令精子成孕後冬眠三百年。出生後,在「必胜石」神话下,必需有此基因的血,才能运动铁伞入火海,成象齿焚身,於苟延残喘下,生不如死,受尽折磨。待群仙四九重劫成形,才由幼妹严师婆暗中护持,应劫转身。阴圭虽是威力绝大,却只是恰好前古异宝未及出世,雄霸一时。非将不曾出世那面阳圭得到,阴阳合壁,难以抗争天劫。

    那石人本是火精,名叫火害,本是人与大荒异兽火汗交合而生,其形如猿。

    因是天生异禀,从小便能发火,知连山大师有一部火经,可炼成火仙,则能吸取太阳真火,随意运用,取之不尽,颠山覆岳,易如反掌。连山大师藏他入石人内,护法守洞,为朱梅所斩。

    阴魔明了因果後,对身仇祖恨,发出无奈的哀叹,对此身世,既无可喜,是无爱,亦无奈,也无可怨之处,更无依恋,一切都为绝地求存而来,暗恨天心莫测。对乃祖的悲天悯人,也另有识处。既是天降大任,必先折磨其身心体肤,就把大任降下众生吧,何必偏偏选中我。大智出,有大伪,天意劝善的词句,就给伪君子利用。所谓万丈高楼从地起,就任你资质非凡,也被这咒语永远压落基层底下。要是在劫难逃,何必曰善,自讨苦吃。长期活在黑暗的人,颇对众生的幽暗面有着深刻的认识,非是强者长受恭维中所能透视。所谓仗义多从屠狗辈,也不是知都正义为何物,只是对权贵的仇恨矣。一旦面临利益的选择,也是黑暗非常。对弱者慈悲为怀,也是绝对浪费,更是自掘坟墓。

    意料火害有用到之处,便代祖传经。那火经就是离合五云圭上的离火规律。

    阴魔用潜意识内所存的用法,扬手发出神圭,察亮离火真言,照向石人。宝光照处,化为阴阳相生的五行真火的一个大火球包围石人。忽然金光云霞似万道金蛇闪得一闪,惊天动地一声大震,当即把石人震成粉碎,四面更有千万根奇亮如电的七色金银光丝针,其细如发,如暴雨飞芒,向着火球中心现出的小红人,环身攒射,只是射离红人两三尺便即回收,当中留有一个大圆空洞。红人便是火害元神,被困在内,受大五行绝灭神光线的洗练,毫光闪闪,闪烁不停,将元神炼成形体。

    神圭墨光猛然暴长。精芒四射中,虽作墨绿色,却是奇亮无比,所到之处无坚不摧。一头宛如撑天晶柱向上突伸,一头便往地底冲去,挨着便倒,连那火球也被荡了好几荡。由宝光攻陷的深坑中,一股浓烟激射出来,地底烈火已被引发,直射洞顶。晃眼浓烟由黑转红,化为百丈烈焰,其红如血,火力又大又猛,与寻常火山之火不同。

    耳听轰轰怒鸣,火|岤随即加大,靠近|岤口的地面立即熔化,成为沸浆。洞顶火冲之处,着火便即消熔。沸浆熔汁宛如瀑布飞泉,四下喷射,映着火光,发出亮晶晶的异彩,壮丽无涛。上下四外的洞壁似雪山崩塌,带着千丈尘沙,纷纷倒坍。这高达百丈,大有数十丈方圆的山洞,已成火海,全洞被烈火狂风布满,只当中神圭和那火球所在之处,四外各有一圈空隙。

    只听一连串轰轰隆隆之声,现出一个井形大洞,一直向上开去,连熔石沸浆都见不到一点。不多一会,便将那岛上数百丈的地底攻穿,一股烈火浓烟已激射上空,晃眼升高数百丈。与旧火口前後对立,直似两根冲天火柱,矗立岛上,比起初来所见,猛恶十倍。地底异声大作,宛如百万天鼓惊霆发自地中,全岛一齐摇撼。仿佛一叶孤舟飘行於茫茫大海,突遇飓风,浮沉起伏於万丈洪涛之中,眼看就被海中恶浪卷去光景。

    猛瞥见神圭上面飞起一片银霞,略闪不见,神圭已经收回到手内。圭上有人发话道:“孙儿大功告成,还不快走!”

    阴魔一纵神光,往来路射去。飞出百里以外,才停身回顾,只见岛上满空都是金光银霞,将月儿岛全部笼罩在内。宛如一口极大银钟,罩在茫茫黑海万丈洪涛之上,直达海底。中有两股烈火浓烟由顶透出,火柱特高,直射天心,空中愁云惨雾被冲开了两个大洞。远望过去,上半好似无数彩绢裹着两支奇大无比的红烛,四边云雾也被映成了千万层冰纨彩毅,直射九天高处。

    先前所见羽衣星冠,丰神秀朗的仙人,在一幢银霞笼罩之下,悬空立在岛上光钟以内,手掐灵诀,用剑向那火柱连指。火势越来越盛,突然连根拨起,朝空直上。大师将手一扬,发出两片金光,将那离地而起的火柱底层托住。紧跟着远远一声雷震,钟形银光忽隐,连人带火柱便同朝空飞起。一串霹雳之声响过,只天心高处略有两道赤虹,由暗影中破雾冲去,刺空直上,晃眼高出重霄。再看月儿岛,已整个不见,海上波涛仍和初来时所见一样。

    大师早就算定月儿岛他年崩发,必将引起一场大劫,特意安排将那地火先分成多次发泄。无奈二矮贪婪,掠夺遗宝,斩断开洞石人,做成地火郁积,最後不得不以本身元灵,将这隐伏地底万千年的烈火毒焰送往两天交界之处,连同劫灰一齐化去。

    阴魔重归紫云宫,先入视金庭玉柱。探索得柱中,其他异宝尚在,独天一贞水失踪。展开神光照览,贞水已在金蝉怀中,朱梅还在封宫搜索慧珠。

    原来阴魔离去时,许飞娘识得紫青双剑厉害,手扬处,数十丈长一道青光护住全身。再将手连招两下,收回两处法宝。星飞电掣,直往殿外金庭飞去。金蝉、英琼、轻云、甄艮四人挥动弭尘幡首先追去,六扇封闭好的金门已被飞娘用法术震开,依稀还看见飞娘後影在前一闪。

    许飞娘一入金庭,便再将那用童男女头发炼成的天孙锦施展开来,化成一片白中带青的光墙,将敌人阻住。弭尘幡冲上去,竟是异常坚韧。英琼一着急,首先将紫郢剑放将出去,紫光射在青白光华上面,只听声如裂帛,哧地响了一声,但依旧横亘前面,连一丝空隙都无。双剑合壁,光霞潋滟中,裂帛之声响个不绝,那光华兀自不曾消退。实则天孙锦已支离破碎,各颗原子都无义利联系,只是不敢擅先表达,独力承受迫害之苦,留下表面浮光惑人。

    渐渐听得金庭中有了风雷之声,算计飞娘在玉柱间闹鬼。英琼发急中催动纵彩云,竟穿光而入,见金庭中的许飞娘手指一团雷火正在焚烧玉柱,根根都是霞光万道,瑞彩缤纷。许飞娘见敌人追入,一丝也不显慌张畏缩,从法宝囊内取出一物,往上一掷,便化成一团碧焰,当头落下,四外青烟索绕,护住全身,只管注视雷火所烧之处,连头也不再回。英、云双剑吃青光敌住,虽然势盛,无奈许飞娘的剑也非寻常,急切间尚难取胜。金蝉、甄艮的法宝飞剑只围在碧焰外面飞舞,一些也攻不进去,竟不能损伤飞娘分毫。那玉柱被飞娘雷火连烧,柱上光华已由盛而衰,地底雷声轰隆不绝。

    廉红药追入,将瑛姆灵符往前一掷。立时一片金霞,夹着殷殷风雷之声,照耀全殿,光中一只大手,正朝飞娘抓去。金霞所照之处,许飞娘护身烟光先自消灭。飞娘枉伤两件心爱法宝,惊愤交集,倏地将手一扬,便是一团大雷火打将出来。满殿金尘玉屑纷飞如雨,飞娘已将庭中心金顶震穿一个巨孔,驾遁光逃走。

    那只神符幻化的大手,也跟着破空追去。

    易静、甄兑、蓉波、石生都陆续到来,主柱也越转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