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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天愤天淫魔阴魔-第28部分(2/2)

败垂成,仗着多年苦炼,还想拼命支持,并不逃走。将身就地一滚,重又赤身倒立,旋转起来。果然尚和阳魔火厉害,一任雷电金光将他包围,并不能将魔火红云震散。

    阴魔已探索了魔火与金幢的联系,知悉那发火之源仍是五行法物,不为先天法体所容,无法收为己用。一气之下,舍去一具荡姬外相,混入神风原爆毒,承魔火金幢被分去了主宰,从那淡影发射化红光,撞出一声哑响,将魔火金幢炸成粉末四散。

    青螺谷方向也回来了弭尘幡中诸人。朱文宝镜先祭起百丈光华,照散红云。

    紫玲姊妹弭尘幡晃处,化成一幢彩云,双双飞入魔火红云之中。寒萼手起处,一团红光首先打去。紫玲也将白眉针祭起,发出两道银线射出。尚和阳见魔火金幢已碎,知道再延下去,定有性命危险,将牙一错,猛地将身一滚,化成一溜火光,冲天而去。就任他跑得怎样快,到底还中了紫玲一丝白眉针。

    八姑元神退出躯壳,她坐的那一个石台自行移向旁边。下面黑洞洞的深|岤,文琪一人守在洞内,双手捧着玉匣。玉清大师捧着八姑娇驱入内,放在室中白玉灵床,接了玉匣放下。八姑传音与玉清大师,以恩人不便与众人相见,自己被魔火所伤,非有九天元阳尺不可。藏入八姑体内的阴魔交出一滴九天元阳尺的圣液,由八姑|岤内滴出,再说出天书在魔窟大殿宝座下的地|岤。

    玉清大师领着文琪一同出洞。阴魔亦不现身,只在八姑体内游戈,聚敛|岤,试图乘机炼进骨络及三尸元神。八姑岂知是引狼入体,还尽力开放迎合,更享受那无比的性趣。

    洞外的紫玲姊妹见红珠司徒平不在外面,以为也是随着文琪避往洞底,及见那只独角神鹫也不来面前,适才空中也未相遇,好生奇怪,当时也未在意。玉清大师把圣液交与灵云、轻云,同众人在谷中守候,静待二女前去借取九天元阳尺。

    二女到魔窟时,恰好魏青把天书玉匣献上怪叫花凌浑。

    原来魏青在凌浑带走乐三官後,追到高处,两个魔阵已经相拼。遥望斗场,只见红烟绿雾,一片弭漫,昏暗暗地看不出什麽景象,地底下传出来的风雷水火之声一阵比一阵紧急。猛听一个大霹雳过处,天崩地裂一声大震,水火风雷全都停息,远远听得山石爆裂的炸音混成一片,有好几道黄光绿光从空中飞过。

    忽然一阵风响,一道白光坠地,现出一人,乱蓬蓬披散着头发,首先发言说道:“你是陆地金龙魏兄麽?小弟俞允中,奉了师父凌真人之命,拿了师父柬帖符篆,来此会合魏兄,同去魔窟。”

    允中带着凌浑当年修道炼魔的玉龙宝剑,三张符篆,一封柬帖,借凌浑的吹云法脱离小峰,寻得魏青。取了第一张凌浑交授的灵符,举在手中默诵口诀,金光一闪,二人便觉身子离地飞起。不一会,降入魔窟大殿宝座下的地|岤。

    那青螺早在前主梵拿加音二这些所谓原居民在修庙前,也不知已建有秘密底层。魏枫娘强占殖民,改建魔窟时,顺应地势,保留了地基宝座。那开关之法竟记载在天书副册内,魏枫娘从未泄露。连那同得天书,曾主青螺魔窟的毒龙尊者,也毫不知情。故轩辕老怪授他重主魔窟,欲待他取出天书,再加掠夺,更出动魔教十二魔女侍奉毒龙尊者,也得不到丝毫线索,才嗦摆梵拿加音二发动天魔解体大法。因有轩辕魔宫掩护,毒龙尊者近在咫尺,也蒙在鼓里。

    天魔解体大法也摧毁不了青螺宫基下的地|岤。六魔厉吼知此一去,回归无期,才说出他最得魏枫娘宠幸,曾夥同魏枫娘开|岤多次,偷窥了机密去。因开|岤须男女合运,必须带同八魔中唯一女魔四魔伊红樱同入地|岤,留大魔黄绣在窟外守望。

    六魔厉吼对四魔伊红樱道:“师父因天书长发宝光,不好携带,把它藏在通宝座底下的一个石洞之内,外面用副卷上的符咒封锁。只有一晚在高兴时,传了我一人开法。师父还说,漫说能将三部天书全得到手,只要把这下函精通,便可超凡入圣,深叁造化。叵耐不知上函踪迹,无法修炼。此次我们拜在毒龙尊者门下,我本想将它献出,因见俞师兄处处妄自尊大,略微存了一点预防之心,恐献出只便宜了别人。”

    厉吼急匆匆传了伊红樱咒语後,将殿中心宝座搭开,现出一片石板,当中有一洞形如之外相。两魔俱把周身脱得赤条精光,双手着地倒企,四腿在那形石洞上空交缠,口诵咒语。刹那间伊红樱的|岤升起丝丝黄烟,聚结成团,如蒸如雾,瞬间伸出如绳,旋绕厉吼那软垂下腹的茎,只露出gui头,再将gui头举托起来,在伊红樱|岤唇边揩磨,转了九次。猛听厉吼激号,漆黑的gui头涨大越半,黑中透起深红。两魔急遽滑撑开来,四腿骤降,黄烟拖着gui头,对嵌入那形石洞内,把厉吼的jing液射入去。忽听地底起了一阵响动,一道青烟由锁空孔冲起,石板下降,露出地|岤入口。

    允中、魏青在隐形符掩藏下,紧随伊、厉二魔往地|岤中走去。入内数十丈,现出一个石门,上面绘有符篆。门旁腰际高处,有一圆孔。两魔再度倒企,厉吼把茎填入那圆孔,口念咒语。瞬间石门现出一个形把柄。伊红樱即把身子贴上,套入|岤,摇臀摆腰。高声呻吟中,石门带着伊红樱渐渐缩入,露出侧边洞口。允中拉了魏青,从斜刺里抢先入内。

    满洞俱是金光,当中石案上供着一个七八寸长、三寸来宽、寸许来高的玉匣。

    魏青连忙抢来抱在怀中,往外便跑。允中用手中玉龙剑一指,一道白光过去,厉吼人头落地。伊红樱忙将飞剑祭起护住身体,纵身外逃。二人刚追到大殿,便见一个矮小道人站在那里。伊红樱却站在道人身後,如泥塑木雕一般。那道人身量长仅三尺,虽是相貌琐瘦,却是神采照人,就是藏灵子。看他挡着去路,将手搓了两搓,立刻大殿上下四面许多奇形怪状恶鬼围上,烈火熊熊,朝二人烧来。

    二人进退不得。倏地一道青光,如长虹般穿进殿来,落地现出一个头挽双髻,身材高大的道童,见了这人,躬身施礼道:“弟子奉命,将毒龙尊者用师父红欲袋送回孔雀河监禁,静候师父回去处治,特来复命。”

    藏灵子也不还言,只出手朝着魏青一指。那道童便即转身,朝着魏青大喝道:“你这蠢汉,快将玉匣天书献上!我师父为人慈悲,决不伤你二人性命。如不听良言,休怪俺熊血儿要下毒手了。”

    好个装模作样,掩耳盗铃,由旁人敲边鼓,他自己诈聋作哑,那就震震有词,他没有叁与巧取豪夺。所得一切,是对方心甘请愿,自动奉献。

    魏青听那道童自称熊血儿,想起是曾祖母内孙儿,忙上前相认。藏灵子面带惊讶之色,把手一招,立时烈火飞回,顷刻烟消火灭。再把眼朝熊血儿望了望。

    熊血儿便走过来,问魏青道:“我师父问你,你曾祖母业已死去多年,看你年纪还不太大,你曾祖母死时遗命如何还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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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青这浑蛋,竟能神推鬼托,回忆幼年旧事,答道:“我曾祖母当年由鼎湖峰,逃回家去,成了废人,又活了有几十年才行坐化。当时我才四岁,记得曾祖母临终命我父亲来此盗取天书。”

    原来当年鼎湖峰被藏灵子所救的少妇,就是魏青曾祖母熊曼娘,与藏灵子颇有瓜葛。熊曼娘与衡山金姥姥罗紫烟、步虚仙子萧十九妹,同拜在岷山玄女庙住持七指龙母因空师太门下。师太定期圆寂,罗紫烟是《越女经》得主,萧十九妹分得《三元秘笈》一部,只曼娘入门太晚,没得什麽传授。师太道说此中实有许多的因果,只给曼娘留下八句偈语,两封柬帖。那偈语上写道:“遇魏同归,逢洞莫入。鼎湖龙去,石室天宗。丹枫照眼,魔钉切骨。戒之戒之,谨防失足。”

    柬帖上有开视日期,最早的一封在三年後。

    曼娘行道,渐渐忘了开柬日期,这日行至闽浙交界的仙霞岭,正值秋深日暮,空山寂寂,四无人声,只听泉声,不见水源,便循声往前行走。忽听路旁荒草堆中寨饵作响,曼娘恐有什麽野兽潜伏草内,便取出宝剑,拨开那丛荒草一看,原来里面有一条长蛇和一只大龟正在交合,被曼娘这无心一拨,竟将龟、蛇的中分两边,沾染了jing液、马蚤水。曼娘因那蛇是一条赤红有角的毒蛇,乐得替人除害。

    不料走不几步,猛觉身上有些困倦,神思昏昏。

    忽见前面树林中有青光在那里闪动,如龙蛇一般,正婉着从林中退去。曼娘跟踪追过树林,便见那道青光落地,现出一个七八寸高的赤身小人,往一个洞中跑了进去。那崖洞只有丈许方圆深广,洞当中石上面,坐定一个矮小道人,身高不满三尺。命门上倏地冒起一股白烟,滋溜溜把那青光中的小人吸收到命门内去了。

    曼娘越觉身上软绵绵的,心内发烧,不大好受,只接近道人处,便舒服些。

    见道人仍然入定未醒,便趁道人闭目凝神之际,轻轻掩到他的身後。猛听道人头上响了一声,冒出一股白烟。先前那个小人,从道人命门内二次现身出来,化道青光,仍往外面飞去。

    曼娘越看那道人形状,越觉可疑。也未暇计及利害,想将道人身躯夹起,藏到别处去。用尽平生之力往上一提,仍是如蜻撼石柱一般。忽见脑後青光一闪,猛地心中一动,急忙拨出匣中宝剑砍去。那小人反带着那道青光迎上前来,两下一绞,猛觉神思一阵昏迷,迷惘中好似被人拦腰抱住,顷刻间身子一阵酸软,从脚底直麻遍了全身,便失去了知觉。

    等到醒来,觉着浑身舒服,头脑有些软晕晕的,如酒醉一般。那个矮小道人却愁眉苦脸地站在旁边,呆望着对曼娘说道:“熊姑娘休得气苦。你打开你师父的柬帖,便知此中因果了。”

    曼娘一看,第一封柬帖上所写的开视年月,正是本日,不知怎地会忘了。见上面写道:“汝今世孽缘未尽,难修正果。此柬发时,汝当在仙霞关前,误遇云南孔雀青河畔修士藏灵子,了却五十年前一段公案。如能避过此劫,明年重阳日再开视第二束帖,当示汝以旷世仙缘。否则,当遇一魏姓少年,同完宿姻。”

    曼娘读罢柬帖,猛想起师父偈语上曾有“逢洞莫入”之言,痛恨自己不该大意多事,闹得败道辱身,不由又放声大哭起来。藏灵子叹息道:“你枉已学会剑术,连如今最负盛名的三仙、二老、一子、七真的形状都不打听打听。别人还可,惟独我藏灵子的形貌最是异样,天下找不出有第二个似我矮瘦的人,你竟会不知道。起初原是想借此警戒警戒你,没料到你在前面误斩龟、蛇,剑上沾了天地交泰的滛气,我用元神夺你的飞剑,连我也受了沾染,才铸成这番大错。如今事已至此,你不如照柬帖上所言行事,如有用我之处,我必尽力相助。”

    曼娘得知是藏灵子是一个道行高深的人,芳心立生变化:勉吞猥亵骨,为嫁金龟婿,要缠绑他作裙下奴臣,不禁脸红起来。不是门当户对,以金钱为结合基础,必无幸福可言。出钱的一方必有缺憾,才降格以求。贪财的一方,一旦目的达到後,就忘了锦衣肉食从何而来,对着终生伴侣,看不顺眼,左嫌右厌,诸多挑剔,在心中地位极低,大有任何人都是人,只有眼前人不是人,那里能共同生活。任他称王称霸於整色整水的伶界,一旦授与小舞女名份,即告惨淡收场,埋骨恨,祸延子女。

    藏灵子业已看出她的心意,那肯黏上此等昧心痴妇,骗曼娘服了一粒坐忘丹,暗中念咒施法,等曼娘昏迷在地,径自去了。曼娘醒来,把适才之事一齐忘却,一看柬帖上言语,认为已躲过此劫。便出洞寻路,往鼎湖峰走去。

    刚往前走了十几步,忽听荒草丛里扑哧扑哧响了两声,倏地跳出一个浑身漆黑、高才尺许的小人。曼娘估量是成形肉芝之类。追到失踪之处,却是在一丛枯黄乱草内,长着青青绿绿得非常肥茂的鲜草,中心处有三尺见圆一块空地,寸草不生,中当中却生着一棵形如灵芝的黑草,亮晶晶直发乌光。魔草的生长魔性,本来就不是互利,以强大力量索尽力量所达范围,令外围枯黄,只近处的小圈子得比公平更公平的滋润为护卫,独自锁入禁区中心。

    曼娘掘下去有三四尺光景,果见那黑芝的根上附着一个小人,耳鼻口眼一切与人一般无二,通体长有五寸,下黑上绿。猛听身後呼呼风响。回头一看,身後深草起伏如波浪一般,有一道红线,红线头上骑着一个黑东西,像箭一般从草皮上蹿了过来。曼娘就势起手中剑往上一撩,一道白光过处,往那东西的七寸子上绕了一绕,饭碗大一颗蛇头直飞起有十几丈高下。无心中碰断了黑芝一条臂膀,流出带浅碧色的白浆来。曼娘吮吸後,立即头晕眼花,心中作恶,两太阳|岤直冒金星,不省人事。醒来才知那黑芝竟是仙人魔毒药,自己被猎人所救。

    曼娘自从中毒以来,气如游丝,身子一天比一天软弱,得猎人家主妇不嫌污秽,殷勤服侍,才得渐渐复原。不幸猎人家长辈因当年师门恩怨,与师兄同归於尽,遗下心愿,求曼娘与儿郎共结连理。这猎人一家姓魏,即师父柬帖上说,避不开和姓魏的前缘。曼娘与魏达成婚後,当年便有了身孕。到了秋天,打开师父给的第二封柬帖,贴上说如果第一次将藏灵子这段孽冤躲过,须要三年之?a才能遇见魏达,应在此年此日到鼎湖峰去取那下卷天书。这天书有一条妖龙看守,每隔三十年换一回皮才出洞一次,每次前後只有二月。平常潜伏峰顶鼎湖之内,有金篆符护体。这一次曼娘本可趁它褪皮之际,下手偷取天书。如曼娘先和魏达成亲,必然有孕,万万不能前去;否则也将天书污秽,字迹不显,得了无用,还要上遭天戮。过了今日,机缘已过,去了无益有损。

    曼娘看完,倒有一半不大明白,不过身孕临盆在即,自是不便涉险。直到曼娘临产,生下魏青的祖父,血光污秽了藏灵子的法术,坐忘丹也失了效用,曼娘才依稀想起前事,又羞又气,又急又可惜,恨不得一头碰死。她也不瞒魏达,竟将前事告知。魏达见能攀缘有仙人衾兄,可作靠山,足以平步青云,愈加奇货可居,着意安慰体贴,无微不至。曼娘知道夫郎心意,对於鼎湖天书更不死心,身子才脱秽,便要到鼎湖峰去,去盗那天书。魏达见因空师大柬帖预示的先机全都应验,知必徒劳跋涉,劝阻多次,曼娘执意不从。魏达强不过爱妻心意,只得雇好|孚仭侥铮鬃油懈陡糜鸭抑姓樟希蚱薅送蕉濉7蚜巳舾傻氖拢诺蒙先ィ咽侨赆帷r蛴幸蚩帐μ姆ǎ安亓樽拥南杉襃ing液养体,所以行年五十,还如三十许的少妇。在峰顶松林後面一个小山崖寻得两座小洞,都甚隐蔽。选了较东洞窄小南洞,因它十分明亮,不似东洞阴森森的。

    到半夜子时,魏枫娘诛杀孽龙,却不知天书巳被避吞入腹内。曼娘从南洞出来,恰好路过,见到龙尸口中的红光,侥幸把玉匣得到手,反成残废。那持晶球番僧就是毒龙尊者。藏灵子救得曼娘一命,於她未醒前,对魏达留下诺言,必助她一臂之力。

    曼娘心灰意冷回乡,才知儿子多年失教,因母体消化了藏灵子的仙家jing液,所传的先天禀赋与後天调教失配,屈煞生机而早死,留下遗腹子仙人掌魏荃。魏荃得曼娘悉心栽培,发展了藏灵子jing液的先天禀赋,长得甚为精壮。魏荃记得祖母之仇,改了名姓,去拜在魏枫娘门下,欲觑便盗取天书,报仇雪恨。魏枫娘把门下徒弟大都兼充面首,更爱魏荃生得精壮,强逼成j。裙下滛役多年,魏荃才从仇人口中探出藏放天书的所在。

    偏巧魏枫娘带了魏荃同到华山去见烈火祖师,在归途路上,魏荃便想趁仇人身边没有羽翼时节下手。不幸烈火祖师争风吃醋,暗地跟来,当魏荃在魏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