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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天愤天淫魔阴魔-第24部分(2/2)

立青螺魔宫,二僧才逃到清远寺,将住持赶走,在此暂居。魏枫娘闻得二僧仍未远离,前来逼迫归顺,作她青螺山的耳目眼线,二僧只得答应下来,忍气吞声已有多年。至魏枫娘被杀,门下八魔拜到滇西毒龙尊者门下,由轩辕老怪钦点,主持青螺魔宫,二僧重又隐忍下来。

    日前接着八魔传话,说如见形迹可疑之人,能下手便除去他,不能下手速往魔宫送信。二蛮僧记恨夺庙之仇,打算借刀杀人,如来人是个寻常之辈,便下手除去,以取信于八魔;要是本领高强,索性与他联在一起,告以魔宫机机密,好趁来人与八魔交手之际,发动那在青螺子午正位上炼的天魔解体大法,使双方玉石俱焚,自己却从中取利,夺回旧业,重振香火。

    铁蓑道人等到了清远寺,见门上还有大明万历年间钦赐敕建的匾额,当下推定陶钧仍作为进香投宿的客人上前叩门。梵拿加音二忽听人报庙中来了形迹可疑之人,倒有点像对头神气,便命二方丈喀音沙布出去,借言语不合,动起手来。

    魏青先被知客僧点|岤法点倒,陶钧手扬处,剑光飞起。忽从外面飞进一朵红莲,将剑光托住。那朵红莲原是魔法幻术,如何敌得过剑光,陶钧首先追了出去,众人也都先後到了院中。红莲就是从喀音沙布口中吐出。任他舌灿莲花,也耐不往剑力下压,立刻如烟消雾散。

    忽然一阵天昏地暗,阴风四起,一团烈火从殿後飞出,火光中现出无数夜叉、猛兽、毒龙、长蛇,夭矫飞舞而来,是梵拿加音二光惯用的魔伽追魂八面龙鬼的魔法。还恐难取胜,将元神化作一团烈火飞上前去。铁蓑道人将手一扬,一道白光如长虹般飞起,那些夜叉、猛兽、毒龙、长蛇便即消灭,只那团火光兀自不减,两下斗了一个不分胜负。那团火光倏地往下一落,火光灭处,现出身材长大的黄衣蛮僧,高喊收兵。引众人入禅房一谈,果是破青螺的主要人物,便化敌为友,便把自己急切复仇,在青螺子午正位上炼那天魔解体大法之事告知,恳请众人务必支持到了正午,自有妙用。

    恰巧被八魔的死党布鲁音加经过,看出庙僧通敌。这蛮僧布鲁音加和八魔前师魏枫娘最为莫逆。魏枫娘死後,布鲁音加立誓给她报仇,在青螺附近寻了一座山谷,炼了九九八十一口魔刀。昨日才将魔刀炼成,经过清远寺,觉得不见二方丈出面,大方丈神思不宁,神态有些不自然,行时一句款留之话俱无,不由起了疑心。潜回方丈室内,见心源等众陌生人在坐,略听一两句,便知全是敌人,心中大怒。从袈裟内取出一个网兜,口中念咒,往空中一撒,化成一团妖雾腥风,往空升起,将清远寺全部罩住。只见雾阵中有一幢绿火荧荧闪动,天旋地转,四外鬼声啾啾,腥风刺鼻。忽听一人在暗中说道:“贼秃驴,不过是偷了鸠婆一块脏布,竟敢发横,真不要脸!少时就要你的好看。”

    布鲁音加闻言,好生纳闷,如何会知道罗刹阴风网的根底,猛想何不先下手将两个梵僧除去,暗诵口诀,忙将九九八十一把修罗刀祭将出来,雾阵中冒起百十道金花。蛮僧正待将自己元神会合修罗飞刀,猛一抬头,只见上面星光闪耀,阴风网的妖雾已被敌人破去,只馀一幢绿火带着百十道金花,像流星一般快要飞到敌人头上。忽听面前有人说道:“铁牛鼻子留神污了你的飞剑。等我以毒攻毒吧。”

    就在这一转瞬间,倏地面前起了一阵腥风,一团浓雾拥着一块阴云,直朝对面绿火金花包围上去。接着便见天昏地暗,鬼声啾啾,那幢绿火连同百十道金花,在阴云浓雾中乱飞乱窜。只听声如裂帛,一阵爆音,绿火金花从浓雾阴云中飞舞而出。同时面前一闪,现出矮叟朱梅,手扬处,飞起一道匹练般的金光,正往那幢绿火金花横圈上去。

    忽然眼前一亮,又是一道金光长虹吸水般从天而下,金光中现出一只丈许方圆的大手。矮叟朱梅从不现出元神应敌,便收回金光,将身一扭,没了踪迹。那只大手手指上变出五道彩烟,在院中只一捞,所有妖僧的绿火金花,连同阴云浓雾,俱都火灭烟消,一扫而尽。一声惨叫过处,金光中大手也如电闪般消失。银河耿耿,明星在天,一丝迹兆俱无。再看地下布鲁音加,竟然被腰斩为两截,尸横血地。矮叟朱梅并未回来,众人也不知金光中那只大手是什麽来历。

    铁蓑道人等因为凌浑早有嘱咐,无须到青螺探视,便都在清远寺密室中静养。

    到了此日夜深,邓八姑与刘泉从青螺飞来,将铁蓑道人引出,说起玄冰谷里还到了几个帮手。铁蓑道人回去背着喀音沙布说与众人。

    刘泉见凌真人既将他引到青螺,必有用意,与八姑订了後约,同破青螺。八姑访查得一切,已不觉到了天明。谷中在石台旁守护灵云等忽听石台上长了一声,八姑现身出来,好似疲乏极了。停了一会,八姑才张口说道:“魔宫果然厉害,大非昔比,我也差点闪失。此番不但知了他的细情,还替三位代约请了一位帮手。

    那位赵道友,我已探出他同行诸位剑仙住在大道旁一座喇嘛庙中。“

    才说到此,忽听山顶传来几声鸣,十分凄厉。金蝉听出是神的声音,才离开了谷凹,神已长鸣了一声,似弹丸飞坠一般,直往谷底飞落下来。金蝉本有心病,知道英琼、若兰二人要随後赶来,料是在半途中失了事。灵云也早看出原因。八姑也料到是鬼风谷魔火炼他的蛮僧,嘱咐众人要先破去他的魔火。三人救人心急,便与八姑告罪道别,一齐飞上背。那长鸣了一声,展开双翼,冲霄便起,不消片刻,已到了鬼风谷山顶之上。

    朱文取出宝镜,放出百十丈金光,直往下面黄尘红雾中照去。虽然将黄尘消灭,那红雾却依旧不减,反像刚出锅的蒸气一般直往上面涌来。紫玲已听出李英琼困在下面,取出弭尘幡一晃,向那道紫光飘去,见李、申二人身旁那道紫光如长虹一般飞舞,漫说魔火无功,连紫玲的弭尘幡也不能近前。

    英琼似这样支持了有半个多时辰,也是头脑昏眩。紫郢能护二人在魔火中不曾受伤,魔火原不能伤她,只是功力浅薄,不能冲出红雾黄尘,有弭尘幡开路即可,无须收回紫郢。紫玲却认为紫光不收,弭尘幡接不到人,便呼喊道:“李、申两位姊姊快将宝贝收起,妹子好救你们出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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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魔正在红雾黄尘中洗浴,借魔火烧炼那得来的华山滛姬法身血肉,见英琼又是到口的鸭子飞走了,心有不甘。於收剑的空隙,把流畅无相法身内的魔火,喷上了一些,二女鼻中嗅着一股奇腥,等到被紫玲救上谷顶,业已昏迷不省人事了。

    最亲密的朋友,会忽然变成最危险的敌人。不单只他熟悉一切弱点,而且双方缠结甚深,有甚三长两短,他的益处极大。明枪明刀的敌人,火拼一番之後,未必有所收获,岂会如斯尽心。

    金蝉、朱文见二人中了妖法,心中大怒,双双将各人飞剑放出,直取那红衣蛮僧。蛮僧一面指挥魔火向众人飞去,一面用手一指面前香炉,借魔火将炉内三支大香点燃。口中念诵最恶毒不过的天刑咒,咬破舌尖,大口鲜血喷将出去。谷底红雾直往上面飞来,一阵奇香扑鼻,众人立刻头脑昏晕,站立不稳。

    紫玲把弭尘幡化的彩云扬起,将众人罩住,才闻不见香味,神志略清。朱文宝镜的光芒虽不能破却魔火,却已将飞来红雾在十丈以外抵住,不得近前。紫玲向寒萼手中取过彩霓练,将弭尘幡交与寒萼,自己隐住身形,驾玄门太乙遁法飞往蛮僧後面,左手祭起彩霓练,右手一扬,便有五道手指粗细的红光直往西方野魔脑後飞去。那红光乃是宝相夫人传授,用五金之精炼成的红云白眉针,比普通飞剑还要厉害。

    西方野魔猛觉脑後一阵尖风,忙将身往前一蹿。才将身子起在高空,便陷入颠倒八门镇仙旗中,只觉得一片白雾弭漫,方向混乱,在仙阵中团团转,不知身在可处,撞到哪里都有阻拦,心慌意乱。只得咬一咬牙,拨出身畔佩刀,将右臂斫断,用诸天神魔,化血飞身,逃出仙旗的重围。蛮僧刚幸得脱性命,觉背上似被钢爪抓了一下,一阵奇痛彻心。又听得身旁鸣,哪敢回顾,慌不迭挣脱身躯,借遁逃走。

    阴魔催魔火入英琼体时,也乘英琼伤体无抗,留下了一丝先天真气。知一时三刻内,魔火也难战胜六识,便欲先谋夺蛮僧的魔火葫芦内的火种。火为先天之质,储於五行物体之内,催化万物,是唯一与无相法身融合而有杀伤力的法物,有三昧真火的威力,却不用虚耗真元,足补无相心法的缺憾。於是追踪西方野魔而去。

    第三十节绿魔出困

    诸天神魔化血飞身是魔教绝艺,不比阴魔的神光慢,只是要残肢耗元,而逃得多远,要看修为而定。西方野魔也只逃出数百里地,即落下来,也给阴魔追到了。这地方是一座雪山当中的温谷,背倚崇山,面前坡下有一湾清溪。西方野魔洗了伤处,止住手臂两处疼痛,痛定思痛,不禁悲从中来。正在悔恨悲泣,忽然传来听一阵极难听的吱吱怪叫,连西方野魔这种凶横强悍的妖僧,都被它叫得毛骨悚然。仔细一听,依稀好似是人语说道:“谁救我,两有益;如弃我,定归西。”

    阴魔神光感应,觉到声音由溪涧上流两三里路外发出。循声映去,见那溪面竟是越到後面越宽,快到尽头,迎面飞起一座山崖,壁立峭拨,其高何止千寻。

    半崖凹处,稀稀地挂起数十条细瀑,下面一个方潭,大约数十亩,潭心有一座小孤峰,高才二十来丈,方圆数亩。这峰孤峙水中,上面怪石嗟峨,玲珑剔透,四面都是清波索绕,无所攀附,越显得幽奇灵秀。峰腰半上层一个高有丈许的石洞,洞前还有一根丈许高的平顶石柱,柱上吓然是绿袍老祖。

    此妖孽秉承卑残贱妇媚奉畜牲而生,具有两个元神。因那畜牲有念羡慕人身,培养那卑弱的人身元神作第一元神,压下那畜性的元神,屈成玄牝珠藏入脑袋中,是以拷栳般大。人身残躯被斩,兽性抬头,神通比被斩前更广大如意,只是缺乏身子,无从施威。对阴魔的侵入,虽无形影,已有所觉,立即隐去身形,发动洞内阴风。阴风寒极刺骨,阴魔气化的法身无骨可刺,依然同息同流,挑衅着绿袍老祖,待西方野魔来临,再从中撩拨,苟能两败俱伤,玄牝珠及魔火火种即成囊中之物。

    西方野魔循声而到,借遁升上了那座小峰。阴魔故意稍现形迹,冲击绿袍老祖後,才飘闪入妖僧身背。妖僧但见洞中起了一阵阴风,立刻伸手不见五指,只见里面黑沉沉有两点绿光闪动,心虚怯下大喝道:“你是什麽怪物,还不现身出洞,以免自取灭亡!”

    忽听那怪声说道:“你不要害怕,我决不伤你。我见你也是一个残废,只要对我有好心,我便能帮你的大忙;如若不然,你今天休想活命。”

    西方野魔才遭惨败,又受奚落,不由怒火上升,大骂:“无知怪物,竟敢口出狂言。速速说出尔的来历,饶尔不死!”

    言还未了,阴风顿止,依旧光明。西方野魔再看洞中,两点绿光已不知去向,还疑怪物被他几句话吓退。猛觉脑後有人吹了一口凉气,把西方野魔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并无一人。及至回身朝着洞口,脖颈上又觉有人吹了一口凉气,触鼻还带腥味。将身纵到旁边,以免腹背受敌。忽听吱吱一声怪笑,说道:“我把你这残废,我不早对你说不伤你麽,这般惊慌则甚?我在这石柱上哩,要害你时,你有八条命也没有了。”

    森林法则虽是强存弱亡,但狮虎称王也只是稍胜他兽,弱小的如蚂蚁则以团结分工,功击强者的弱点以取胜求存。有了分工协力,就必需有制度维系,才有人类的社会的构思。

    绿袍老祖新败之馀,兼之有求於人,不得不敛起凶残本性。西方野魔回头一看,见洞口石柱上端端正正摆着小半截身躯和一个拷栳大的人脑袋,头发胡须绞作一团,好似乱草窝一般,两只眼睛发出碧绿色的光芒。头颈下面虽有小半截身子,却是细得可怜,与那脑袋太不相称。左手只剩有半截臂膀,右手却像个鸟爪。

    咧着一张阔嘴,冲着西方野魔似笑非笑,神气狰狞,难看已极。西方野魔已知怪物不大好惹,强忍怒气说道:“你是人是怪?为何落得这般形象?还活着有何趣味?”

    那怪物闻言,好似有些动怒,两道紫眉往上一耸,头发胡须根根直竖起来,似刺一般,同时两眼圆睁,绿光闪闪,益发显得怕人。倏地又了怒容,一声惨笑,说道:“你我大哥莫说二哥,两人都差不多。看你还不是新近吃了人家的大亏,才落得这般光景麽?你我同在难中,帮别人即是帮自己。你如能先帮我一个小忙,日後你便有无穷享受。你意如何?你大概还不知道我的来历,可是我一说出,你如不帮我的忙,你就不用打算走了。”

    西方野魔见怪物口气甚大,摸不清他的路数,一面暗中戒备,一面答道:“只要将来历说出,如果事在可行,就成全你也无不可。如果你意存j诈,休怪我无情毒手,让你知道我西方野魔雅各达也不是好惹的。”

    这妖僧新遭挫败,心胆皆寒,不再是凶悍蛮横,动辄出手,先报名壮胆,这把火烧不起来了。那怪物惊呼道:“你就是毒龙尊者的同门西方野魔麽?闻得你法术通玄,能放千丈魔火,怎麽会落得如此狼狈?”

    西方野魔怒道:“你先莫问我的事,且说你是什麽东西变化的吧。”

    那怪物也是凶威尽敛,竟能容忍至此,说道:“道友休要出口伤人。我也不是无名之辈,百蛮山阴风洞绿袍老祖便是。去年成都慈云寺被静虚贼道腰斩。我门下大弟子独臂韦护辛辰子从阴风洞赶到,将我救到此地。他救我,并不是因为我是他师父,安什麽好心,而是看中了我那粒珠子。趁我不防,在我的伤处给我刺了十几下魔针。这个山峰名叫玉影峰。这洞是个泉眼,里面阴风刺骨,难受已极。我二弟子紫金刚龙灵知道我有第二元神,既然上半截尸身不见,又知恶徒辛辰子与我是先後脚到的慈云寺,必会对他起了疑心。这恶徒见众人词色不对,恐久後败露,到底众寡不敌,特地赶回来,限我十日内将珠献出。期满不献,便用极厉害的阴火,将我化成飞灰,以除後患。这山是多少穷山恶岭当中一个温谷,亘古少人行迹,仙凡都走不到此。他更用我传他的厉害法术阴魔网将这山峰封锁,无论本领多大的人,能生入不能生出,他还嫌不足,又在崖上挂起魔泉幡,以防我运用元神逃走。你看见崖上数十道细瀑,便是此幡幻景。我失却了金蚕蛊和修罗幡,第一元神被斩,不能制他,明知无人前来救我,也不能不作万一之想。

    我在洞中借着山谷回音大喊,连喊了八九日,天幸将道友引来,想是活该他恶贯满盈,该我脱难报仇了。“

    西方野魔一听是南派魔教中的祖师绿袍老祖,大吃一惊,也久有耳闻那独臂韦护辛辰子的厉害,不亚於绿袍老祖。为难了好一会,才行答道:“想不到道友便是绿袍老祖,适才多有失敬。以道友这麽大法力,尚且受制於令高徒。我今日遇见几个无名小辈,闹得法宝尽失。万一敌令徒不过,岂不两败俱伤?”

    绿袍老祖道:“道友既能遁上这个山峰,便能救我,只问你有无诚心。既来了,也走不得了。道友要想走,那旁现有树林,何不用法术推动以为替身,试试看。”

    西方野魔是惊弓之鸟,见绿袍老祖说得如此慎重,倒也不敢大意,果然拨起一根小树,口中念念有词,喝一声:“起!”

    那树便似有人在後推动,直往潭上飞去。眼看要飞出峰外,忽听下面一阵怪叫,接着天昏地暗,峰後壁上飞起数十条白龙,张牙舞爪,从阴云中飞向峰前。

    一霎时烈火飞扬,洪水高涌,山摇地转。西方野魔,立足不定,眼看那数十条白龙快要飞到峰上,一团绿阴阴的东西从石柱旁边飞起,与那数十条白龙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