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不知名的山峰里有一处千尺瀑布,银色的水带从天空中落下,欲要把深潭撞穿,水雾弥漫,巨大的轰鸣声响彻山谷,一个高大挺拔的少年站在瀑布下的礁石上,默默的承受着从天而降的巨大压力,
此少年便是外出历练的陈阳!
尽管陈阳前去香河村路途有千里之遥,但是根据他的脚力,马不停蹄的只需赶数日时间,不过送东西也不急在一时,他一路前行,一路苦修。
这二十几天里,他每时每刻都在琢磨紫嫣给他的飞行战技《风雷遁天羽》。
《风雷遁天羽》是地阶极品的战技,且相当特殊,修炼成功后,就算武将境的也能够虚空飞行,不过这门战技相当难练。
纵然玉简对功法记录得相当详细,还留下了前人的经验,但是到目前为止,陈阳还没有成功施展出过一次。
“风雷羽翼凝!”
在瀑布下的陈阳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的精神气调整到最佳状态,眸子中闪耀着奇异的金光,随后真元快速的在经脉中转动,旋即在他的身后出现了一对幻象之羽,一股爆炸性的力量顺势把周身的水流撑开了。
呼……
那风雷羽翼啪啪的扇动起来,陈阳的身体一轻,从瀑布下一飞冲天,像箭一般飚射而出!
“哈哈,我终于成功了!”陈阳欢喜的说道。
这一刻钟,他终于实现了虚空飞行的梦想,这些天再辛苦都是值得的。
砰……
陈阳太高兴了,用力的拍动风雷羽翼,速度猛然的提升了数倍,使得他难以掌握,眼看就要一头撞在大树上了,陈阳赶紧收敛风雷羽翼,用手一撑,在空中翻滚了数次,才有惊无险的站在地面上。
“呼……好悬,幸亏我反应快,不然非摔个四脚朝天不可!”
“这风雷遁天羽速度太惊人了,堪比飞鸟,现在我还仅仅凝炼出幻象之羽,如果凝结出虚影之羽、实像之羽的话,那还了得!”
“尽管风雷遁天羽神奇无比,但是太耗真元,我现在飞行一刻钟,恐怕真元就会彻底耗尽,这还是我体内拥有雷火天脉的缘故,与这种风雷属性的战技无比契合,如果换成其他人,同样的境界,恐怕半刻钟也支撑不了!”
随后几天,陈阳一边熟悉风雷遁天羽,一边朝香河村赶去。
经过一番跋山涉水,陈阳站在山头上,远远的眺望,只见香河村步入到他的眼帘中。
“只要下了这座山,便是香河村,不知道一年未见,向大哥可好?不过我带了许多美酒,想必嗜酒如命的他应该很高兴!”陈阳淡淡的笑道。
嗖……
陈阳从树林中一跃而出,烟雨朦胧,小桥流水,远方的小山村显得格外宁静,熟悉的景色让人倍感亲切。
他前后三次来过这里,累计在的时间足有十个月之久,这里留有他的生活烙印。
“我带了足够的美酒,多得泡澡都没有问题,这次定要与向大哥喝个痛快,不知道他在家没有?小石头根骨很是不错,也不知道我教他的拳法练得如何了?”
小石头是向诚的儿子,天生神力,年仅六岁便能举起磨米石盘,是练武的好料,机灵聪慧,深得陈阳的喜欢。
依山伴水的香河村不大,只有五十几户人家,民风淳朴,一来二去,村民都认识陈阳,一路上遇见他的人依旧热情的打招呼,不过陈阳总感觉他们的眼神有些怪异。
“莫非村里发生什么事?”
陈阳猜测思索不出结果,随即摇了摇头,待会儿见到向大哥自然能知晓此事。
“陈阳你这是要去向诚家吗?你不用去了,他们一家已经不在了!”范老伯犹豫了半天,最终开口道。
“不在了?莫非他们搬家离村子不成?”陈阳询问道。
范老伯哀叹,眼中透露出一丝丝悲伤,噩耗如预感一般降临了,“他们都死了,被岽盘镇贾家恶少给活活逼死了!”
惊天霹雳!
陈阳如何也不相信这是事实,脚尖一点,气浪爆起,身影如鬼魅一般消失在小巷中,越过叠叠房屋,几息间便出现在村西向家。
倒塌的房屋,随处可见烧焦的木梁与灰烬,这座小院是一年前修建,陈阳也参与了其中,一砖一瓦中有他的汗水。
陈阳望着满目苍夷的废墟,久久不能自已,昔日温馨的场景不断浮现在脑海中。
……
“陈叔,我累得实在不行了,没有一丁点力气了,能不能下午再练?”
“小石头,少耍滑头,这点苦也不了,如何成为强者?”
“好!我坚持……是不是现在我挺过去,就能像你一样厉害?可以猎杀妖兽?”
“当然!”
“那好,挺过去我就是高手了,明天便去把松林山头上的虎妖给除了,免得它出来害人!”
事实上,当时的陈阳只是一个不动用任何真元的废柴,他的强也只是在常人眼中罢了,小石头不懂,以为他是绝世高手,视他为偶像!
……
啪啦……
酒坛落地,坛裂瓷碎,美酒激溅一地都是,欢笑远去,熟悉的脸孔渐渐失去颜色,好像有一把利剑刺穿了陈阳的心脏,难以言喻的深痛,滔天的恨意比这烈酒浓烈一万倍。
“范老伯,你能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吗?”陈阳声音低沉。
“哎……半月前,那恶少路过村子,瞧见院中洗衣的向梁氏,见其秀丽便起了歹心,想逞凶,向梁氏性子刚烈,誓死不从,咬舌而亡,这时向老头和向诚刚打完猎回家,气恼的恶少二话不说,拔剑就杀,走时还放了火……”范老伯憎恨的说道。
陈阳一言不发的愣着原地,用力的咬着牙齿,双眼变得通红起来,五指紧握,关节脆响连连,青筋暴起,一阵狂风吹起,撩起长发在空中乱舞,煞气冲天。
“犯我陈家宗亲者死!”陈阳杀气冲天的吼道,双眼血红,冰寒使周围的空气为之冰冻,气波荡漾,震动范老伯连连倒退,脸色苍白。
许久,陈阳再次开口道,“那小石头呢?”
“从那天后,我们再也没有见到小石头,不知生死!”
五月的天气,原本很暖人,奈何今儿的细雨特别的冰,风异常的冷,寒寂的山头屹立着三座新坟。
陈阳击拳而出,一块大青石爆裂开来,旋即挥剑斩出,流光锋芒,顺势削出三块大小相同的巨大石碑,旋即,陈阳伸出右手食指,没有施加任何气劲,活活的在光滑的石碑上刻画出碑铭,指尖渗透出一丝丝鲜血。
“向大伯,向大哥,大嫂……请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取那恶少的人头来,以祭奠你们的在天之灵!”陈阳坚定的说道。
在一旁的范老伯身子骨一震,担忧的说道,“你想替老向他们一家报仇?可是那贾家是豪门贵族,岽盘镇的三大世家,雄霸一方,那恶少贾云龙身手更是了得,方圆百里无人敢惹……”
在范老伯印象中,陈阳只是一个不能动用任何真元的武者,打倒平常的流氓地痞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对方是势力庞大的贾家,乃是方圆数百里的土皇帝,无人敢忤逆,这样跑去复仇,简直和找死没有什么区别。
“范老伯你不必再说了,我心意已定!”陈阳说道,“贾家么?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么厉害?”
向诚一家是陈家的宗亲,陈阳绝不容许有人敢欺负到陈家的头上,何况这是一笔血仇!
同时,陈阳心里甚是自责,如果他早来几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惨剧,不过事实已成定局,不会因为个人的悲伤而发生转移。
次日,平阳坡山岗上,陈阳一动也不动的潜伏在茂密的草丛中,静静的注视着下方大道上的情况。
有钱能使鬼推磨,经过一番打探,一个月前,贾云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