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庆连人带马被宇成都挑上半空,眼看便要活活摔死。
远在场外观战的李靖伸手一指,凭空现出一个巨大的水泡将裴元庆装了进去,轻飘飘地飞回了本阵。看着悬浮在身前已经重伤昏迷的裴元庆,李靖摇头叹息一声,那水泡散成一蓬碧光莹莹的水滴渗入裴元庆的身体。
在充满生机的精纯水之元力滋润下,裴元庆小腹处被凤翅镋刺出的巨大创口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复合痊愈。
伤势平复之后,裴元庆也悠悠醒转个过来,看到面前脸色有些阴沉的李靖,由不得既愧且怕,讪讪地在李靖马前拱手躬身道:“末将无令出战,请元帅之罪。”
李靖冷哼一声道:“大变在即,你的罪责暂且记下,若大家有名离开此地,本帅自然会与你算账!暂且退在一旁。”
听说眼前无事,裴元庆轻轻松了一口气,垂头丧气地站到后面,自有军兵匀出一匹战马供他骑乘。
场中的宇成都在完败裴元庆之后,一双满是死寂之气的眼睛环顾四周,语调冷硬地喝道:“何人再来送死?”
校场周围一片沉寂,没有一人应答。好半晌后,人群中忽有一人高声喝道:“诸位兄台,这宇成都却不是来争夺玉玺和皇帝狗头的英雄,而是那皇帝老儿的走狗,与他交手并非比武,也就不必讲什么规矩,大家一起上啊!”
此言一出,校场四周立时冲出四五十匹战马,马上的各方豪强各摆兵器,向着校场中心的宇成都杀来。
宇成都身上杀气暴涨,更有丝丝不易察觉的黑气散逸出来。他暴喝一声:“来得再多些才好,今日定要杀尽你们这班反贼!”
凤翅镋平平地向下一拍,先将当先的一人连人带马拍成肉泥,而后一记横扫,侧面锋利的凤翅形辅刃接连腰斩三人,接着反手回刺将一人挑落马下。纵横冲突之间。势不可挡,直如虎入羊群一般。
片刻之间,四十六员来自各方势力的猛将竟被宇成都屠杀殆尽,连他们骑乘的战马也未能幸免。残缺不全的人和马的尸体散布在他身周百步之内,景象残酷如修罗地狱。
“他再厉害也只有一人,终有筋疲力竭之时,大家再上!”人群中又一人大喊。
又是五六十匹战马从四面八方冲入场中,马上的武将们呼喝呐喊。十八般兵器尽往宇成都的身上招呼。
宇成都毫无忧惧之色与疲惫之态,黑色的巨大战马来回冲突,手中的凤翅镋一拍一刺都蕴含万斤巨力,镗下绝无一合之将,如死神镰刀般肆意收割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李靖这边仍未有人下场,他凝神观看场中的屠杀,发现今日的事情诡异到了极点。宇成都不合常理暴涨的实力且不去说,被他屠杀的人和战马喷涌的鲜血落到地上,竟都被这一方土地吸收干净,地面上竟不见半滴血浆。甚至没有半丝血渍。
随着场中的残酷杀戮,一股无以名状的气息以校场为中心弥散开来。受这种气息的影响,所有人的心底都凭空生出杀戮嗜血的**,最直接的表现便是校场周围的群雄在看到宇成都再次将下场之人屠杀殆尽后,不仅没有丝毫恐惧之心,反而前仆后继地冲入场内,一批又一批地做了凤翅镋下的亡魂。
“杀!”李靖身后的众将也终于克制不住心中愈来愈盛的杀意,齐声暴出狂吼,催马便要冲向场内。
李靖终于出手,一尊九层八角、五色流光的玲珑宝塔从脑后升起。无边无量的八色光华喷薄而出,在高空化作无尽光雨洒下淋在众人的头顶,将那种引发人内心杀意的诡异气息荡涤殆尽。
校场中众人的头脑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