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了两声,气得她又打了她几下,“好啊,你真是变了,这哪还是以前那个一本正经的香扇坠儿啊!”
李晓君不以为然地道,“你想想你都多久没见我了,我好歹也是有夫之妇了,还能和以前一样单纯可爱吗?”
柳如是直接无语,“快说正事。”
李晓君想了想,道,“既然你们都是正常的,那就在你两次大姨妈中间的那三四天里多努力耕耘就行了!”
“啊……中间那三四天?”柳如是不解地道,“难道不是经绝之后的六日内吗?”
“啊……”这下轮到李晓君震惊了,“那不是安全期吗?”
柳如是迟疑道,“安全期,何为安全期?”
李晓君没办法,只得给她普及了受孕期和安全期的知识,对于一个以此谋生的现代人来说,这些知识是她最有效的风控手段。
听了李晓君的解释,柳如是完全不能接受,“胡说,男女之事,男人是农夫,女人是田地,男人播种,女人受孕,何来排卵一说?”
这个时代关于生育的知识就是女人是块田,男人是农夫负责播种,然后在女人这块田地里生根发芽,十月怀胎瓜熟蒂落,然后女人继续浇水施肥。生娃养娃的过程女人虽然全程参与,但严格地来讲孩子和她们是没有关系的。
为了优生优育,古代的医家更是总结出了一套乱七八糟的生育宝典,比如女人要丰乳肥臀,这样才利于生养;阴雨天不能播种,否则孩子会变傻;更让她吃惊是他们认为女人停经以后的前六天才是最佳受孕期,因此柳如是和钱谦益每月都在这几天挥汗如雨,结果自然一无所获。
听了她的讲述,李晓君直接被雷倒了,半晌才道,“大错特错啊,难怪你怀不上的。应该是男人射……啊,排精,男人排精,女人排卵,在合适的时候两相结合孕育新生命。在这个过程中,男女是各占一半股份的,不然你怎么解释有些孩子像父亲,有些孩子更像母亲?”
柳如是摇头道,“你才大错特错呢,《妇人大全良方》中有言,凡男女受胎,皆以妇人经绝一日、三日、五日为男,以经绝后二日、四日、六日为女,过六日皆不成子,你作何解?”
李晓君听完眼泪都笑出来了,“我的柳姨啊,你就是按照这个方法来备孕的啊,你到底是在备孕还是在避孕啊?”
柳如是不置可否,“是啊,古人都是这样计算日子的啊。”
李晓君又问,“那效果呢,有效果吗?”
柳如是横了她一眼,“有没有后代乃是前世的因果,我们只需尽人事听天命即可。”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李晓君见她已经转向玄学了,也不客气地怼了她一句,“快去求神拜佛吧!”
“又来了!”柳如是被她噎得无言以对,半晌才开口说道,“哎呀,快别生气了,我都听你的!”
李晓君出了一口恶气心里舒服多了,笑嘻嘻地道,“按你这法子,就算努力一百年,把钱老头累得精尽人亡都无济于事啊。”
柳如是见她又在开车,忍不住又打了她一下,“那怎么办?”
李晓君道,“既然你那个法子行不通,何不试一下我这个法子?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嘛,撞了南墙就要回头啊!”
柳如是迟疑道,“果真可以?”
李晓君十分笃定地道,“那当然,我这可是科学。”
柳如是反唇相讥道,“既然你是对的,为何你没有孩子?”
李晓君两手一摊,“我没男人啊!”
柳如是见她这么光棍,扑哧一声笑了,“你男人才走几天啊,就开始想男人了!”
李晓君叹气道,“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啊,没尝过那滋味也就算了,只要尝过了,食髓知味了,谁不想?”
柳如是一脸黑线,“你……你到底还是不是李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