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伤势烦恼的丁春秋一行人,再加上逍遥派内部的争斗,一番大战自不多说,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随后,一行人前往擂鼓山。
不错,那正是珍珑棋局的剧情!
原本沈明镜以为这段剧情最大的收获也就是残本的小无相功、严重残缺的不老长春功,神足经和部分冰蚕之力,但这么一来,他却是看到了北冥神功和全本小无相功的机缘。
无崖子的传承!这才配得上此次副本最大的收获!
一念及此,沈明镜收要做的便是推动剧情按照原著来发展,这一步也就是保留玄痛等人的伤势,甚至故意留下了一点寒气造成的影响,迫使众人束手无策,最后不得不寻访薛慕华。
果不其然,众人在被沈明镜吸走了几乎所有的冰蚕寒气后,有所好转,只是脸色依旧是一片煞白,最严重的风波恶更是双唇发紫,又是调息,又是服药,可就是不见好转。
这却是沈明镜造成的恶果,意外令游坦之有所突破,爆发出来的寒气比之原著时还要厉害了数倍,若是在那样的状况下,被游坦之的掌力击中,他们恐怕就十死无生了。
玄难从怀里取出一只小木盒,说道:“敝派的‘六阳正气丹’颇有克治寒毒之功。”打开盒盖,取出四颗殷红如血的丹药交给邓百川,其余则己方众人分食,一行人中唯有沈明镜无须丹药,自称是练了一门能有效对抗寒毒的武功。
他吸取众人体内寒毒是有目共睹的,这点瞒不过,也就找了个恰当好处的借口来搪塞了,而众人也因此对沈明镜既佩服又感激,毕竟他们各自体验过,深知这寒毒厉害,就算真就修炼了对抗寒气的武功,也不可能全无影响吧。
适才沈明镜那一掌,更是被他们视作勉强逼出寒气的作为。
当然,他们做梦也猜测不到沈明镜的底蕴,尽管有些头痛,但已是不把冰蚕寒毒放在眼里。
过得一顿饭时分,玄痛等人脸色又有所好转。
包不同破口大骂:“这铁头人,他……他玛德,那是什么阴毒功夫?”
邓百川劝道:“三弟,慢慢骂人不迟,你且坐下行功。”
“非也,非也!此刻不骂,等到一命呜呼之后,便骂不成了。”
邓百川哑然失笑:“不必担心,死不了!”说着伸掌贴在他后心“至阳穴”上,以内力助他驱除寒毒,这位修为在四大家臣中最是深厚,遂能分心照顾旁人。
沈明镜亦是以九阳神功的内力为众人推宫活血,做做样子,免得他们真就体虚而死。
玄难叹了口气:“这‘六阳正气丹’药不对症,咱们的内功又不似师侄一样,能对付这门阴毒。老衲心想,只有去请薛神医相救了,四位意下如何?”
邓百川闻言大喜:“素闻薛神医号称‘阎王敌’,任何难症,都是着手回春。大师可知这位神医住在何处?”
玄难点头:“薛神医家住洛阳之南的柳宗镇,此去也不甚远。他跟老衲曾有数面之缘,若去求治,谅来不会见拒。”又道:“姑苏慕容氏名满天下,薛神医素来仰慕,得有机缘跟四位英雄交个朋友,他必大为欣慰。”
说定后,众人出了凉亭,来到前面市镇,雇了几辆大车,令伤重者得以躺下休息。
此去柳宗镇虽只数百里,但山道崎岖,众人伤重,途中难免耽搁,直到第四日傍晚方到。薛神医家居柳宗镇南三十余里的深山之中,幸好他当日在聚贤庄中曾对玄难说过路径。众人没费多大力气觅路,便到了薛家门前。
玄难见小河边耸立着白墙黑瓦数间大屋,门前好大一片药圃,便知是薛神医的居处。他步行近前,望见屋门前挂着两盏白纸大灯笼,微觉惊讶:“薛家也有治不好的病人么?”再向前驰了数丈,见门楣上钉着几条麻布,门旁插着一面招魂的纸幡,果真是家有丧事。只见纸灯笼上扁扁的两行黑字:“薛公慕华之丧,享年五十五岁。”
玄难大吃一惊:“薛神医不能自医,竟尔逝世,那可糟糕之极。”想到故人长逝,从此幽冥异途,心下又不禁伤感。
跟着邓百川和公冶乾也策马到来,两人齐声叫道:“啊哟!”
猛听得门内哭声响起,乃妇女之声:“老爷啊,你医术如神,哪想得到突然会患了急症,撇下我们去了。老爷啊,你虽然号称‘阎王敌’,可是到头来终于敌不过阎罗王,只怕你到了阴世,阎罗王跟你算这旧账,还要大吃苦头啊!”
看到这一幕,沈明镜暗暗翻了个白眼,别人不知道,他又岂会不知?这薛慕华闻得丁春秋来到中原,于是装死避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