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娘在村口的大樟树下看到相公与大姐,赶紧率领众‘女’上前,深深万福:“四娘见过大姐!”
陈四娘这么一唤,众‘女’也都深深万福,给祝轻云见礼。
陈四娘是心中忐忑,瑛姑是见礼之后心中好奇,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祝轻云。
‘花’月影与水静儿、水柔儿姐妹心中却是五味杂陈,神‘色’显得更加紧张而不自然。
刘俏儿无知无畏,乔佳宜脸‘色’平静如水。
祝轻云一扫眼过去,众‘女’的表情一一落入眼帘,心里各有评测,双手一抬。
众‘女’蹲下的身子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
“姐妹之间,无需如此多礼。”祝轻云淡淡地笑道。祝轻云说完,转过头看了梁山一眼,道:“听说昨晚上你们让他没有进房。”
陈四娘脸‘露’惶恐之‘色’,道:“是我撺掇着大家一起胡闹的,还请姐姐不要怪罪。”
“是啊,姐姐不要怪罪。”瑛姑连忙说道。
“姐姐不要怪罪。”刘俏儿与乔佳宜齐声道。
‘花’月影与水静儿与水柔儿却是无法把“姐姐”叫出口,只能再次微微万福。
“四娘你做得对,就是不能太便宜这家伙了。”祝轻云笑道,顺便白了梁山一眼。
大姐祝轻云这么一说,陈四娘顿时放下心来,气氛也随之融洽起来。
梁山笑了笑,道:“昨夜如此,那么今晚上呢?”
梁山嗓音并不大,但离得近的一些人都听得清楚。
陈四娘心道相公是故意的,关起‘门’来姐妹们怎么联合起来那是‘私’事,可是这要是传扬出去,即便在开明的梁家庄里,村民们也会认为夫人们这样做不妥,毕竟这个世界上“以夫为纲”的世界。
哈,相公这是想裹挟民意啊。
陈四娘望着祝轻云,有大姐在,自不需他发言。
“你啊,今晚上还是睡杂房。”祝轻云毫不客气地说道。
祝轻云这么一说话,众‘女’就都笑了起来,不单单她们笑,附近的村民听到了也抿着嘴偷乐。
陈四娘不敢这么说,但是祝轻云却可以说。
祝轻云不单单是神仙中人物,更是十二连坞最闻名的孝‘女’,在老百姓心目中声望极高。她说的话,他人本能地就会觉得有道理。
梁山尴尬地一笑,挥手道:“走吧,回去吧。”
“见过大夫人!”这时候,围拢得越来越多人群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呼声,前排的人还跪倒在地,连着后面的如‘浪’‘潮’涌动一般跪倒在地。
祝轻云连忙上前,双手虚空一托,梁家庄男‘女’老少的村民也都被一股柔和的力道托了起来。
众人心中啧啧称奇,目光望向祝轻云充满炙热。
陈四娘心中暗叹,大姐就是大姐,在梁家庄的威望不是自己所能比得过的,特别是那些跟着相公来的那些老庄户。
那十三家老庄户现在都是梁家庄骨干,陈四娘看得清楚那些老人们看到祝轻云简直就是热泪盈眶。
也对,当年相公与老夫人一大家子人凄凄惶惶地从老梁家出来来到,当时的艰辛困苦,老人们可是记得大姐的。那时节白天相公带着十三老庄户开垦荒田,晚上大姐带着他们读《正气歌》,教他们识字,最初的艰难岁月总是让人难以忘记。
一想到当年的艰难岁月,陈四娘心中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