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籍匡脸上开始浮现出讥诮的笑容,等着这可恶的小白脸吓得浑身发颤,结结巴巴地跪倒在自己面前。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气氛依然紧张,但好像只是单方面的紧张,阮籍匡不仅没从梁山脸上看到慌张,就连他的老下属也是一脸平静。更有甚者,阮籍匡还似乎从他们脸上看到讥笑之‘色’。
怎么可能?
这是怎么回事?
马德意心里叹道,突破元婴期有什么了不起,老阮啊,你眼前站的这位是谁知道吗?同时,马德意心中更是惊讶无比,老阮你是从什么地方来啊,也不上街抓个人问问现在是什么“行情”。
“你们怎么呢?”阮籍匡心里头忽然觉得有一丝不安。
“宜妃,你可以愿意到我们金陵学宫?”
就在阮籍匡有些焦躁不安的时候,梁山开声了。
宜妃一脸不解,心道什么是金陵学宫?这小哥好像是给自己做什么安排?难道不知道相公要揍他,最要紧的是求饶吗?
马德意脸上顿时玩味的笑容,其他人也都神情有些怪异。
居然完全无视他!
这一刹那,阮籍匡的怒火再次涌了上来,淹没他心头的不安,抬手冲着梁山就是一指,一道白光倏地发出。
‘阴’阳一指!
凌厉无比!
阮籍匡也没打算要了梁山的命,毕竟是同‘门’,只是想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让他知道狂妄的代价。
梁山迈了一步,走向宜妃。
想跑?没‘门’!阮籍匡的笑意有几分狰狞,暴打新任金陵宫宫主,也是给圣剑堂过去那些看不起他的人看看,表明他的态度:他阮籍匡要在金陵宫搞独立王国。
梁山走到宜妃跟前,道:“你可愿意在金陵学宫继续修行?”
马德意叹了一口气,知道梁长老是真看上宜妃了,显然宜妃身上有他们没有看到的地方。这个时候,马文才目光闪烁,他也看出宜妃的不凡了,然后就是微微摇头,心中叹息。
“如果还是纯‘阴’之身,修行前途不可估量,可惜却是遇到大煞风景之人。”梁山说道。
果然如此,马文才心道。宜妃是千万年难得资质,可惜辗转落入凡尘,早已不是纯‘阴’之身,要想修行,要有更大的前途,就得先重新修起这纯‘阴’之身。
没人注意阮籍匡,这让此时此刻已然憋红脸的阮籍匡更加感觉羞愤。就在‘阴’阳一指快要接近梁山身体的时候,无形的气罩让他前进不了半分。
阮籍匡愤而催动全身的功力,结果却发现犹如蚂蚁撼大树一般。
“老阮,你啊,你这元婴期在梁长老面前,根本不够看,想来你出关之后就来这,也没出去打听打听。”马德意叹息道。
这怎么可能?
修士的外貌可以青‘春’依旧,但是骨龄却骗不了人,这新任宫主怎么看都只是二十出头的样子,怎么可能修炼得比元婴期还要高明。
“是啊,前不久梁长老就已经突破渡劫期了。”小七说道。
阮籍匡脸‘色’苍白,像是被重锤锤到‘胸’口一般后退一步。
什么?渡劫期?
他一个元婴期的修士居然胆大妄为地挑战渡劫期的修士?
这不是找死吗?
阮籍匡相信马德意与小七不敢骗他,而且他的威力十足的一指犹如石沉大海一般更是明证。
天!
原来狂妄的那个是自己!
一想到这,阮籍匡望向娘子宜妃,神‘色’凄然,很显然,这新任宫主看上了自家娘子,一股巨大的屈辱感油然而生。
怎么办?
拼了!
怎么拼?
阮籍匡双肩微颤起来,他没想到原本想象中的“衣锦还乡”变成现在这等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