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
容玥没说话奇怪的看了眼右相,很快找了个借口打发了萧韶姎,忙追问,“这是这么回事?”
右相笑了笑,只道,“日后秦北丞这厮再来,不必对他客气。”
说完右相就离开了上朝去了,容玥恍惚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容玥对秦北丞印象不错,只是鲜少接触,更听闻右相第一次见秦北丞就让萧堇和他打了一架,让秦北丞挂彩回府。
原来都是有原因的。
容玥这头刚要出门去秦国公府,这边定北侯夫人就带着姜婉言上门了。
“你这是要出门?”定北侯夫人惊讶道。
容玥点了点头,“庆乐郡主病了我上门去瞧瞧,你今儿怎么来了?”
定北侯夫人了然,冲着萧韶姎笑了笑,“昨儿个听婉言说初春第一鱼味道鲜美,勾起了食欲,便让人准备了几条过来与你一起尝尝鲜,既然你要出门,我左右也闲来无事,等你就是了。”
“是啊,容伯母这鱼昨儿吃的不够尽兴,母亲昨儿晚上就忍不住了,正好老夫人也尝尝。”
姜婉言上前拉住了萧韶姎的胳膊,笑的温和大方,嘴角微微上翘看得出心情很愉悦,显然是希望萧韶姎能够留下。
容玥一时也犯了难,帖子都已经送出去了,谁知道定北侯夫人突然上门了。
“罢了,小十就留下招待,母亲去去就回。”
总不能让客人留在府上无人招待吧,只能是容玥出门了。
萧韶姎点点头,“成,女儿这就带姜伯母去找祖母尝尝鱼。”
三个人去找萧老夫人,陪着萧老夫人聊了许久,尤其是姜婉言,未来的孙媳妇,萧老夫人是怎么看怎么喜欢,时不时的大笑连连。
萧韶姎瞥了眼天色,刚过了午膳,容玥就回来了,直到天色微暗,定北侯夫人才离去。
容玥在两人之间周旋谁也不想得罪,揉了揉眉心,着实够疲惫的,两个人都有心思,话题也绕不开萧韶姎。
这边萧韶姎洗了发坐在窗边,忽然来了兴致作画,听到动静瞥了眼水灵,“先下去吧。”
水灵点点头,很快打点好一切就退下了。
不一会微风拂过,萧韶姎揉了揉鼻子,忽然背后一暖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声。
“呀!”
“别动!”秦北丞一手握着萧韶姎的手在纸上画着什么,笔尖勾勒的线条十分流畅,画上一匹骏马,骏马上坐着一名英姿勃发的男子,浑身上下透着霸气,男子的手里还握着一根权杖,权杖下赫然就是一颗球,权仗高高举起,似一切都挡不住之意。
萧韶姎撇撇嘴,“你倒是臭美,将自己画的这般潇洒”
说着,秦北丞低声笑了笑握着萧韶姎的手很快的挥舞,又画了一个娇俏小公子坐在男子怀里。
“不成不成,这两个男子抱在一起像什么样子。”萧韶姎硬生生地将这一幅画改了,娇俏小公子衣袖中还露出一方手帕,上头绣着朵朵红梅。
“调皮。”秦北丞笑了笑,放下了萧韶姎的手,“今儿怎么没去国公府?”
萧韶姎趁着身后的人不注意,在男子脸上画了两撇,像是胡须,顿时有些滑稽。
秦北丞微微蹙眉倒是没说什么,伸手紧搂着萧韶姎纤细的腰肢,闻着她的发香,叹息一声,取来一条干净的毛巾帮着萧韶姎轻轻擦拭。
萧韶姎的秀发极好,乌黑亮丽又十分顺滑,直到腰间,许是刚洗完澡的缘故,萧韶姎容颜粉雕玉琢,不失粉黛,长发微飘透着一股水灵和青涩的媚态。
萧韶姎也不动,任由身后的人帮着擦拭长发,十分享受的眯着眼。
又似想起了什么,扭头看了眼秦北丞,“这么晚了,你是怎么进来的,若是被人发现肯定少不了一顿罚。”
秦北丞浑不在意,见她一直追问,便道,“本是在追查刺客,碰巧经过此地便来瞧瞧你,我又不是坏人,罚我做什么。”
萧韶姎半信半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语气全都是赞赏,“那你倒是有些本事,平日里相府戒备森严,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谁半夜闯进来过。”
秦北丞毫不客气地接下了赞赏,摸了摸干潮的发丝,放下了毛巾,“你若想学我也可以教你,飞檐走壁,行侠仗义,去看看外头的江湖琐事。”
萧韶姎眼眸果然一亮,正要开口说话,却听秦北丞钳住了萧韶姎的下颌仔细打量。
“可知道定北侯夫人今天为什么而来?”
萧韶姎不假思索的回,“吃鱼,给带了好几条鱼”
秦北丞摇了摇头,萧韶姎揉了揉脑袋思索,秦北丞也不着急,手里紧握着萧韶姎的长发把玩,“穿上衣服,我带你出去一趟。”
萧韶姎愣了下,“现在?”
“嗯!”
萧韶姎立即下了地,去找衣服,秦北丞瞥了眼塌上的一件雪白披风,伸手拿过将萧韶姎包裹住,牵着她的手一跃而上,很快出了相府。
萧韶姎探出脑袋,却被秦北丞按回怀里,耳边微风呼啸,吹在脸上凉凉的。
良久马儿停下,萧韶姎探出脑袋被抱下马,瞥了眼不远处一座座巍峨挺拔的军营,“你带我来军营做什么?”
秦北丞带着她一路朝里走,避开了众人耳目,进了屋子,入眼桌子上满满都是公务。
“三日内我要把它全部处理完,一个人实在无聊,不如你陪我?屋子里还有些书籍,你可以打发时间。”
萧韶姎翘唇,“秦北丞,你大半夜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容伯母快要生辰了,你不想送个惊喜么?”秦北丞说着坐在了一旁,指了指身边的凳子,“这里全都是关于西越的,你可以瞧瞧,若实在没头绪,我再告诉你。”
“真的?”
秦北丞点点头。
萧韶姎这才有了兴趣,乖乖的翻起书,她正为这些事犯愁呢,能有个思路也是好的。
秦北丞这一晚都很忙,处理了一堆公务,时不时瞥了眼一旁的萧韶姎。
萧韶姎一开始还有些兴致,看了两个多时辰,脑袋昏昏沉沉,趴在秦北丞腿上就直接睡着了。
秦北丞无奈叹息,这哪是处理公务啊,一整晚就没静下心,脑子里全都是身旁这个小女人,简直跟中了邪一样,连书上的字全都是萧韶姎的名字。
快到天亮时,秦北丞才将人送回府,临走的时候萧韶姎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拽住了秦北丞的胳膊不松,“秦北丞,别忘了答应我的。”
秦北丞揉了揉萧韶姎的脑袋,低头亲了亲萧韶姎微凉的红唇,萧韶姎嘟囔一声,没有反抗,“知道了,忘不了。”
萧韶姎这才松了手。
府外一抹人影静静独立,看不清神色,看了眼泛白的天际,叹息一声很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