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幸亏离得稍有些距离。
腐馊的气味弥漫开来,清洁工赶忙过去。
那男人将女人的胳膊揽在自己的肩上,朝着大门的方向,刘焱扎低脑袋跟在两人身后,男人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一眼,伸手道,“东西给我。”
“要哪种?”
男人不跟她啰嗦,在她手里随便拽了一盒,手没抓稳,剩下的三盒落在了地上,在巨大的嘈杂中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一个小姑娘家的家里没饭吃出来卖这个。”
刘焱把地上的几盒捡了起来,极快的速度放进斜挎包里,“食色性也,这东西怎么不能卖了。”接着她报价,“50。”
“这么贵?!”
他还想多唠叨几句,好在她怀里的女人已经昏昏呓语,他哄了下怀里的人,然后从黑色皮甲里掏出一张绿色的扔在地上。
之后,她终于看见了一个穿护士服的女人,手上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盛放着各个品种的酒类,两人四目相对了下,刘焱随着这个女人进了个包间,打开包间的一刹所有的声音都饕餮般汹涌出来,耳膜欲裂,她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一大群的男男女女,还好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但是也不是什么正经的聚会,一口一个什么“总”的相互吹捧,制服女大致认识其中一个戴着金项链的,跨过台子坐到对方的大腿上,耳语了几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逗得对方哈哈大笑,那人嘴里叼了根烟,猛吸了口吐在了她脸上,她言笑晏晏的呛了声,语气嗔怪。
金项链抬了下下巴,看向学生模样的女孩,喉音粗犷,“她是干什么的?”
制服女被吃了不少豆腐,也看向身后的刘焱,“说你呢愣着干嘛?”
制服女以为她被吓到了,可是还好,刘焱从斜挎包里拿出几大盒不同类型的避孕套放在台子上,这大家就心知肚明了。
“这是中吧最新推广的服务,我是因为人手不够所以临时抓过来凑人头的。”
包厢里正有人唱着歌,平头男凑着麦克风调戏说,“是吗,可别乱说话我是认识你们老板娘的人。”
制服女看向他,揶揄说,“开什么玩笑,老板离婚了哪里来的老板娘。”
大家像是被逗乐了,刘焱抓紧说,“这里有杜蕾斯、杰士邦、冈本,”顿了下,如鲠在喉,继续说,“避孕是对女性的关爱。”
金项链掐着制服女的大腿,顺着大腿内侧往上游走,朝着她的胸*口啃了口,下流的说,“你怎么知道她不想怀个孕?”
刘焱额头跳的厉害,不是第一次见过这种场面,但年纪到底还小,鼻翼无可控制的冒出了星星点点的汗,本来很利落的话卡在嗓子眼出不来,可能是屋子里太闷了。
制服女点了点男人的鼻头,说,“得了吧,”接着又看向刘焱,“怎么卖的?”
她让自己市侩点,自如点,但仔细听,她的声音有微不可闻的颤抖,“都五十块一盒。”
“你这卖的比外面贵啊。”
“卖东西都是看地界的,您看长滩的一杯矿泉水都能卖个十块钱,难道一个儿子不比矿泉水值点钱。”
“卖东西看地界,买东西也是看人的,”说着金项链把料峭的小酒杯一字排开,对刘焱说,“这么着吧,看你年纪小我们图个乐,你喝一杯我们买一盒,喝多少杯我们买多少盒。”
刘焱把桌面上的避孕套一股脑的扫进斜挎包里欲出门要走,一个男人眼疾手快的就堵在门口,“小姑娘,这门不是你想来来想走走,这个规矩都不懂?”
东出昌大迷妹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3-16 11:12:12
蟹蟹!!
吴姜抿着嘴唇,葛毅一眼扫过来,然后伸出健壮的胳膊把她揽在怀里。
吴姜的脑袋埋得低低的,眉眼里的甜蜜浓稠的像是要溢出来。
刘焱呛了声,她也不知道是好是坏,索性摆摆手,“你们先走吧。”
孙祺稍后出来,刘焱问,“一直都是葛毅陪的吴姜?”
孙祺微笑,“不挺好的嘛,葛毅往那儿一站,徐婕还敢对她动手动脚嘛?”
刘焱“哦”了声,酒劲上来,她也来不及细想。
最后她硬生生的被塞进一辆车里,脑袋沉的厉害,她直接靠着座椅睡着了,车里面的人给外面打了个招呼,然后车辆便在绵绵细雨中飞驰起来。
一个转弯,她便靠在边上人的肩膀上,所有的重量压制在别人身上,刘焱理所当然的觉得轻松,她睡觉的时候喜欢抱着抱枕,不知不觉就枕着边上人的大腿,温热的大腿发散着暖意,她不想见光,便把眼睛埋在腿间,又把左手缠着他的小腿。
周琛的大长腿支着难受,他挣了下没挣脱,再试了下依旧无济于事,终于,他的反抗归于平静。
外面的璀璨与流离在雨夜中更加绚烂,车辆飞速开过,周琛靠在座枕上,想了不少事,最后闭上眼睛。
他乖乖不动弹,刘焱自然也能睡得安稳。
嘴角衔的那一抹笑意,若有似无。
宿醉之后的清醒,比宿醉还要折磨人。
刘焱慢悠悠的伸展开蜷缩的身体,在床上眯了会儿,看了下手机,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了起来,她拍了拍昏胀沉重的脑袋,眨了眨眼睛,过了会儿,踩着拖鞋下了床,晃悠了下,她扶着床头柜,蹲在地上几秒。
她去到卫生间刷牙洗脸,洗面奶揉搓在脸上,一扫一晚上的疲惫和油腻。
刘一穿着睡衣小跑到卫生间门口,肉嘟嘟的小手抹了下眼睛,他说,“姐姐,我也要洗。”
刘焱把脸上的泡沫冲洗干净,随手将小板凳搬到洗漱台边上,吃力的把他抱起来。
两个人并列,刘一准备乖乖巧巧自力更生的挤牙膏,可收肠刮肚剩下的最后一点点硬是挤不出来,刘焱看不过去,拿了把剪刀过来把牙膏盒剪开,握着牙刷柄来回搜罗了下,然后递给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