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去很久了,他记得进沙漠的日子,在地底的时间有些模糊,到现在,也将近有半个多月了,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他内心隐隐约约有些对杨好说的话感到抱歉,他的理智告诉自己其实自己也无能为力,但是他觉得似乎自己处理得不对。
不管怎么说,自己至少没有珍惜和杨好的关系。这是一种恶果,冷静下来思考,他心里很不舒服。
他努力甩开这些念头,他想问这个女孩子关于他刚才听到的课程的一些问题,但是他不知道是否应该问出来。
但是那个中年人并没有告诉他应该保密,他想了想,还没开口,女孩子就问他:“你的名字叫做黎簇对吧。”
黎簇点头,女孩就问他:“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那是一种乐器,我父亲下乡的时候学会的一种黎族的乐器,因为姓黎,生我的时候就觉得很巧,就用了这个字当名字。那东西挺冷门的,你也许不知道。”
“知道,那东西的别名叫低音咕噜,你小名该不会叫咕噜吧。”
“叫鸭梨。”黎簇笑道,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他惊讶,第一惊讶他竟然现在才开始想起他,第二惊讶他终究开始想起来了。
“你是这里的学生?”黎簇就问道,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对于漂亮姑娘没有什么抵抗力。但是他现在有些矛盾,一方面,刚才的课程让他的心境非常混乱,一方面,他挺喜欢忽然被一个陌生女孩推着轮椅走在操场上的感觉。
“学生?这里不是一个学校。”女孩子说道:“这里只是运动场而已,有运动场的地方可不一定是学校呢。真正的本事不是在学校里学的。”
“那这里是哪里?”黎簇再次抛出这个问题。
“这是‘家’。”女孩子回答。“我住在这里,然后,我每次跑步都会在你的病房前面跑过去,每次这里的窗帘都是拉上的,这里的窗帘很少拉上。如果拉上了,我想里面肯定有人了。”
“哦。”黎簇点了点头,他们就到了操场的另一边,黎簇之前看不到的角度,那里竟然有一个大湖在一片小树林后面。
黎簇看到了之前的黑衣人首领站在湖边,女孩子似乎不怕他,把黎簇推到了离他不远的地方,就继续问道:“鸭梨,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我觉得他们似乎都挺重视你。”
黎簇看到黑衣人回过头来看着他们,就有些紧张,对方已经换掉了黑色的衣服,穿着休闲的t恤,正在湖边钓鱼。不过他没有太过在意,似乎黎簇和这个女孩子并没有那么多禁忌。
黎簇在湖边告诉那个女孩,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里,但是他讲了一些自己觉得无关紧要的事情,把自己到这里来之前的一些事情非常模糊的讲了一下,女孩子似乎有些不信,她把黎簇推到湖边,自己坐到他边上的护堤上,把脚垂下去,“你在戒备我哎,我知道你是因为你的鼻子到这儿来的。你真的可以感觉到那些东西?”
黎簇刚想说话,女孩子忽然摸了摸黎簇的断腿,然后把一卷东西,塞进了他的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