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大切诺基的车队的中段了。
“怎么开的车?”他皱起眉头骂王盟。
“突然就上来包抄了我们。”
“在这种山路上包抄一辆车是很困难的,你现在才叫我,说明你开车时候走神走哪儿都不知道了。”吴邪几口把烟抽完,看了看gps,“下一个急转什么时候?”
“一公里多一点。”
“180码,背上包,打开天窗。”
“真的有必要这么做吗?”王盟道。
“要让其他人看到我们是在用何种态度和他们pk。”吴邪道。
当他把别人的性命放到天平上,放弃自己绝对不牵涉到任何的信念之后,他对自己的行为,也格外的出格起来。
他能理解潘子的自我毁灭倾向,他想惩罚自己,惩罚那个之前希望所有人都可以好,现在却可以在手上掂量别人生命分量的人。
他成为了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人,而且更厌恶的是,必须成为很长一段时间。
切割那些尸体,将这些东西寄给一个无辜的中学生。
把费洛蒙注射入苏万的那瓶酒里,缓慢散发的费洛蒙在那种蛇的激发下,会传达一段错误的场景。
黎簇没有死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在那些人的控制当中了,黎簇自己以为他知道了一切,知道了自己的目的,一旦对方开始询问,源源不断的错误信息,会传到这片迷雾中所有的耳朵里。
而作为现在唯一个可以阅读费洛蒙的人,那条蛇带出来的关键信息他们为了抢走这条信息,才让吴邪发现了痕迹并急切渴望知道的,蛇沼之中的关键信息,一定将由黎簇读取。
没有人知道,自己下一步计划的所有细节,全部都在那条蛇的气味中,缓慢的传达给黎簇。
等黎簇再次睁开眼睛,第一步的所有计划,将会立即归零。
所有牺牲的价值,将在这个“0”之后体现。
车队慢慢一辆一辆超过他们,离他们而去。看来是虚惊一场。
即使吴邪已经想到了自己可能的各种计划,都无法避免自己与他们的有一次正面交锋。但是车缓缓开走之后,他还是松了口气。
预见到,但是自己根本不愿意经历。
王盟开始开得飞快,吴邪又点起一支烟,让他慢下来。
王盟缓缓降速度,满头都是冷汗:“我想辞职行吗?”
“送我到地方再说。”吴邪吐了口烟,脱掉了自己背的背包。关上了天窗。然后翻开了一只空白的手机。
没有任何的短信。他合上了手机,压抑了一下内心的焦虑。
他刚才忽然想到,如果自己这边一路都顺利,那也证明着,另一边的苦战已经到了不可形容的程度。
北京北京。最毫无意义,但是却必须的牺牲,压在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几个人身上。
你们还活着吗?
手上的疤痕又开始疼痛起来,即使已经完全是疤痕了,他还是可以感觉到当时割下的那种痛苦。